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25日 星期三

[襲蒼] Black Russian

從冷凍庫中拿出冰模,打開取出其中大塊透明結晶放進威士忌杯,再倒上0.7盎司的咖啡酒和友人從北國帶回來的伏特加1.7盎司,便是一杯黑色俄羅斯,Black Russian


屋內的燈暗著,只有廚房一角的吧檯亮著小小的昏黃燈光,他坐在高椅上默默啜飲略帶甘苦的調酒。從客廳傳來的鋼琴聲時而奔放激昂,時而輕快一如流水,環繞著與孤獨共舞,將他層層包圍。

以往有另一個人的存在,那麼鮮明而令人欣慰心安,他絲毫沒有一人飲酒的理由。然而今日不同,或者說這幾日不同。
 
蒼因為社團友人相邀,去參加故人在國外舉行的婚禮,順帶在那裡遊玩一陣子才回來。襲滅天來原本拿捏不定該不該跟隨,說走就走是一種乾脆,但蒼的交友廣闊,他不確定到時候自己是否能夠融入那些小圈子。

蒼看他這麼煩惱,也很體貼地說不然他還是自己去,會定時報平安的。

可他現在後悔了。就算打不進那些小圈子,至少每天都還能看得到人,不至於現在像個怨夫般待在家裡心神不寧。


Black Russian,外觀雖不討喜但他頗喜歡的一種調酒。那種帶點黑金的深邃、入喉帶點苦味的燒灼,沒有各種糖漿的調色與掩飾,原始自然的本質。

很少人知道他曾經玩過調酒,就連家裡這個吧檯還在設計階段時,蒼也曾驚訝地挑了挑眉,但隨及寬容地讓這一個僅容個人玩興的地方存在,反正兩個人的家裡不缺空間。

襲滅天來很收斂,酒櫃上的六大基酒僅分別放了一種廠牌,加上一些還算不錯的紅酒及香檳,其他的便收到了儲藏室或冰箱裡。他不喜歡那些紅色或藍色的調味料及噱頭,他也不玩那些在外頭備受矚目的花招,僅僅是記著些喜歡的酒譜,興致來時調上一杯獨飲。

當初拉他進這一塊的人感到非常惋惜,憑著襲滅天來的身材和外貌,只要多花點功夫把花式練好,不管到哪裡的酒吧都吃得開。但襲滅天來默默地學了一年,便默默地退出了。

需要接觸太多人群和複雜的環境,他懶得介入。但這個稱得上獨特的興趣終究是留下了。

蒼對茶道頗有研究,但時機若對,他也不介意淺酌幾杯。於是在情人半帶放縱的容許下,他們家除了各種好茶,還有襲滅天來私藏的酒類。

這樣也不錯,茶、酒均是人類最古老的飲料,皆能滿足豈不甚好?

但現在襲滅天來的嘴裡只是滿滿的苦澀。

一個人的寂靜、一個人的大雪,他彷彿獨自走在飄著雪的莫斯科街道上,拉高了大衣領子,縮在羽絨衣裡快步走過。然而無論走得再快,依然看不到此行的終點。

趁著酒意醺上的微韻,他梳洗過後早早地窩進了床舖,想著自己能夠做什麼,是像那些癡人一般為愛走天涯,或者貫徹自己的諾言到底。他畢竟也曾經有過,期待歸處有人等候的日子。

沒有煩惱太久,空著一半的雙人床上便停止了翻來覆去的波動。



凌晨三點,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沒有吵醒人。

客廳裡的小夜燈亮著,他走到臥房。半灰白的長髮披散了半個床面,那個人看似委屈地半彎著身子,睡熟著。

他微笑走上前,輕輕吻上。淡淡酒味飄散,而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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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鍋蓋逃)

其實應該是要趕別的稿才對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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