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0日 星期四

[小狐三日] 冬夜秘事〈三〉

來者是誰?大家都猜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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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場意外?說得真好聽啊!

  夜裡沐浴完,三日月宗近帶著滿身水氣和愜意的心情先小狐丸一步回房,正要拉開紙門時,卻忽然從周圍影影幢幢的陰影中竄出了一個巨大黑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了他。虧得三日月宗近及時側身拔刀格擋,銀色的反光一瞬而過,剎那間迎來的卻不是金屬交擊聲,而是兵刃入肉的觸感,一股溫熱的鮮血潑濺到他臉上,伴隨著一聲痛楚的怒吼。

  那個身影往後退了幾步,伏低下身對三日月宗近發出警戒的嘶吼,鮮紅的眸子死死瞪著他,將鮮血淋漓的前臂湊到嘴邊舔舐傷口,「那把刀」露出了令人驚訝的熟悉面孔,盯著三日月宗近不放。

  「你是?」看清了來者的容貌,三日月宗近不由放下了高舉的刀刃,驚訝說。





  感覺到特殊的氣息波動,小狐丸心急匆匆地趕回房間,就看到令他驚怒非常的畫面:那個寡顏鮮恥的傢伙坐在三日月宗近面前,還把他那髒手放在三日月的眼皮底下!

  「黑色的!誰允許你接近三日月的!」小狐丸怒吼,閃身進房關門,還不忘設下隔音結界,以免被其他人知道這幾日作亂的元兇就在這裡,這一切本該都要保密的。

  包紮好他的傷口,三日月宗近收起了手中的繃帶,似笑非笑地瞟了小狐丸一眼,卻是對另一人說:「喔,原來你叫『黑色的』?」

  那人用力搖搖頭,他有著與小狐丸幾乎相似的容貌,卻是顏色截然不同的毛髮。他回頭對小狐丸齜牙裂嘴,從口中困難地吐出幾個字:「我……才……不……」

  小狐丸嘆了一口氣,在三日月宗近好奇的目光中,上前按住了那人的頭頂,一股靈力波動之後,這才退開幾步。

  那人隨即一躍而起,朝小狐丸撲了過去,再開口說話已流暢許多,「總算抓到你了!這下你可跑不了了吧!」

  兩人於是扭打在一起。相同的體型與動作讓他們一時之間難分軒輊,不同的是黑色的狐狸出手毫無顧忌,專挑小狐丸的弱點狠狠下手,而小狐丸的力道雖然也不遑多讓,但總歸是顧及到在房間裡,只將打鬥範圍控制在近身的擒拿格鬥,看來便有些落了下風。

  這兩個大男人有如獸類般纏鬥在一起,就在這兩軍交戰之際,旁觀的三日月宗近輕飄飄地丟來一句,「難道說,這是你的私生子嗎?小狐丸?」

  聞言錯愕的小狐丸一時分心,立時被黑色的狐狸一拳揍在肚子上,「呃!不!那是我……」

  黑色的狐狸抓住了小狐丸的空檔,一掌按在他的臉上不讓他開口,「不是!我才不是他,他是叛徒!當時說好了要在一起!結果他就離開了!」

  「喔,說好了在一起。」三日月宗近意味深長地復述道。

  「不!三日月你聽我解釋!」小狐丸聞言情急,一把掀開了黑色的狐狸就要朝三日月宗近靠近。

  小狐丸登時背後空門大開,黑色的狐狸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一躍而上,扣住了小狐丸的脖子將他壓倒在地,蹲在他身上怒喊說:「那就是事實!當年你回來說人間界沒有值得留戀的地方了,結果轉眼就又消失不見!」

  被壓倒在地的小狐奮力掙扎,悶悶地說:「那是因為被現在的主上召喚……」

  「那也還是騙子!」黑色的狐狸理直氣壯地大聲說:「什麼主上?你是因為他對吧!」他指著三日月宗近,「他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你有的我也要有!我跟你才是一體的!」

  「哎呀哎呀,話可不能這麼說。」三日月宗近往前走了幾步,在黑色的狐狸面前蹲下與他平視,笑著說:「那麼,要怎麼稱呼你呢?另一個小狐丸?」

  「我不是小狐丸!」「他不是我!」這次倒是兩人都異口同聲了,沉默半晌後,他們又同時說道:「你可以叫我黑狐!」「我們都叫他黑色的!」

  「這不是感情很好嗎?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哈哈大笑,拉起了黑狐,「如你所見,他可是我的狐狸,只有我才能欺負喔?」

  被這一顰一笑一拉,黑狐發現眼前這個人有一種令人不能抗拒的魄力,那雙眼眸裡似乎有凌厲的金光一閃而過。雖然不太懂三日月宗近的意思,黑狐還是很受用地反手抓住他的手站起身來,放過了被他壓制在身下的小狐丸。「那如果我把你搶到手呢?小狐丸就會跟我回去了嗎?」

  「難道你不想跟他一起留下來嗎?」三日月宗近睜大了眼眸說,「這裡是個好地方喔?」

  黑狐果斷地搖了搖頭,「我是稻荷大神座下的童子,不會被人類豢養。」

  「所以說,你是野生的嗎?」三日月宗近笑瞇瞇地拉著黑狐坐下來,塞了一杯茶到黑狐手裡。「小狐丸也是野生的喔!」

  沒有了黑狐的壓制,小狐丸爬起身來,簡單整理了狼狽的儀容後在三日月宗近身旁坐下,二狐彼此凶狠地對視著。

  「他算哪門子野生?」黑狐惡狠狠地說,「被上貢給塵世的天皇,又被人類的自以為是搞得流離失所,最後還不是要回到神山來?」

  小狐丸從未對三日月宗近說過那些經歷,但三日月宗近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小狐丸在黑狐挑釁的眼神中冷冷一笑,遞了把梳子到三日月的手中,側著身撈過了凌亂的長髮。

  三日月宗近從善如流地執起了小狐丸的白色秀髮,用梳子從髮尾慢慢梳開來,邊不疾不徐地說:「作為付喪神,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們背負著歷史,因應人類的期待而誕生,當然要回應人類的祈求,與自然的神靈有所不同。」他抬起頭,看了目瞪口呆的黑狐一眼,「黑狐殿下,您就沒有好奇過小狐丸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嗎?」

  在三日月宗近了然的目光下,黑狐忽然覺得一切心思無所遁形。









  他是在某個夜裡悄然到來的。

  那日在山林裡偶然遇到了一支隊伍,吵吵鬧鬧地在他的地盤裡大肆搜索,他罕見地忍住氣觀察這支隊伍。那六個傢伙看起來外表是人,身上卻有靈界的波動。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離開的半身,也一樣是這種半吊子。他不由自主地將大神的告誡拋到腦後,跟蹤這群人來到一個叫做本丸的地方。

  他很輕易地就穿越了某個結界,並對這裡的和諧安樂感到吃驚。數十個雜駁的靈力聚集在一起,所組成的龐大力量竟然沒有引起外界動盪,其中又以幾個力量特別強勁,還有他熟知的味道。

  在沒有主人的邀請下,他輕輕鬆鬆便闖入了這個建築,找到了半身,也看到跟半身舉止親密的那個人。

  即使看慣了美麗的同族,他也必須承認那個人有著天下僅有的美貌。他在樹上待了很久,看著半身攬著那個人,稱呼那個人「三日月殿下」,看他們親密地竊竊私語,然後露出開心的笑容。他不認識那個人,但半身有的他也應該要有,這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他找了一個空檔,趁機要偷襲三日月,卻反而被制伏了。

  美麗而強大,這就是半身所選擇的伴侶嗎?一股怒火不知從何而來,但肯定是身為叛徒的半身的錯,畢竟被拋下的可是他啊!

  於是他一撲而上,以最銳利的爪牙,報復那遺忘了他的半身。



(TBC)


──



小夥伴如是說:


本来很好解决的。
黑狐:“我……不……”
小狐:“你是路过的野狐狸?我的远房亲戚?”
“不……”
“降温了缺少食物所以来本丸找点吃的?”
“你……”
“好的我现在就去拿吃的给你,顺便带你去流浪动物收容所,不会说话就不用勉强了。”
“…………”
“啊啊,不客气。”
(本文完)


這麼好的解決方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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