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8日 星期日

【瓶邪】終點


  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昨天還在嬉笑不忌的朋友,今天忽然就看到了友情的終點。也不是說兩個人間哪裡出了問題,而是你忽然發現,再這樣相處下去兩人都無法解脫,只會形成惡性循環。

  嗯?你問我?我可不會爆料給你,但可以說個故事給你聽聽。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親身經歷……啥?別玩朋友就是自己的把戲了?我故弄玄虛幹什麼,還要不要聽了?

  ……咳,那個朋友現在也快半百了,不過我好久沒跟他聯絡,不曉得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故事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那時我朋友還是個剛出社會的青頭,啥都不懂,就靠著家裡有錢開了個鋪子,當他日子悠閒的二世祖。人嘛,天真得不知世間險惡,看到誰就稱兄道弟,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別有居心接近他的。

  如果這份純真會被社會歷練給洗去,那我這朋友的死心眼就可稱得上是奇葩。自從他看到了一個小哥,人帥功夫好,又神祕得看比世外高人,被那小哥救了幾次命以後,就眼巴巴地纏著人家,不管不顧地掏心挖肺,一個勁地對人家好。

  ……你說遇到帥哥還是救命恩人,纏上去是人之常情?趕緊帶回家當老公?

  開什麼玩笑,那小哥外表看起來好,其實人固執又彆扭,還悶得打不出一聲屁來,送給他一個「悶油瓶」的綽號都不為過;眼高於頂,好像世間愚民都入不了他的法眼,還天天挖地鑽洞的,渾身都是泥巴髒兮兮。這種人有啥好?

  總之,我那朋友一連去了兩個地方出差,都遇上那小哥,之後他就認定他了,恨不得把小哥的身世全挖出來研究個透頂,但那小哥自己都不清楚的事,一個外人哪能知道這麼多呢?

  不過或許冥冥中自有注定,為了要找尋那小哥的過去,我朋友對那小哥死纏爛打,上天下地都二話不說;那小哥被追煩了,就朝他丟下一句:「跟你沒有關係。」

  要從那悶油瓶子口中挖出一句話來都不容易,還是這種針對性極強的!不過即使是這種冷言冷語也沒有打退我朋友,真正打擊他的,是小哥又失憶了。

  把他忘了。

  ……你說他真的不是追老公嗎?開玩笑,兩個人都是男的,當然是交情過於鐵的兄弟才能為對方這樣奔走不休……很浪漫?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話說回來,那小哥失憶的期間,還好有一個朋友幫忙,我朋友才不至於崩潰……嗯,那朋友跟他們二人的關係可鐵了,還有個叫鐵三角的綽號,大概跟你們現在的流行團體差不多一個意思。那朋友很胖,姑且叫他胖子。

  也不知是否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原本追尋到一半的過去忽然又從零開始了,就像在下片,等了幾天好不容易跑到50%,結果種子壞了只好從頭來。而這次他們還真的找到了一條靠譜的線索,就是事關重大,很多人都被牽扯進去。

  那次事件很慘烈,死傷了很多人,連我朋友都差點躺在醫院出不來,那小哥倒好,找到自己的祖墳了,還不知發現什麼寶貝,拍拍屁股就走,留下我朋友跟那胖子,天涯不見蹤跡。

  這種朋友,就像養不熟的白眼狼,真是不要也罷。正常人早就跟他絕交了你說是吧!付出那麼多心力,相處下來就是折磨自己,還不如根本不要認識他,生活也輕鬆許多。

  ……後來?我有說還有嗎?那沒心沒肺的都走了還會有嗎?……好吧算你狠。

  後來……一年後,那小哥忽然又出現在我朋友面前,說是要跟他道別。我朋友驚覺事情不對,跟在那小哥屁股後面追上去,好不容易才撬開那悶油蓋子,不問不打緊,這才知道那小哥要去守大門,一守就是十年,還是替我朋友守的!

  ……對啊!這哪來的工作,跟守監牢似的,還不准家屬探親!……哪來的家屬?……朋友不算嗎?……再吵我就不說了!

  ……工作地點很危險,可是那小哥又趕不走我朋友,只好帶他一起去,雖然連手骨都摔斷了一隻,但他還是把我朋友留下來,自己守大門去了。我朋友一路上問了許多人的意見,最後還是沒辦法勸他辭掉那個工作,後來就火了,這工作難道就不能不要嗎?

  這十年間啊,我朋友東奔西走,就是想要找關係把那小哥替出來,一路上又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回,前陣子聽到他消息時甚至還出家當喇嘛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終於看破紅塵。

  故事就說到這裡,我朋友遁入空門後就聯絡不上了,你要問我更多也沒……你問那小哥?……十年都到了,也該出來了吧……話說我朋友剃度時還沒到十年呢,應該是想開了。

  ……你到底在哭什麼?喂,別這樣,你就當故事聽聽,說不定我都是騙你的呢?哪有看十年大門的工作,你想想也知道啊……好好好,我不玩你了,人嘛,是有的;事情也是真的,只是結局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啊,交友慎之,不小心攤上一個難纏的主,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開。絕交哪是口頭說說就算數,你看現在那些新聞,被朋友、室友害慘的可多著呢!

  ……友情的終點,是啊,跟這沒啥關係,就跟你說是故事啦。下次有機會再聊吧!我要下了……嗯,再見。

關根



  同居人叫我去洗澡了,我趕緊結束跟這個讀者妹子的通訊。還沒來得及關電腦,背後一個潮濕的擁抱便環了上來,那悶油瓶子熟練搶過鼠標,大致把聊天紀錄看了個全。

  他估計也沒想到我竟然在講這個,有些頓了頓,我被他從頭髮上滴到領口裡的水癢得不行,側身抓起他披在肩頭上的毛巾就擦乾他的頭髮。

  自從十年前那次理了個大光頭,我就不敢不在意這三千煩惱絲了,不管是我還是別人頭上的。

  悶油瓶拍了拍我的肩膀,但力道落到一半就轉而摸上我臂上那十多道傷痕,弄得我打了個哆嗦,我趕緊站起身,矮身溜出他的臂彎去拿乾淨衣服。欸,別說,我這幾年的身手可比最初好得太多,悶油瓶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制服我,我還是有一招半式的掙扎空間的。

  見我使出三十六計的最上策,悶油瓶也不囉嗦,趁我踏進浴室的前一步又抱緊我,輕輕在我耳邊嘆口氣:「吳邪……」然後有點毛手毛腳的跡象。

  我耳根子不軟了不代表雞皮疙瘩不起,用力推了他一把,急忙說:「洗澡呢!小哥你等這十分鐘還不成嗎?」

  悶油評估計是妥協了,我安然踏出浴室時就看他對著黑色的液晶電視發呆,頭髮也沒吹,就這樣濕漉漉的等自然風乾。

  不過我也好不到哪裡去,連吹頭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糟蹋沙發套去了。

  悶油瓶有個很奇怪的嗜好,總愛舔我臂上那些疤。好是好了,但或許是新長好的皮比較嬌嫩,被他這麼一啃,我連腰都抖得直不起來,更方便他長驅直入。

  我說什麼,當兩人的友情走到了終點,既然不願意再互相折磨,就該換個方式。

  我跟悶油瓶終於在磨合中找到了新的契機,現在這樣就挺好,許是可以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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