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21日 星期六

[小狐三日] 練習曲 (2)

發現差點就要月更了,趕緊來寫一點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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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月宗近是個β這件事,就跟他本身的音域一樣可惜。在這個以α為尊、以Ω為貴的社會,占了5/7大半人口的β是最不被重視的族群:能力平庸、沒有特殊之處,既不像α天資卓越能成為社會的菁英,也不像Ω的體質特殊保證能孕育出優越的下一代,天生平凡的β就這樣落在尷尬的處境中。

  不過至少他們可以毫無負擔地看α和Ω的熱鬧,這兩個性別的本能注定了每次信息素爆發都是一場大戲——只要有一個Ω的發情期到來,被影響的α就會像昏了頭的暴躁公獸,這兩方像要了命一樣地你追我逐,直到最後抵擋不了原始的衝動上演激烈動作片——此時都會默默圍觀了一大群的β。這種浪漫他們無緣消受,但吃個雞排還是可以的,還能順便品評一下時間和體能的優缺點,算是點綴日常的娛樂,三日月宗近曾經也以為他是其中的一份子。

  雖然音域的高度已經達到男高音的標準,三日月宗近卻因為音色不夠明亮而接受了男中音的訓練,致使他每天開喉練嗓都必須花很多時間在中低音域的開拓上。將橫膈向下擴張,使下肺葉完全舒展開來,盡力擴大聲音共鳴的位置,對學習聲樂的人來說,這個身體就是他們的樂器,精準掌控聲音的弧度和準度是最基本的要求。往下、再往下走一個音階,用最完美的聲音唱出來,就是三日月日復一日的枯燥訓練,雖然仍有點勉強,慢慢地也練就了富有魅力的磁性嗓音,特別是當低沉的呢喃與真音轉換的一瞬間,那如晨曦般明快的歌聲躍出來之時,在日後轉唱男高音時成為了三日月宗近個人獨一無二的特色。

  三日月宗近再一次遇到那個留著白色長髮的彈琴男人,是在他們組別聚會的時候。因為今年難得好幾個畢業的學長姐都回來參加,他們便乾脆在市中心的飯店訂了間包廂,方便一群為了保護聲帶要各種忌口的先生女士點單特殊菜色。

  一走進飯店門口就聽到流暢優美的鋼琴樂聲迴盪在大廳中,營造出優雅舒適的用餐環境。三日月宗近一眼便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挺拔背影,男人沉醉在彈奏中,後腦勺紮著的小馬尾跟著旋律起伏擺動,撓著他心裡某處不可說的騷動。專門請個人來彈琴在餐飲業中曾經風行一時,看來既有格調還風雅高尚,不過受限於現實因素近年來已逐漸被他們戲稱為鬼琴的自動電子設備取代,沒想到這間飯店還保留了這種講究。

  三日月宗近才忍不住多看了那個背影幾眼,就聽到一旁的大學長發出瞭然的聲音,「哦,他是今年回來啊?」

  竟然是熟人?他這才對這人上了心,畢竟再次偶遇就不只是緣分使然了。大學長的這句話聽起來背後就有很多故事,不用三日月開口,就有其他好奇的學弟妹接著問:「學長你知道那是誰嗎?也是我們學校的?」

  「嗯,跟你們三師姐同一屆的,聽說他之前去德國交換了。」音樂的圈子很小,所以如果有什麼八卦也傳得特別快,幾乎是細細講究起來每個人都能扯上師承關係。大學長說完這句後就不再多說了,像是忌諱什麼地擺了擺手先一步拐進連接飯廳的走廊,然而這種欲言又止的句子最吊人胃口,於是大家紛紛決定等聚餐結束後便去打聽消息。

  三日月宗近便這樣順理成章地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身分,才兩三天功夫,並不能說得上好聽的陳年往事又被挖了出來。他滑閱著社群網站上的討論,那是個老套的感情糾葛,只是因牽扯上師生關係而變得複雜。當時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α追求其導師Ω成功了,兩人雙雙陷入熱戀,幸福的信息素散揚得到處都是,是當時校園中出名的模範情侶。卻想不到這段戀情甚至沒維持幾個月,男人插足進他們之間成為第三者,懷疑、猜忌、爭吵,這個醜聞鬧大到無法掩飾的地步,不管對學校或個人聲譽都是極大的損傷。更詳細的情節暫時不得而知,知情者都默契地三緘其口,然而一個β能介入α和Ω的關係引起這麼大的風波,怎麼想都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後來α畢業後就轉行了,Ω也到他校就職,倒是這個β到國外避風頭了幾年,又完好無缺地回來了。追了半個晚上八卦的三日月宗近笑了聲,真是人不可貌相,誰想得到照片上這個身量比他還高半個頭,笑起來如此溫暖的男人就是懶人包裡那個狡詐的愛情騙子呢?

  他事不關己地關掉了頁面,將這名為小狐丸的男人拋到腦後,準備出門進行晚間的運動。








  α領導社會、Ω養育下一代,而β維持了這個社會的穩定。話雖如此,但物以稀為貴,β就該默默地度過平凡人的每一天,是這個世界不曾明說的規矩之一。

  在國外的期間拿了個學分課程證明、參加了幾場比賽,小狐丸在幾個被譽為音樂聖堂的城市走了一遭,那裏對性別的態度較為開放,即使是他這個β也憑著外表和音樂上的造詣得到許多青睞,熱情大膽的男男女女邀請他成為彼此的繆思,音樂、愛情、美酒,這本就該是三位一體的組合。也因此,當經驗豐富的他在酒店床上摸到一個陌生軀體時也不是太驚訝。

  他其實已經喝得有些醉,但殘存的理智足以讓他從床上跳起,避免無謂的糾纏;然而那個陌生人比他所想的還要機敏,一個翻身就掀起被子遮蔽他的視線,然後一個滾燙的身體貼上了他的後背,環抱住他的腰,屬於Ω濃郁的信息素香味不分青紅皂白攻擊了他的嗅覺器官。

  又一個不想被標記的Ω想找β紓解渡過發情期嗎?有過陰影的小狐丸強撐著頭痛,跟像章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Ω拔河,但他拔起了一隻手,另一條手臂又緊緊纏了上來,硬是將他扳過身來討一個酒氣薰天的吻。

  這說來實在不怎麼美妙,這個Ω的攻擊性簡直脫離了刻板觀念,小狐丸將人勉強隔開來,還沒放棄逃脫的打算,要到床頭櫃摸索酒店備下的抑制劑時,被酒精侵襲的腦袋這才遲鈍地想到,他是怎麼發現這是個Ω的呢?

  明明也可能是爛醉的α……小狐丸的動作慢了半拍,就被那人撲倒在床上,頭昏眼花的他第一次清楚意識到充斥在他鼻腔裡的是屬於Ω香甜芬芳的甘美味道,卻因為過於強烈而顯得刺鼻,幾乎是強制地引起了他的反應。

  前半輩子都當個好好紳士β的小狐丸驚恐地發現,他的性別好像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他的身體跟隨著被Ω引起的本能奔騰起了熾熱的血液,下身開始充血腫脹的時候,α霸道的費洛蒙也隨之分泌,在這小小的房間裡跟Ω分庭抗禮。

  Ω湊近他的頸窩仔細嗅聞,然後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呻吟,在他身上磨蹭著身子,雖然隔著兩件褲子,但勃起的性器被包覆摩擦的快感還是差點逼瘋了人,這宛如教科書描述般的標準動作說明了這個Ω找到了他的α,並滿意地發出要求交配的信號。

  但他還沒準備好當一個α啊!小狐丸在心裡徒勞無功地吶喊,雙手彷彿有自我意識地剝下了兩人的衣服,當剩下兩件薄薄的內褲時他又強撐著問正在啃咬他二頭肌的Ω一句:「來不及問你是誰了……但你確定是自願的嗎?」

  那個夜藍色短髮的Ω咕噥了一句,小狐丸湊近了想聽清楚,就被狠狠咬上了耳殼,同時聽到了個美妙的聲音說:「好麻煩……α都這麼囉嗦的嗎?」

  被質疑了的新手α無言以對,只好投入這場命運般意料之外的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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