2016年10月2日 星期日

[小狐三日] 讓我溫暖你的身體〈四〉(限) fin.

謝謝大家喜歡,溫暖總算是來到收尾的時候了!
看到小狐終於能甜蜜蜜的碰上一回爺爺,我心裡真是萬分感慨──
因為,接下來的內容,才是整篇寫作以來唯一有大綱的地方(。)
那麼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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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裎相對只是片刻的事,親暱的接觸卻是如此漫長。被小狐丸舔吻過全身的軀體,就像被放入火爐中融煉,點點火苗鑽入他的肌膚之下,沿著骨縫向上延燒,最終匯集在胸口彷彿盛開的煙花,在鼓脹的心口炸得他頭暈眼花。他無力偎在小狐丸的懷裡,讓那隻大狐狸放肆地握住他的陽物,搓揉催化著勃發的慾望。


  小狐丸不斷親吻著三日月宗近的髮頂,滿意地感覺到懷中的身體終於被他捂得暖了些,那挺直如刀背弧度的美麗背脊在他手中化為春水,不再是冰冷的死物。他熾熱的勃起貼上了三日月的刀刃,冷與熱的碰撞、兵鐵交擊剎那的震撼讓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小狐丸緊緊壓著三日月的臀部讓他無處可退,另一手握住了他們份量相彷的性器擼動。雖然只能粗略箍住,但與另一把攻擊力極強的太刀緊密接觸,意外敏感的部位和陌生的觸感讓三日月狠狠抓住了小狐丸的背部,發洩無處可去的緊張和激動。

  那些濕潤的水聲從哪裡來的?三日月宗近模糊想起大概是那所謂的肉桂精油,否則怎麼會被小狐丸摸了幾下就濕成那樣?還有不斷燃燒騰起的熱度,讓他的私處都透著羞人的粉色,這簡直是今晚前的他從未想過之事。

  小狐丸愛憐地吻著三日月的頰邊,而三日月宗近已無力阻止那由慾望層層疊起的火焰,燒得他眼角泛紅,連瞪視小狐丸都失了力道,只能閉緊了眼喘息著,舒緩那越見緊迫的快感。

  見狀,小狐丸低頭吻上了三日月的唇,那甜美的觸感讓他頓了頓,才重新含住那薄軟的櫻色唇瓣,強迫三日月宗近開口接受他的闖入,任他糾纏上他的舌頭吸吮舔吻,汲取那檀口中的甘美津液。

  被小狐丸搶奪了呼吸和說話的能力,三日月宗近只能被動接受小狐丸的侵略,那溫柔而黏膩、柔軟卻強勢的長吻,如驚濤駭浪般誘引起他的慾望,口涎來不及吞下,只能沿著下頷滴落。他從未有過如此意味親密的接觸,露水姻緣轉瞬即散,即使是夫妻也多的是人形同陌路,性事僅是夫妻關係中的義務;但如情人般擁吻,那所代表的意義就深刻得多,原來在小狐丸的心中,他們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嗎?

  他的指甲在小狐丸的肩頭抓出血痕,卻也無法阻止那隻野獸的攻勢,無法可想之下終於狠狠咬住了小狐丸的嘴唇,那男人才總算鬆口放他一馬。然而他所預料不到的是,小狐丸的鮮血有如岩漿般滾燙,吞嚥入喉的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猝不及防燒得他一時失聲。

  小狐丸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漫不在乎咧嘴一笑,在三日月掩著嘴的手指上落吻,而三日月宗近搖了搖頭,他已經承受不起小狐丸更多的親密舉動,他有預感再這樣下去他即將完全被改變,而這將會令他的生活天翻地覆。

  但現在要離開已經太遲了。小狐丸看出了三日月宗近的拒意,他不會再讓到手的獵物逃脫,他的勃發已脹得發痛。小狐丸箍緊了三日月,讓兩人的陰莖在彼此的小腹上磨蹭,而空出的手夾帶方才沾上的黏稠情液,往三日月後方的穴口摸進。

  到底該抗拒,還是屈服於情慾的快感之下?三日月宗近已經無從判斷孰是孰非。小狐丸突破了幽閉的後穴,伸進了長指在裡拓寬。從未碰過外物的甬道緊緻而羞怯,緊緊夾著小狐丸的中指無法動彈,他耐心地揉了揉穴口周圍,緩慢抽動著手指拓寬鬆動那緻密的幽谷。

  反覆進出身體的手指數量逐漸增加,溫柔地撫開了內裡每一處皺褶,如此體貼的行徑對三日月宗近來說卻是場折磨,太過有耐心的前戲將他的情緒推上懸崖邊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慾望的深淵,因此當小狐丸握著他的腰挺進時,他反而鬆了一口氣。但隨即發現那肉刃才是更為恐怖的凶器,交合的地方酸脹不堪,撐脹了他的身體隱隱作痛不說,敏感的後頭像是嵌進了個熾熱的柱體,既燙又麻的感覺從尾椎竄上腦海,心跳的脈動、血液的流動,那瞬間彷彿連接了兩個無關的肉體,生命的蓬勃熱情強硬敲開了冰凍的大地,翻掘出其下隱藏的沸騰地脈,冬去春來,唱誦屬於春天的禮讚。

  「有感覺到溫暖嗎?」小狐丸抱緊了三日月宗近顫抖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聲問道。被溫柔鄉所包圍,他壓下了立即抽動的衝動,撫著三日月的頭髮直到他平靜下來,三日月的身體已不再如當初那般冰冷,但仍是略嫌冷涼,至少證明了他的行為有所成效,更加鼓勵了他攻城掠地的渴望。

  他開始慢慢挺胯,進行古老而自然的律動,他輕輕喚著三日月宗近的名字,其中連綿的情意令聽者為之動容,三日月也不例外。被男人占有的恥辱感化為茫然,他第一次知道小狐丸的深情如許,彷彿累積了千百年來的思念和愛戀,終於在一朝發洩出來。

  『願——永結兩姓之好。』

  他彷彿聽到記憶深處的聲音,在武家多年,見過多次嫁娶之儀,但他對那些儀式似懂非懂。他可以理解政治上權勢的結合,卻不明白更深層的男女之情,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更多是文學作品上的傳說。

  而小狐丸在他的生命中失蹤多時,事過境遷,物是人非,這淺顯的道理他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即使曾經是再如何親密的兄弟,分隔多年也都顯得陌生。在本丸見到昔日的故友們,想要敘舊卻發現言語淺白無力,追憶過往的燦爛或痛苦,還不如在歷史的戰場上持刀守護。

  但小狐丸是例外的。他是自由自在行走山林的靈狐化身,是不被人間拘束的狐神侍者,是三条中唯一橫亙現實與傳說的橋樑。

  這樣地位超然的他,卻不顧身分低聲傾訴他的愛意,如此小心又溫柔,彷彿擔心驚動哪怕一隻鳥雀。

  如此的認知讓三日月宗近放開了心懷,將一切交付給這將他擁入懷中的威武男子,他抬手攬住了小狐丸的肩頭,看著他輕輕抿起了唇卻不知該說什麼。

  小狐丸敏銳察覺到三日月的態度轉變,又驚又喜地捧起他的臉,漫無章法地狂亂落吻。他知道方才三日月只是勉強接受了他,心不在焉或許是在醞釀下一波的反擊,沒想到可以得到他的回應,這不啻為最大的恩賞。「三日月……三日月,我好開心……」

  三日月宗近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在這段關係中究竟是誰更加獲利,他現在也搞不清楚了,但既然小狐丸如此承認,那就這樣吧。

  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驟然開始,讓三日月反應不及只能抱緊了男人穩定身形,他就像暴風雨中的小舟,在驚滔駭浪中懸盪起伏,承受小狐丸兇猛火熱的挺動,一下下將身體探索到不可思議的深度,大開的雙腿間黏膩而濡濕不堪,他只能憑依著小狐丸,拋去所有矜持和形象。

  「三日月……你的身體已經是櫻花的顏色了。」小狐丸喘息著笑了聲,傾身將三日月宗近放在床鋪上,拉開了距離居高臨下說。

  「怎麼……可能……」三日月宗近著迷地看著小狐丸堅實的胸腹,「你都沒有……我怎麼會……」

  「是真的喔,美麗的三日月現在就如春櫻般,如此燦爛奪人心神……特別是頰上的紅雲。」他胯間的動作不停,朝著剛發現的敏感處廝磨,見三日月雖然都已微微顫抖,挺直的前方流出了清澈的液體,卻始終蹙著眉頭喘息,沉默著沒發出半點聲音。小狐丸俯身吻了吻他有如抹上胭脂的臉頰,誘哄著說:「三日月覺得舒服嗎?」

  三日月宗近胡亂點頭,他本能地拉住了小狐丸的雙手,尋求著十指交扣。

  「那就叫出聲來吧……讓我聽聽……月亮的聲音。」

  三日月宗近搖了搖頭,「月亮是沒有聲音的……啊!」小狐丸忽然一個挺入,抵上了那觸敏感,強烈的快感讓他喊出聲來。

  「就是這樣,三日月,就是這樣。」小狐丸愛憐地拂開了他頰邊汗濕黏著的鬢髮,「快樂的事情不需羞恥,你只要自然地放開身子,交給我就好了。」

  「哈、說、什麼……大話、呢?」三日月宗近想要嗤之以鼻,卻連把話說完整的餘裕都沒有,小狐丸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而聲音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三日月宗近驚訝地發現那些令人臉紅心跳、媚人甜膩有如鶯啼的叫喊,竟是從自己口中發出。他想摀住口卻被小狐丸拉下手來,只能任由那些聲音迴盪在房間內。

  就像那些大名的女人一樣,以聲色侍人,婉轉夜啼取得一夕歡心,換取寵愛和背後家族的勢力。

  但他的心情還來不及低落,小狐丸便忽然停下了動作,像要將他揉進懷裡般緊緊抱住他,戛然而止的歡愛讓他一時怔愣,只餘下那深埋在三日月體內的滾燙事物還在陣陣跳動。

  「三日月……我好高興……我終於是你的了。」他啞聲說。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三日月宗近怔然,這隻狐狸的從屬關係怎麼顛倒糊塗,將掠奪的刀刃反手劈了自己一刀,剖出熱騰騰的心臟當作貢品獻上給他?他無意識輕輕撫著小狐丸寬厚的背脊,愉悅如淙淙流水般在內心流淌,他的雙手陷在那白色長髮中搓弄,才忽然意識到一個急促吵雜的陌生聲音從他的胸腔傳來,如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聲響。

  砰碰——砰碰——那是誰的心跳?砰碰——砰碰——滾燙的鮮血如洪水開閘,襲捲而來奔流在四肢百骸。

  三日月閉上眼收緊了手指,被抓痛了頭髮的小狐丸沒有抗議,他也清楚聽到那從三日月宗近胸膛傳來的生命頌歌。他歡欣鼓舞地吻了吻身下的愛人,跟隨那節奏開始另一輪深切的律動。

  接吻與喘息、擁抱和愛撫,除了在時光彼端的盡頭,再也沒有外物能夠分開他們。坐姿可以進得更深,三日月卻搖頭哭喊著無法承受更多,小狐丸終是按著三日月的腰,將汩汩情熱傾洩在他的體內。

  原本以為已經習慣了小狐丸那火熱的巨大存在,沒想到突然射出的灼熱液體又燙得他驚呼出聲,燒得小腹滿是熱燙,一陣哆嗦之後,他也跟著洩了滿腹情液,然後脫力地半摔在小狐丸的胸膛上。

  事後的打理和收拾由小狐丸一手包辦。他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對初嘗情事的三日月宗近來說已經足夠。他直到換過被褥清理完成,兩人都換上了乾淨的衣袍,這才攬著三日月躺在柔軟的床鋪裡,就如同一對恩愛的伴侶,享受情事後的溫存,輕輕拍著昏昏欲睡的三日月宗近催人入眠。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忽然開口喚他,「你為什麼……?」拜小狐丸所賜,在情愛的澆灌下,天邊的明月終於被拉下塵世,擁有了鮮活的肉體和蓬勃的生命,同時也獲得了俗世的種種快樂和苦惱。吵雜卻有韻律的心跳聲,在熟悉後也不顯得那麼煩人,三日月忽然能夠理解,為何小狐丸會如此著迷於兩人相處,因為現在的他僅是聽著彼此的心跳交融,便感到十分平靜。

  他們是刀劍的付喪神,因審神者的靈力召喚才降臨於此成形,性格或外貌都承繼自漫長歷史來人類的寄託和意念,這樣的他們,原本並沒有所謂的自我可言。

  但現在,他有了心。

  「三日月……你具有足夠的能力,成為自己所認為的樣子。」小狐丸輕笑,語氣中是滿滿的自信。

  「那你為何要改變我呢?」他們原也可以互不干擾,繼續作為殺戮的工具,直到這次的責任終了,俐落而乾淨;如今卻糾葛不清,耽溺於情慾而不可自拔。

  「因為我是一隻貪心的狐狸,」小狐丸抱緊了三日月,滿足地歎息一聲,「而這隻貪婪的狐狸不想再只是棲息在明月的光輝之下,他要將天上的月亮私藏起來,作為寶庫裡最名貴的珍藏。」

  「但那可是高掛夜空的三日月,束手無策的狐狸該怎麼辦呢?」三日月宗近順著小狐丸的話說下來,聲音中隱隱帶笑。

  「那不是普通的野狐,而是稻荷大神座下的靈狐童子喔!所以他啊,決定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狩獵……」小狐丸低頭吻上了三日月宗近,剩下的話語隱沒在兩人的唇齒間。

  三日月,你不需為了我遷就自己,你只要在身邊騰出一個位置,讓我得以長伴在你左右就夠了。

  生命得以美麗,不外如是。





  後話:

  常駐本丸的「小狐丸殿下何時才能抱得美人歸」世紀大賭盤終於落幕,最終贏家竟然是某個誰都意想不到的人物,該付喪神向莊家審神者要求匿名,抱走了巨額財富,結束了這場非法聚賭。

  博多藤四郎藉此機會開放高利貸大撈一筆,小判損失慘重的眾人不得不辛勤遠征賺錢好填補漏洞,一時間本丸中充滿了勤奮向上的積極氣氛。

  三日月宗近從小狐丸那邊討回了繫在小白狐頸上的備用髮繩,對不甘心的小狐丸說:既然這麼想要,下次我綁在哪裡都不許拿下來喔?

  答應了的小狐丸,之後遭遇了狐生最痛苦也最甜蜜的折磨。



Fin.
16/09/30 少淵


收想法!收評論!如果有任何意見都歡迎喔!好讓我再檢討一下哪裡有不足的地方可以改進,下次再燉更好吃的出來!

順便推薦推特上一個每日小狐三日的隨機診斷,有各種職業設定的狐爺可以玩,每天都過著跟小夥伴用腦洞互砸的日子(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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