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7日 星期四

[小狐三日] 乃子

溫柔鄉和荒唐言的後續,題材如標題所示,請慎入


  他這幾天一直反覆做同一個夢,荒唐而春色旖旎的夢。
  在昏黃的光線下,他的手觸上了那高低起伏的山巒、撥開了輕薄精緻的胸衣,讓圓滾滾的白皙乳房危顫顫彈跳出來,像奶酪一樣晃蕩著誘人的蕩漾波浪。香甜的氣味撲鼻而來,他忍不住用掌心包裹住那豐滿的美好,小心翼翼地揉捏那柔軟渾圓的胸乳,豔紅色的乳頭挺立於中,在曖昧的氣氛中俏生生展露著致命的誘惑,他猛然乾嚥了下,回憶起那股股流入喉中的甘美汁液,就想放肆吸吮啃咬。
  他首先要埋首在柔軟的胸脯間,然後從深谷一路向上,親吻膜拜豐饒的女神,同時用指腹搓揉綿軟的山丘,再將硬挺的乳尖捲入舌齒之中,滿足突然飢渴萬分的口腔。
  但他不能就這樣冒犯了「她」。
  本能催促著他為所欲為,但眼前人不該被粗魯地對待;當他還在與理智拔河時,那個清雅慵懶的笑聲突然響起:「小狐丸,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晚風透過簾幕輕輕拂過他的面龐,他從夢中乍然驚醒,伴著滿身大汗和驚魂未定的心緒,睜著眼無神地瞪著天井。他渾身都覺得格外燥熱不安,彷彿把夢裡的情熱帶了出來,成為不切實際的妄想。
  枕邊人似乎也被他的動靜驚動,翻了個身搭手過來攬住他的腰側,口中喃喃念著什麼邊輕輕拍打安撫,大概是白日時假裝照顧孩子習慣了,甚至潛意識帶到夢裡來。這情景令他差點哭笑不得,充斥全身的情慾如潮水般瞬間退得一乾二淨,他將還有些汗津津的領口拉開,也膩著把愛人攬進了他的懷裡。
  實際上來說那些並不是幻想,他的確與那動人的胴體有過一夜春宵,但現在這夜復一夜勾起慾望的夢境,卻讓他差點懷疑起了自己的喜好:他所愛的人分明有著優雅修長的身段,擁入懷中契合而緊密,他怎麼還會困在那柔軟香甜的女體中無法自拔呢?
  想尋求確認的他細細吻著愛人的耳畔,邊輕柔愛撫這無比熟悉的美麗身體,反覆勾勒那纖細卻蘊藏了力量的腰身,他的舉動換得了愛人下意識的迎合,對方仰起脖頸枕在他的肩窩,抬腳跨上他的大腿,十足無賴地依附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讓他們緊緊交纏在一起,不可避免地摩擦著彼此的私處,兩柄兇器很快在親密的碰觸中興奮起來,真刀實槍地向對方耀武揚威。他毫不客氣地伸手探入愛人的褌巾內,握住那熾熱的陽具來回套弄。
  一番折騰下來,對方總算是完全清醒了,他沒有問他為何在睡前令人精疲力盡的激情之後,到半夜裡又起了興致,而是禮尚往來地用掌心裹住他昂揚的性徵,一邊使勁捋動一邊索取熱情的深吻,並懶洋洋地讓他將自己放平在被褥上,再居高臨下審視這一片無邊春色。
  沒有了深邃的山谷,也沒有起伏的山巒,將豐饒取而代之的是平坦結實的胸膛,在夜色中映著清淺的月白色光芒。
  這是他愛人一直以來的模樣,也是他最熟悉愛慕的模樣。
  他的遲疑引起了愛人的注意,對方看著他在黑暗裡閃爍不定的紅眸,用跟夢裡如出一轍的嗓音低笑道:「小狐丸,你在尋找什麼妄想嗎?」


  距離之前的鬧劇已經過了好一陣子,整個本丸都習慣了第二振三日月宗近的存在。雖然當時的「三日月父子」是場惡作劇,但礙於現實上的限制,小三日月依然暫時只能維持幼兒的體型大小,自然也就沒有了實戰的能力——就算打扮得像是短刀,也不會改變他身為太刀的數值。
  因此小三日月坦然自在地在本丸裡悠閒度日,享受其他人的關懷與照顧,順便催促審神者和其他有能力去墨俣的同伴,趕緊想辦法找第二振小狐丸回來。大的小狐丸是大三日月的所有物,他可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天天在另一個自己面前秀恩愛,這還是刀做的事嗎?
  然而小狐丸畢竟是隱匿於塵世的傳說之刀,哪有那麼容易想要便能召得,所以三日月宗近們的父子遊戲仍依然持續下去。
  好笑的是就連三日月也照顧習慣了小一點的自己,即使是睡夢中都不忘給予關注和安撫,要不是小狐丸自己先作賊心虛,不然他都要吃小三日月的醋了。
  對「那件事」他們彼此心照不宣,都沒有再次提起,將之視為一場放縱的春夢,畢竟知道問題癥結在哪裡以後,三日月就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偶然的意外是種情趣,但將之視為尋常就喪失自我了。
  他對此心知肚明,因此更對糾纏不去的夢境覺得困擾,也對三日月感到愧疚,他無法想像自己跟愛人說我對你的另一個身體念念不忘,這不啻為一種背叛。包容和接納,與私心的偏好和選擇是兩件事。
  但他忘記了愛人那看透世情的洞察力,區區的情緒糾結在對方眼中自是無所遁形,只是沒有當面說破罷了。
  三日月宗近的確原本有些惱怒,這花心的狐狸竟膽敢心猿意馬,光是小狐丸在他胸前別有用心的按摩力道,他就明白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了,雖然那次他的確也很快樂,但不能建立在掩耳盜鈴的忽視上。
  不過他還沒想好該怎麼懲罰心思恍惚的狐狸,就因為某些變故而打消了念頭。


  三日月宗近向審神者密談過後,取得了至少半年不用出戰的休假,趁著小狐丸出外遠征的時候,自己一人關在房裡睡了個昏天黑地,連三餐都放在走廊上由他自己取用,其他人甚至不能踏進房間。後來還是小三日月被推舉出來當代表,帶著其他人的關心前往探望。不知道小三日月是怎麼說動他的,三日月宗近第二天總算神采奕奕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穿著平日裡標誌的紗菱形紋狩衣,只是沒有戴上籠手和護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自在飄逸。
  說是要給年輕人表現的機會,他就真的把刀放下了,連手合場都沒有踏入,也不再溜進廚房跟光忠爭取甜點的試吃權,整個人比以往更加慵懶放鬆,似乎在廊下坐著便能睡過去。
  他也真的不自覺瞌睡了好幾次,每次頓著醒過來都恍然地看著一片春光正好——審神者說看到櫻色的春景心情也會特別好,似乎的確如此。
  神秘的事情正在他身上發生,慢慢地將他改造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物體,反正他從來沒有聽說還有哪個刀劍的付喪神跟他一樣,難道這也是天下五劍的特權嗎?他不懷好意地想到了數珠丸恆次和大典太光世。
  聽聞三日月宗近身體有些不適,看似難以接近其實相當樂於助人的大典太便來過一趟,原本想藉著自己能治癒疾病的靈力幫助三日月,卻在感知到他的情況後尷尬離開,那沉重的臉色差點令他人以為三日月宗近何時又與他打了強人所難的賭。
  嘿,三日月宗近認為這次他可是真正無辜的呢。
  身體一天比一天柔軟,也一天比一天沉重,他的心情卻平和得連自己也感到訝異,後來他索性把活動範圍縮小到他的房間周圍,在眾人不信任的目光底下扮演一個甘於退休的老爺爺。
  情況一天比一天險峻,小狐丸如果再不回來,那他就真的要分手啦。三日月宗近想著連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的念頭,自嘲地揉了揉剛抽過筋的小腿;而小三日月在一旁幫忙撐著他,語帶不滿地說:「原來狐狸是這麼不可靠的生物,我要考慮換人做伴了。」
  「照理說前天就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小三日月氣鼓鼓地說,「肯定是又參加了狐之助的油豆腐旅行團,這不負責任的傢伙——」
  「嘿,你們在說誰壞話呢……三日月!你怎麼了!」說狐狐到,小狐丸的聲音卻是從他看到三日月宗近背影的第一時間,便由笑談的警告立刻轉成驚慌。他扔下了手中帶回來的土產衝向三日月宗近,而小三日月眼明手快地讓出了三日月身邊的位置,轉去搶救跌在地上的和菓子,噢,還有洋菓子跟油菓子。
  反正三日月宗近現在也不能吃,他就欣然收下了,接收者都是同一個人嘛!小三日月抱著一大疊點心盒,心安理得地拋下背後緊張的大傻狐,施施然前去找鶯丸分享一杯好茶。
  小狐丸在碰到三日月宗近的那一刻時便查覺到異樣,三日月的身體意外沉手,背脊也彎曲著奇怪的弧度,若不是寬袍大袖遮掩了身形蒙騙他人目光,否則早該有人察覺到不對,他也能及時接到消息早點趕回來。
  他抱著三日月宗近回到寢間,三日月卻拒絕躺回被鋪上,而是背倚牆角斜斜坐著,對焦慮的狐狸輕笑說:「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們狐狸有群居的習慣嗎?」
  小狐丸不在的時候,他獨自一人想了很久,這個意外能說是負擔,也可以當成禮物,畢竟他左思右想之後,得出事件為何會發生的唯一可能結論,就是在去年那個特殊的時刻,它便進入他的身體扎根等待成長。
  它等候了那麼久,經過長時間的潛伏,就是為了一個降臨世間的機會。
  雖然他從未聽說付喪神間可以誕育新的神格,但這件事的的確確發生在他身上了,他可以不動聲色抹消它,也能給它所需要的力量和時間來成長,不過他想聽聽小狐丸的意見,畢竟從現實的定義來說,這是小狐丸和他的「孩子」。
  小狐丸怔愣之後領悟到了什麼,在三日月宗近冷靜的態度下是隱藏的風暴,他小心翼翼地伏低了身子,彷彿在對待易碎品般輕輕碰觸三日月宗近隆起的腹部,那處在垂落的前襟遮蓋下,有著一個如懷胎婦人的肚腹。
  他不可置信地猛然縮回了指尖,又在三日月鼓勵的目光下慢慢探出手掌,輕柔地貼上了正在孕育新生命的肚子。
  那裡就是一個全新的宇宙。
  小狐丸忽然哽咽失聲,他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究竟是三日月獨自一人承擔起這一切,還是三日月決定忍受所有不便只為了給它一個機會。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導致了這個後果,而他竟然還耽溺在桃色的幻想裡,企圖尋找另一種歡樂。
  真是浪蕩又不負責任,差勁透了。
  他將耳朵貼在三日月的肚子上,仔細傾聽裡面的動靜,像怕驚擾了什麼地輕聲問:「它現在多大了?有乖乖的嗎?」
  三日月宗近摸了摸他的頭髮,笑而不語。

  等比以往還要愛乾淨的狐狸重新沐浴過後,他將三日月攬在懷裡,將自己作為三日月的支撐和倚靠。他抱著愛人和他們的孩子,現在保護欲過剩的他只想要張起一個足夠強大的結界,阻擋世上一切可能傷害他們的存在。
  他細細地吻著三日月宗近的耳畔,他最愛的人總是帶給他無限的可能性,「你知道它長什麼樣子嗎?」
  「它一開始只是個光點,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你想一起來看看嗎?」三日月宗近握住小狐丸的手,他們閉上眼沉澱下心神,意識在三日月的引導下進入一片蔚藍的無邊大海。這是三日月宗近的靈力之海,也是他力量的來源和最根本的所在,只見在黝黑的深海底部,有一團金黃色的事物,正規律地漲縮著光芒。
  那裡面蜷縮著一個人形的嬰兒,有著形似於三日月宗近的五官,也有來自小狐丸靈狐一族的特徵,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清楚可見,濃密的睫毛清晰可數,稚嫩且可愛的幼兒就像是傳說中西方的天使,哪像某隻為了混跡人類世界就把它們隱藏起來的狐狸。
  沉睡中的它還沒有清楚的自我認知,也就沒有性別的分化,在三日月宗近嚴密的保護下,長成了最純粹的本來模樣。
  小狐丸見狀,忍不住揮了揮手,一道屬於他的檀金色靈力穿透了大海,進到它的光團裡與之融合為一體。得到了出自本源的力量補充,被驚動的它咂咂嘴翻了個身,很快地便接納了小狐丸的靈力,又重新抱著尾巴睡得香甜。
  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沒有再驚擾它,他們撤出了意識繼續討論為了迎接這個孩子所該準備的諸多事項。這件事不可能完全隱瞞下來,不能與上次小三日月那場鬧劇相提並論,況且公之於眾也才能方便取得更多資源。作為它的生身之父,三日月宗近有更多的責任需要負擔,至少整個本丸的付喪神顯現都須依賴審神者,若沒有說服審神者後得到支持,它最終也只會是個沉浮於靈界的無名小神。
  沒有傳說、沒有信仰,只能默默等待力量枯竭後的死亡到來。
  他們商量好了分頭行事,小狐丸打點一切相關事宜,三日月宗近負責說服審神者——其實也不用說什麼話,只是把那個大肚子露在審神者眼前,他們的主人就不管什麼要求全都滿口答應了。
  就算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在任期屆滿後被滅口,審神者還是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從產房配置到嬰幼兒用品的申請全都大手一揮一筆通過。
  這可是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的老來……不,孩子呢!
  消息不用長翅膀也飛傳了整個本丸,所有刀劍男士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肉體並不單單只是力量的傳導而已,甚至連不該有的功能也一應俱全,一時間有交往關係的付喪神們人人自危,剩下的就是好奇心旺盛的圍觀群眾。
  若三日月宗近能解釋,他必會澄清這個莫名的誤會,但經過小狐丸的供給後,它長成的速度更快了一分,遠遠不到人類懷胎十月的時間,就到臨盆的時候了。
  雖然事發突然,但周全的準備讓這件事的風險降到最低,石切丸幫忙安撫靈界破開縫隙時所產生的衝擊靈力,岩融和今劍協助守衛,大典太跟數珠丸也聊勝於無地在一旁壓陣,當然自始至終能留在房裡的助手只有小狐丸。
  聽說三日月宗近跟物吉貞宗借了把脇差,自己剖開肚子接生;也有傳說那個小付喪神根本不須外力協助,便自己破開三日月的肚子跳了出來;也有人說孩子是平平順順的自然產,一切如瓜熟蒂落般順利。
  反正誰也沒親眼看到現場,不管怎麼說他們本丸都多了一個小成員,被三日月宗近抱在懷裡的那個小嬰兒,切切實實證明了這個世界的玄奧遠超出他們的認知。大家很快便會認識到,這個付喪神承繼了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的特點、美貌和力量,是他們最小的後輩……如果大家都以平輩論交的話。
  天真懵懂的小付喪神還有很多人世必須經歷、決定自己應該成為什麼模樣,屬於祂的故事才要剛剛開始。

  而小狐丸和他的喜好這件事,早就被當事的兩人不知遺忘到哪裡去了。

17/08/17 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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