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2月11日 星期日

[四沐] 情人


他有一個最好的情人。

他的髮,他的眼,他溫雅沉和的嗓音,他修長溫潤的身體,他淡淡卻令人著迷的體香,他情動時難耐的喘息,他熱情而體貼的舉動。那是他的流塵,他的情人。

但他總愛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面前,低低喚他一聲「好友」,看著他驚喜的面容,飲著他沏上的碧螺春,縱談天道世局、分享自修心得。


他們不常見面,因他身負要職,而時間堆積成的思念渴望,是兩人間最好的調情劑。往往一個擁抱,便再也停不了。

他很想告訴他,他的金髮是他見過最眩人心神的,他的唇是最甜美契合的。但這些只能藏在忘我的情交裡,不讓無謂雜事擾了相處時光。


他著迷地執起沐流塵的一綹金髮,親吻著綢緞般的細滑,小心翼翼,彷彿沉醉在華夢中。他順著髮梢吻上了結實平坦的小腹,順著一種令人心癢難耐的節奏梭巡,身下人渴求的顫抖引得他撫上了略張的大腿。極佳的觸感讓他流連不已,差點忘了逐次誘人的情脈所在。

「四……無……」

聽到含著埋怨的弱聲叫喚,他抬首對上了濕潤的璀璨紅眼,心裡的某一處柔軟被撼動,不由得傾身深深吻上了潤紅檀口,一手終是覆上了那私處,輕柔地、極盡挑逗地催促進一步的茁壯;另一手順著曲線極佳的腰背,摟住了他今生今世的情人,以絕對獨占而霸道的姿勢,將沐流塵扣牢在他懷裡。

修長有力的手指絞亂了床單,而後像是搜尋著什麼似的攀上了四無君的手臂,環住他的肩頭,揪住了豔藍髮絲,要把所有孤獨、一切渴望讓他明白。光是認知到以如此渴切目光做最親密接觸的是四無,沐流塵便不可自抑地想與四無結合在一起。他的心、他的身因四無君而狂熱著。


四無君專心在沐流塵身上落下綿綿細吻,細細舔舐冒著細汗的白玉身子,途中重點落在嫣紅挺立的胸前,輾轉抿弄,又如嬰孩般如此眷戀毫不滿足。柔軟滑嫩的肌膚令他貪婪的多嚐幾口,而沐流塵的喘息呻吟隨著他的舌尖起伏,更因胸前的作弄逼出更為甜美的聲音,在掌中的象徵濕潤而灼熱。身子情緒盡在他掌控之下,四無君也興奮地想將沐流塵進一步占為己有,於是他一路舔吻到下腹,以唇並手,撫慰起危立的欲望。

「啊……」

手指在根部繞著圈,令一方面輕輕含進前端,囓著敏感肌膚,而前方端孔也被極其愛憐地舔弄。四無君比沐流塵還了解他的身體,深知如何能引起最大的歡愉。

「四無……四無……!」若即若離的挑逗令沐流塵不禁吟泣,腰起而擺動著探求更深的包圍,全心懸著只希望能有更激烈些的動作,別再那麼輕柔像對待易碎品。

「呃!」沐流塵陡然深吸了一口氣,四無的手順著流淌的液體撫觸後方穴口,輕輕打著轉,並不急著深入,讓沐流塵漸漸習慣而放鬆。

口中的動作逐漸加深、加重,沐流塵不由得彎身緊緊抓住四無君,發出些無意義的隻字片語,只為在前再忍無可忍的賁張,及在後已開拓領地的手。

紅眸蒙滿晶瑩淚水,快感如蟻般漫天蓋上,令人不禁恐懼卻又期待瞬間的爆發,他顧不得平日矜持的形象,出聲催促四無君。

四無君卻彷若未聞,自顧自地心喜於逗弄沐流塵上。口中的灼熱物體不急著讓它解放,反而惡作劇地多咬了幾口,享受那不由自主的顫抖與茁壯。

時間差不多了。四無君心想,便猛然用力吸啜,沐流塵一時反應不及,伴隨一聲驚呼,醞釀已久的蜜液就這麼灌入四無君口裡,一部份則流入了後方被手指探索之處。

四無君瞇眼瞧著滿身嫣紅的沐流塵,後者無力地倒向床鋪,卻及時被四無君撐住。心跳劇烈不已,他以迷濛美眸望著四無君,像是依戀、歡喜,和些許疑惑。

這是他的流塵,最美的情人。四無君驕傲地想著,一改方才緩和,手指不再遲疑地加速鬆開狹緊的後徑,沐流塵乏力的身子沒多大抵抗,卻又與迎上的四無君展開綿密的熱吻。

指頭被軟熱吸附著,像是想起其中美好,他退出了手指,迫不及待地湊上了硬挺,恰好被因突來空虛而錯愕蠕動的小口吸納,兩人同時深吸了一口氣,沐流塵怯生生向四無君望去,只見他邪邪一笑,以不容抵抗之勢向最深處進發。

「啊……別……等……等一下……」雖被這麼嚷著,四無君卻毫無阻礙地停到最深處,讓自己被柔軟緊窒包圍著,腰間頓時傳來衝刺的渴望──頂撞著,享受銷魂快感。

將沐流塵抱起坐在他腿上,環抱住柔韌腰身,低低提醒了聲:「開始了。」

律動因上下而更顯得深入,每一下、每一擊都探到鮮少開發的禁地,以微小的差異、更大的熱情,將兩人推上情慾的高峰。

沐流塵完全賴著四無君支撐,雙臂環著他濕滑的肩頭,前方又甦醒磨蹭著他健壯的腹肌,他難耐地哭喊著。彼此摩擦最敏感的地方,強烈地令人拋開一切的快感直衝上腦門,全副心思只剩下在自己面前最親密的那個人。心跳紊亂而混雜,汗水體液早已濡濕了全身。情迷意亂,叫喊的是他的名字。

好美……,他的流塵這時看來更令人動心,想再看看能否有更為他情狂的表現。這樣子,真的是欺負他呢!四無君閃過這些念頭,勾起沐流塵的雙腿,更是猛烈的撞擊,毫不留情地針對那一點反覆蹂躪,逼出魅人心神的叫喚。

沐流塵弓起了身,頭緊緊埋向四無的頸間,四無君朝他落下些許安慰的吻,低啞輕喃些私密情話。沐流塵不知所措地別開臉,抓緊了四無君的肩胛,明顯察覺到彼此熱度再度攀升,他模模糊糊地想著,就像將融合為一,不再有分別。

好緊,好熱,好舒服。四無君像偷腥成功地笑著,加強律動,將兩人直投向天堂雲端。
眼中驀然出現了一片白光,全身鬆軟地彷彿塞滿了棉絮,不再有任何束縛,拋棄了一切悲傷憂愁,只有全然的歡愉喜樂。

雙雙倒向床鋪,四無君將沐流塵牢牢摟在懷裡,任著體溫與心律糾纏,回歸單一而共有的簡單規律。


他抱得如此緊,讓沐流塵靜靜抬眸望著他的剛毅面孔,目光有些憂傷。「我一直在這裡,四無,我就在你身邊。」沐流塵安撫地理順四無君的鬢邊髮絲,輕聲說道。
四無君不出一聲,只是苦笑著反吻上沐流塵,好一會兒才朝喘氣連連的他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泡澡,好好休息。」輕輕撫著沐流塵的優美背脊,這才換來他美麗的笑容。


* * * *


不染凡塵一隅的露天溫泉漾起了淡淡水紋,搖曳擺盪著以相依的兩人為中心。夜裡清香雜在蒸汽中特別引起人的睡意。

四無君望著偎在他胸前的沐流塵。金黃長髮披散著,帶上層濕潤水氣,竟像最上等的掺金綢緞,奪目耀眼。他酷愛藍色:天藍是俯視大地的蒼穹,青藍是瀟灑自得的風範,藏藍是統御天下的威勢,豔藍是蠱惑人心的絕魅!但只是清清淺淺一個鵝黃、些許流金,竟能包容那一切,並以毫不遜色的風采與藍構成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畫面。

他環住安穩睡著的情人,不無滿足地嘆了一口氣。他不被允許錯誤,他的自尊堅持完美。然而在不能之事背後種種的心力耗竭讓他累了。正值壯年卻已擁有銀白髮絲,掺在原已張揚的豔藍髮色中,據說多了幾分妖異、幾分威嚴。但他仍欽羨沐流塵的柔美髮色,光是凝視,便有種無來由的安心。

在不染凡塵的日子裡,悠閒得像是平日繁忙不曾存過般。待在沐流塵身邊,沒有十萬火急的軍情、堆疊待批的上奏,更毋須時時提防暗箭傷人。在這裡,可以拋開一切回歸最單純的生活,沏一壺茶、捧一本書,便可消磨一個下午。

雖從未說出口,但他很明瞭這段感情並不平等。他付出得太少,而得到太多。因職責所造就的寡情,讓他一度忘了什麼是愛。直到與沐流塵重逢,喚醒了懵懂無知的年少。

那時沐流塵甫從外地拜師回來,以武功學識打破了天嶽素來的優越感。他捨棄王孫貴族的身分,以一介後進成為冥界新一代的風雲人物,但隨即退隱,獨自過著平靜生活。

他雖不明瞭,卻知道沐流塵被賦予更沉重的期待和負擔,自我追尋的路尚未結束。

當時所訂定的目標呢?他沒有問出口,只是有些心疼地瞧著沐流塵淡漠有禮的笑容,將自己與外界隔離,孤獨承受一切。


一種很特別的情感呢!沐流塵之於他、他之於沐流塵,彼此尋找在人生責任外足以依存世間的情感。然而愛情在他生命中所佔的份量實在太少,因此即便全心全意去愛,就他人看來仍是無情。

幸好流塵了解他,以溫柔體貼補足了缺憾。

如果說,這輩子他最慶幸的是什麼?大概就是有流塵這一個伴侶吧!


「流塵、流塵,要起來了!」輕輕喚著疲極而睡的情人,以罕見的溫柔目光望著睡眼惺忪的迷濛。

沐流塵瞧了四無君一會兒,才雙臂環住了他的肩頭,慵懶笑道:「四無,你愛我嗎?」

聞言怔愣,四無君苦笑起來,正欲說些什麼卻被修長食指抵住了唇。而沐流塵笑得溫柔:「你不必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呢,我方才做了個夢。」

他吻上了四無君的額,輕柔地彷彿一片落花偶然印上了行人的心坎,他續道:「我夢到,當我整理你的遺物時,才發現你藏了好多我的東西。」或許夢並不祥,但沐流塵的神情好像在述說一件十分溫馨的事,面容淡淡透著笑。「但我剛剛想想,我這裡倒也沒遺失的什麼物件。喏!你老實說你到底藏了什麼?」

面對近似無理的詢問,四無君反倒笑著摟緊了沐流塵,「看來你是巴不得取回你的東西呢!不過我是絕對不會還你的!即使真如你所夢,我早你一步而走……」他望進沐流塵澄澈的紅眸,「……那東西也絕回不到你身邊。」


「你的心,在我這裡。」


──The End

07/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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