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8日 星期三

[小狐三日] 刀鋒上的美味 番外-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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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為防疫努力的各位辛苦了,希望世界能度過這次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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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官方的周年慶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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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近來社會氛圍有些緊張,小狐丸也跟著減少外出行程,取消了大部分的顧問工作,和三日月宗近一起待在家裡,專心經營起了美食網誌和頻道。畢竟他們的住處比較偏遠,網購或郵寄都不是那麼方便,便將兩三天一次的採購行程延長到了一星期,一次購足需要的日常用品。他開車前往不同的商家,戴著口罩和手套將廂型車努力塞滿,保護自己的同時備足兩個人的生活所需。因為這次嚴峻的疫情,以往認識的朋友們都在各自的國家奮戰,他特別意識到自己負擔起了兩個人的健康責任,便格外謹慎小心起來。


  在這麼緊繃的環境裡,心情更需要適度放鬆。採購回程的途中小狐丸偶然路經花店,他看著花團錦簇的店面想起了什麼,便不知不覺被熱情的花店老闆推銷了一大束花材。

  「這些都是政府補助的,歡迎帶回去插花佈置環境,既美麗又芳香,還很便宜喔!」花店老闆這麼說。對著琳瑯滿目、認得出說不出的各種花卉,小狐丸莫名其妙地就在副駕駛座堆了一大捧花回家。

  他記得三日月是會插花的,只是都是在工作閒暇的下午,配上一壺茶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性擺放,有些作品完成後便擺在客廳或玄關,有些甚至拿到院子裡被來訪的朋友認領回家,聽說備受好評。花道好似有各種流派和風格,不過他沒學過也看不懂,陪在三日月身邊時與其說是欣賞藝術,不如說是在注視那垂著眼眸閒適優雅的美人。

  融合了鐵與花、剛與美,那個將矛盾揉合在一起,恰到好處、獨一無二的三日月宗近。

  最近他們都有些緊張,聽著沉重的報導、接收凝重的消息,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沒辦法繃緊那麼久,這些漂亮的花朵應該能轉移三日月的注意力才是。小狐丸開心地想。

  生性便有些浪漫的狐狸遇上嚴謹較真的老頭子,自然有其應對的一套方法。

  ※

  受到經濟活動低迷的衝擊,三条家的鐵工廠也變得沉寂許多,三日月宗近忽然多了不少時間可以鑽研之前一直沒分析的古法配方,或學習新的工藝或技術;而他也能抬頭便看到那毛茸茸的伴侶在家中打轉,烹調那些色香味俱全,十足能引起他食慾的美味料理,或是整理彷彿永遠都收不完的居家環境。

  更多了許多時間可以與心愛的人朝夕相處。

  他們親吻、擁抱、喃喃低語,愛撫、交媾、婉轉纏綿。他的世界一直都圍著火焰與金屬打轉,是小狐丸開啟了名為外界的窗口,將那些熱鬧繽紛帶了進來。因此即使外務變得沉寂,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想。世界各國的消息離他如此遙遠,不如身邊那位溫暖的大情人一個微笑。

  雖然小狐丸似乎理解錯了他的狀態,不過將錯就錯也是種浪漫。

  小狐丸一回家便先脫下身上的裝備,洗手洗臉潔淨塵垢,這才把車上的物資一一搬進家裡。三日月宗近原本也要幫忙的,卻被小狐丸反手塞進了滿懷的鮮花,附贈一個親吻,他愣在車旁繼而笑起自己的失態。

  「準備用這個讓我勞動嗎?」三日月抱著花連眼前的路都看不到了,還是被小狐丸牽進客廳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它們就想到你。」小狐丸在三日月另一邊的臉頰上又落了個吻,這下就平衡了。他高興地說:「你總是能把它們從美麗變得神奇,我始終無法參透。沒有比你更能完美他們的人了。」

  「我合理懷疑你在花言巧語。」三日月宗近失笑,他轉了一圈,總算在窗台邊找到了個位置將這些花卉放了下來,開玩笑說:「你把花店搬空了嗎?」接著轉身幫著把採購回來的物品歸位。

  濃郁芬芳的花香剎時便隨著微風送滿了整個家中,小狐丸看著三日月微笑的眼眸,神情也跟著亮了起來,只要三日月高興,便是他最大的歡愉。

  中餐過的午後,三日月宗近如小狐丸所願地擺起了花藝。他對著那堆花卉沉吟了半晌,而後動手分成了幾類,花與葉分開,枝條和草莖不同,盛開的花朵和含苞待放也有所區別,他們都有其各自存在的姿態。前置作業過後,他這才拿起了剪刀修剪花材的長度,彷彿在構築冥想中浮現的畫作,手指曼舞間或快或慢地將花材擺放進它該在的位置裡。

  這是一場令人眼花撩亂的魔術,小狐丸幾乎是嘆為觀止地欣賞本就屬於美麗的花朵成為藝術的展現,他找來的花瓶和盆景一一被布置上了別有意趣的花卉,無中生有地建構起了嶄新的生命力。

  這是屬於三日月宗近的美學和態度,任由外在風霜擊打,都不會動搖那個經過了千錘百鍊的心志。

  小狐丸看得有些恍然,並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確實買太多花材回來了,三日月確實配合他完成了足夠多的作品,但還有更多沒用上的花卉仍擺在地上。他回過神來匆忙幫三日月宗近收拾殘局,並抱歉地說:「我把這些拿到外面吧?」

  「如果你喜歡,可以剪幾隻玫瑰放在床頭櫃。」三日月宗近搖了搖手,微笑說,「或者你的手夠靈巧,可以編成花環,也是個不錯的裝飾。而這些花草能當成餐點邊的擺設,你的網誌也能有了新照片。不用擔心浪費,我只是沒能有幸在剛才用上它們,它們本身便是為了美而存在的。」

  「……你才是。」小狐丸一陣啞然,忽然說,「你才是因為美而存在。」

  三日月宗近失笑,他的大狐狸總是語出驚人。「既然如此,那你呢?」

  「我是為了你而存在。」這句話小狐丸說得不假思索,彷彿天經地義。

  關於美的話題並未停止,散落在伸展了枝條艷色的花朵間、在微風輕送的芳香間,揉進了枕間的髮絲裡,沁進了情人的低語中。

  那朵被插進水晶瓶中的粉色玫瑰,在床頭前奮力綻放著獨屬於它的絕代風華。

END
20/04/07
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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