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5日 星期一

[煉炭] 他那紅紅的小太陽(一)

ABO系列第三篇,這是AO
大概會每更兩千多字來貼。
請多多指教~
(11/17更新修正部分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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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大齡單身青年alpha,被長輩們催婚幾乎是家常便飯的事,煉獄杏壽郎對此早有一套應對的流程;但他沒有想到,一向尊重他個人意願的母親也有加入這個行列的一天。

  說要跟閨中好友聚餐的母親,打扮得漂漂亮亮,無視在客廳看報紙,其實早就做好準備的父親,竟然就直接拉著他出門了。

  女士們約會,男人不能參加喔!母親說,但是作為驕傲的兒子不一樣。

  因此,即使父親幾乎要把他的背瞪得燒出一個洞來,煉獄杏壽郎也沒辦法,畢竟這是母親的決定啊。

  然而他還是太過大意,當母親帶他去換了身訂做西裝、又在美容院打理門面,將他收拾得外表整齊妥當,還來到間典雅的西餐廳時,他就該有警覺了。

  而非等到他面前出現另一位適婚年齡的omega。

  還沒有走近,煉獄杏壽郎便聞到一股屬於omega那清新香甜的味道。身為beta的母親毫無所覺,但他聞得很清楚,隨著愈靠近餐廳的座位,那股味道便愈漸濃烈,既清新又澄澈,卻帶著些微的一點點甜,就像是雪地中開放的一朵冰晶糖花,精緻且晶瑩剔透;但不僅僅是如此,在這股清甜之中,還有些什麼非常熟悉的味道……他定睛看向味道的來源:一個戴著花牌耳飾的赭紅短髮青年。

  那有著如寶石般緋紅大眼的omega,額角上有片無法忽視的不規則形狀的傷疤,硬生生讓他本該柔和的臉龐增添幾分猙獰。Omega正乖巧坐在一位女士身旁。對方似乎也訝異地看向他,直到他和母親落座,彼此介紹之後,這才收回那過於明亮的目光。

  ——確認過眼神,彼此都是突襲相親的受害者。

  一認識到這點,煉獄杏壽郎頓時便放下心了。他實在拿那些死纏爛打的相親對象沒辦法,而既然這次的相親雙方都非你情我願,那就可以當成純粹陪母親出來吃個飯了。

  身為在場唯一的成年alpha,煉獄杏壽郎不僅將點菜大權全責交給母親們,也幫忙傳遞餐具、紙巾和飲水,照顧餐桌上的其他人。他是放鬆下來大咧咧地展露本色,卻沒發現母親的笑容越來越欣慰,大有肯定這次能把兒子推銷出去的自信。

  餐點陸續上桌,在最初尷尬的自我介紹之後,母親們便自己聊著天,似乎只是把兩個兒子帶出來吃飯就達成目的了,讓煉獄杏壽郎輕鬆不少。他一邊旁聽母親們的聊天,聽她們說最近烹飪課上的心得,也朝對面的omega搭話:「溝口先生,這家餐廳的料理很不錯,你可以多試試。」

  「謝謝,只是我姓竈門,竈門炭治郎。」omega好脾氣地糾正了他的口誤,語氣雖然直接,但那亮晶晶的眼睛裡似乎不含任何被冒犯的怒意。

  當面記錯他人的名字,還真是無禮的失誤啊。他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把母親的朋友嚇到露出含蓄的驚訝微笑,他說:「真抱歉,我在記人名這件事上實在不太拿手,竈門是吧!我可以叫你竈門少年嗎?」omega的年齡看起來並不大,讓他下意識就想這樣稱呼。

  但見omega竟然沒有被他嚇住,反而跟著他笑起來。真奇妙,這不是一個嬌嫩脆弱、需要呵護的性別嗎?

  只見竈門炭治郎笑著說:「我已經大學畢業,22歲啦。不過沒關係,您想怎麼稱呼都可以。」

  「唔嗯,謝謝。」煉獄杏壽郎乾脆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你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呢。」

  「謝謝,大家都這麼說。」

  煉獄杏壽郎接著大聲談笑大聲邊吃邊稱讚餐點的美味,即使他心知肚明這些都是被損友指出最讓人受不了的個性,但他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正因他的本意就不是來參加一場相親,又何必顧忌形象?卻沒想到聊著聊著,母親她們說要去逛餐廳的甜點櫃後就一去不復返,留下他跟竈門炭治郎兩人相看兩瞪眼。

  一直被刻意忽視的尷尬席捲而來,從見面前便遠遠交會的信息素,在煉獄杏壽郎終於意識到時,早已罔顧本人的意見,勾引著omega的氣味糾纏在一起,像是隔空偷偷牽起的一雙小手。煉獄杏壽郎尷尬地咳了聲,收斂過於發散的氣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竈門炭治郎笑了笑,臉也有些紅,「我也沒想到今天有這場聚餐,所以沒特別防護。」

  Omega的臉頰就像蘋果般,紅通通的泛著誘人光澤,煉獄杏壽郎又喚回自己的神智,匆促找了個話題,「唔嗯,所以,恕我冒昧……竈門少年目前沒有找伴侶的打算嗎?」

  「沒有,家裡的弟弟妹妹還需要照顧,我暫時沒有成家的念頭。」竈門炭治郎搖搖頭,坦然地說:「畢竟,我是長男啊!」

  要肩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要扛起照顧家人的職責……「長男」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煉獄杏壽郎很清楚。「唷呀!這麼巧,我也是長男。」他們兩人露出了互相理解的笑容,立時感覺親切不少,而後煉獄杏壽郎又聽對方說。

  「抱歉,媽媽有點緊張我,她擔心……嗯,omega老了就沒人要了。」竈門炭治郎的聲音有點小,好像不是說給他人聽的,煉獄杏壽郎也的確聽不太清,他是從口型讀出來的。

  於是他擺擺手,「就算是alpha也一樣被逼婚。」他比著自己示意,用無奈的表情眨了眨眼,換得對方的噗哧一笑,「話就說到這邊吧。」既然都聊到這種話題了,煉獄杏壽郎便接著問:「你現在在哪裡上班呢?」

  「我在家裡的麵包店工作。」竈門炭治郎的聲音非常輕快,轉移話題似乎讓他鬆了口氣,談到喜愛的事物也使他的表情變得更為明亮,「您剛剛說喜歡這裡的麵包吧?不瞞您說,我們家的麵包可是完全不輸餐廳的水準喔!」他得意地笑著,「我們用最好的酵母、最好的麵粉,用心去揉製烘烤,每天三點半就要起來工作了呢!」

  「喲呀!那可真是了不起!還好我只要六點起來就行,在校門口盯盯遲到的學生。」

  「您是……老師嗎?」竈門炭治郎微微睜大了圓亮的雙眼。

  「唔嗯!我教歷史。」煉獄杏壽郎點點頭,「不過家裡是劍道的道場,所以假日也會當助教。」

  「我知道劍道場……」omega有點出神,想起了什麼喃喃說,「我小時候學過一點……您這樣好帥氣啊!能當您的學生一定很幸運!」他由衷地說。

  「哈哈,我看得出來,竈門少年一定會是好學生!」

  「既然如此,」竈門炭治郎的神情就像清晨含苞待放的花朵,蘊藏著期待和美麗,在和煦的晨光下閃爍著露珠。煉獄杏壽郎還不太懂自己為何詩興大發,便聽omega說:「煉獄先生是歷史老師的話,我可以叫您煉獄老師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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