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6日 星期二

[煉炭] 不知火

 本篇又名為柱合會議(偽)

雖然是煉炭,其實通篇炭治郎都沒有出場,內容主要是確認煉獄先生對炭治郎的心意。

並,內容除了煉炭沒有其他CP,先特此說明。

時間點是在上一篇〈歸屬〉的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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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杏壽郎對竈門炭治郎的神情並不陌生,那是他經常在前繼子,戀柱甘露寺蜜璃身上所看到的,對心儀事物的傾慕與歡喜。



  火焰是相當敏感的,只要環境有稍稍一點改變,無論是緩慢接近的存在、或是些微氣流的變動,都可以讓其燃燒的焰心搖曳,反映周遭環境的一切,彷彿有生命力般顫動起來。

  在少年們復原當天出現的煉獄杏壽郎並非不請自來,那是在蝶屋主人允許下所進行的發展,當然這一切都瞞著少年們,畢竟那算是煉獄杏壽郎療程的一部份。

  這件事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在無限列車的任務中,與上弦之參對上的炎柱面臨了殺鬼生涯以來最嚴峻的一次戰鬥,若非因煉獄杏壽郎以其武勇和強大的毅力與上弦之參纏鬥,激烈的戰鬥僵持不下直到將近日出時刻,讓再兇惡的惡鬼也只得落荒而逃,否則無人知曉這場戰鬥會發展成何等慘烈的地步。

  縱然鮮血幾乎濕透了制服、即使身上多處受創,僥倖還可動彈的煉獄杏壽郎回首朝因被他下了待機命令,幾乎要哭出來的少年笑了笑,打起精神認真完成一個隊長該有的責任,將任務後續善後好,帶著解決了下弦之一的少年們返回據點,向主公大人回報任務細節並將少年們交給蝶屋照顧。

  在少年們躺在病床上的那些日子,他自己也在接受治療,只是強健的體魄讓他可以更早恢復行動能力,並在第一時間便返回家中休養。

  然而與以往的任務不同,這場戰鬥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奇特的後遺症。

  「……事情便是這樣。」到蝶屋回診時,煉獄杏壽郎向蝴蝶忍敘述自己最近的狀況。

  「我明白了,所以目前您只剩下偶爾會心律不整這個問題而已嗎?」

  「唔嗯!雖然我聽不懂妳的用詞,但就是這樣!」煉獄杏壽郎肯定回答。

  「這真是很奇特呢……照理來說將呼吸法修煉到精深的人如您,應該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您留意過通常心律不整是在哪種情況下發生的嗎?」

  「唔嗯!像是現在!」煉獄杏壽郎爽朗說道:「噗通噗通的跳得我都心慌了啊!」

  「現在?」蝴蝶忍大驚失色,連忙將聽診器又靠在煉獄杏壽郎的胸前,「這……怎麼會……?」

  「蝴蝶,別擔心,雖然如此我並沒感到難受。」煉獄杏壽郎轉頭看向診間的窗外,意外平和地說,「我能感覺到這也是火焰跳動的一部份。」他的用詞有些玄妙,但蝴蝶忍明白他在說呼吸的事,像他們這些人與呼吸法長相左右,早就成為了身體的本能。

  「火焰燃燒有它的理由,況且這種跳動充滿了朝氣,我並不討厭。」煉獄杏壽郎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看向外面正在吵吵鬧鬧鍛鍊的少年們,按著心口說:「雖然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但……我很歡喜。」朝著那些在大太陽底下依然辛勤訓練的少年,他的眼神是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

  煉獄杏壽郎對此事不以為意,倒是困擾了蝴蝶忍到處查閱心臟科相關的書籍,蒐集了一堆類似的病例,甚至還求問到音柱那邊,看源遠流長的忍者一族是否有相關的記載。

  宇髓天元知道了後大笑,「平時好端端的,卻無緣無故突然心律不整?這肯定是有心上人了!是處吧?誰?是哪個毛頭小子讓妳也混亂了?」音柱蹲下身來與蝴蝶忍平視,咧嘴笑說:「就讓本戀愛之神華麗地開導他吧!」

  「音柱大人,請別開玩笑,這是很嚴重的事……」蝴蝶忍先下意識否決,然後才忽然想起這幾次炎柱回診時發生的事,「……但如果能請您先排除掉錯誤選項的話,倒也不錯。」她改口說。

  宇髓天元看出了端倪,「噢,所以是某位重要人士?哈哈,正好!就讓本大神華麗地施展身手吧!」

  於是,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音柱知道主角是堂堂炎柱後,一場私底下的柱合會議就這樣緊急召開了。



  因事發突然,只有正巧待在本部附近的柱能參與。煉獄杏壽郎在宇髓天元邀他喝酒時半點疑心都沒有,爽快地便答應了。直到他到宇髓家後才發現,在場的其他成員好像有些太多了。

  宇髓的老婆之一雛鶴應了門,帶他走進擺設滿是宇髓天元那華麗風格的和室。雖然煉獄杏壽郎準時前來,但在場的竟然已經開始拚酒,風柱不死川實彌和音柱宇髓天元兩個大男人你我互不相讓,正舉著大酒盞仰頭咕咚咕咚地灌酒。

  「唷呀,竟然已經開始了?」煉獄杏壽郎不以為意,哈哈一笑,找了個位置逕自落座。

  煉獄杏壽郎取過盛酒的銚子晃了晃,正在聞清酒的香氣時,乾掉了一整盃酒的宇髓天元噗哈了長長一口氣,對著煉獄杏壽郎大聲說:「抱歉啊,煉獄,明明你才是主角,我卻先喝起來了。」

  「我是主角?」確定了這是宇髓天元從老家帶來的好酒,煉獄杏壽郎滿意地點點頭,自行斟酒並說道:「怎麼?有何貴幹?」

  只晚了音柱幾秒放下酒盞的風柱不死川瞪著他那眼白極大的雙眼,低啞著聲音喊:「別轉移話題,宇髓,可是你說要開酒豪大會我才來的,否則我寧可去多殺幾隻鬼。」

  「哈,是酒豪大會沒錯啊,本大神這不就在跟你比拚酒量了嗎!」宇髓天元幫彼此又斟滿酒,並同時對煉獄杏壽郎說:「沒事,這不是在聯絡感情嗎?」

  「唔嗯,我覺得身為鬼殺隊士,在修練場上聯絡感情是更好的選擇。」煉獄杏壽郎笑著說,「不過也不能辜負美酒,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語畢,他以豬口杯盛酒,慢慢細品這味佳釀。

  便在此時,拉門又打開來,這回走進來的是水柱富岡義勇和蟲柱蝴蝶忍,煉獄杏壽郎是真的感到驚訝了。「這場宴會真是,很稀奇的組合啊!」他敏銳地察覺到情況有什麼不對勁,然而未能仔細思考下去。

  「啊啦,抱歉我們來晚了。」蝴蝶忍輕笑著致歉,打斷了煉獄杏壽郎的思緒。她按著富岡義勇坐了下來,說:「在路上遇到義勇先生,便邀他一起過來了,希望沒給您造成困擾,音柱大人。」

  「當然不會。」宇髓天元笑著歡迎他們,「就算是甘露寺來了我也能招待,別擔心,放開喝!」

  「我沒有要來……」富岡義勇微弱的抗議消失在蝴蝶忍徑直端給他的酒杯中。

  「這是很難得的酒喔!義勇先生不喝喝看的話就太可惜了。」蝴蝶忍笑著雙手合起,幫忙富岡義勇握緊了酒杯,然後才轉頭對煉獄杏壽郎打招呼。「煉獄先生,今天也能看到健康的您,真是太好了呢!」

  明明也沒做什麼事,但在蝴蝶忍的笑容下莫名感到心虛的煉獄杏壽郎稍稍移開了目光,「唔嗯!我的身體差不多都好了,多虧了蝴蝶!」

  「是呢,這不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嗎?在這難得的時刻,我們這些柱可以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少女小小的身體端坐在一群大男人中間,卻散發著強烈的存在感。她用那似乎永遠不會褪色的笑容輕輕柔柔地說:「那麼,讓我們先為這件事乾一杯吧!」

  不管理由,總之乾杯這個提議是絕對不會被否決的,兩個酒國英豪咕嚕嚕的繼續灌酒,其實酒量也甚佳的煉獄杏壽郎喝得更是面不改色,不如說他根本還沒開始發揮實力;蝴蝶忍也不只是輕沾幾口,畢竟日常有許多毒藥本就需要用酒泡製。結果全場在小酌幾杯後便悶頭歪在一邊的,就只有水柱了。

  眾人正分享著最近的情報,便聽蝴蝶忍忽然開口說。「啊,倒了。」

  「倒了啊。」宇髓天元哼笑,「酒量還是那麼差,要怎麼探聽消息。」

  「嘖,除了殺鬼以外都婆婆媽媽的傢伙。」不死川實彌在酒水的澆灌下,那狂風般的脾氣似乎順服了點,但依然語出不遜。

  「哈,等一下我帶他回去吧。」煉獄杏壽郎雖然完全沒看向那邊,卻瞭然地說道。

  「唔,還是我待會請隱部眾陪義勇先生回去吧。其實義勇先生自己還能走路的,不是嗎?」蝴蝶忍拍了拍富岡義勇,說。

  眼神已經完全毫無焦距的青年,便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點了點頭。

  「也虧得是妳才有辦法啊。」宇髓天元見狀不禁對蝴蝶忍感嘆道。

  「畢竟我是最了解各位身體狀況的柱啊。可不能怠忽職守呢!」蝴蝶忍毫不謙虛地笑著說。

  這樣輕鬆的氣氛讓煉獄杏壽郎微笑。自從遭遇上弦之參後,鬼殺隊裡的氣氛便一直相當緊繃。一方面證實了主公大人所說,鬼舞辻無慘對竈門炭治郎的重視;還有鬼殺隊發現自身戰力深刻不足的焦慮。如果僅僅是一個上弦都可以讓他陷入苦戰,那他們該如何殺掉鬼舞辻無慘呢?

  這樣一場酒會剛好是個宣洩口,音柱和蟲柱兩位的用心良苦他接收到了。他總算看出了這場酒會是個合謀,說來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為還真是愧對炎柱之名啊!想到此,煉獄杏壽郎大笑,他主動斟酒給宇髓天元和蝴蝶忍,以敬酒表達真誠的謝意。

  夜色越見深沉,酒會的氣氛也更加熱絡,三個大男人喝到後來划起酒拳,吵吵嚷嚷得彷彿正在幹架,其實肢體互動僅限於剪刀石頭布。蝴蝶忍已經不理那些幼稚本性畢露的男人了,她早早轉頭跟須磨要了茶水,配著自備的解酒藥一起吞服,坐在一旁彷彿事不關己般看著拉拉扯扯的男人們。

  既然是划拳就必定會有輸贏,但聽宇髓天元一聲暴喝:「哈!是華麗的本大爺贏了!」身高將近兩公尺,滿身酒臭的大男人放聲狂笑,好像贏得了什麼榮譽一樣得意。

  雖然確實要贏過迅捷的暴風和熊熊的烈火,需要絕對出色的剎那反應和敏銳直覺,但有這麼值得驕傲嗎?

  蝴蝶忍微笑著看宇髓天元說出了對輸家的懲罰:「我想好了!不死川和煉獄你們,就各自說一個喜歡的人吧!」

  「蛤?宇髓天元你發神經嗎?」不死川實彌大聲抱怨,「獵鬼人要喜歡什麼人?有這精力不如拿去殺鬼!」

  「畢竟我是戀愛之神,當然要引導信眾發現愛情的美好啊。」宇髓天元驕傲地甩了甩瀏海,然後看向煉獄杏壽郎,說:「怎樣,煉獄你要認賭服輸啊。」

  「唔嗯!我同意不死川的說法!」微醺的炎柱那嗓門大得驚人,「不過我最近確實挺喜歡一位橫綱,他很努力才得到這個地位!值得欽佩!我沒辦法看到他的每一場比賽,真是遺憾!」

  「不是相撲!我是說,喜歡的人!」宇髓天元也大聲回應他,「喜歡!你懂嗎?」

  「哈哈、你是說男女那種喜歡嗎?抱歉,我沒有這種對象!」煉獄杏壽郎坦然一笑,「看來話題到此結束了!」

  「喜歡不是只有在男女之間啊。」宇髓天元蹲到了煉獄杏壽郎身邊,攬著他的肩膀搖晃他,語重心長地說:「我一直覺得你最近很奇怪啊,如果不知道原因的話,我今天是不會放你走的。」

  「唔嗯,這就是你說的『主角』嗎?」煉獄杏壽郎瞭然一笑,「但我確實沒有喜歡的人,宇髓你多慮了!」

  發現自己不是重點的的不死川實彌樂顛顛端了另一杯酒,與宇髓天元成夾擊之勢蹲到煉獄杏壽郎的另一邊,用肩膀推了推他,說:「欸、煉獄,別的人說話我不信,但沒有人可以瞞過音柱的譜面。你想好了,我可等著看你笑話。」

  宇髓天元朝不死川實彌豎起了拇指,說:「好樣的,下次切磋我先讓你一招。」然後不顧風柱的抗議,繼續搖著煉獄杏壽郎說:「煉獄、炎柱,你還真的相信自己舊傷尚未痊癒嗎?」

  煉獄杏壽郎聞言朝蝴蝶忍看過去,但見少女朝他歉意地笑了笑,於是明白了這只是同僚的一片好意,他陷入沉吟。

  「什麼時候開始有徵兆的?」宇髓天元繼續循循善誘地說:「肯定不是這幾天的事吧?還要更早以前?一個月?兩個月?你這段時間遇見了誰或發生了什麼比較特別的事?」

  「真要說的話……」煉獄杏壽郎放下了酒杯也撥開了壓在兩邊肩膀上的腦袋,說:「肯定不是無限列車的任務,雖然命懸一線,我現在依然熱血澎湃恨不得殺了上弦參。」

  鬼是他們無庸置疑的仇人,旁邊兩個男人也跟著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

  「那就沒了!」煉獄杏壽郎哈哈一笑,要宇髓天元死心。

  「不是吧,那更早以前呢?三個月?四個月?啊,上次柱合會議時可沒聽說你有這個毛病。」

  「柱合會議……」煉獄杏壽郎仰頭微微出神,「你們也都在場,是審判竈門少年違反隊律的事啊。」

  「等等,『竈門少年』?你跟那小子這麼熟了?」不死川實彌挑眉搶在宇髓天元之前開口。

  「唔嗯!竈門少年很認真!很辛勤鍛鍊,天賦也很好!已經學會常中的技巧了!有成為柱的潛力,這次無限列車的任務也幫了大忙,我打算把他收為繼子呢!哈哈!」煉獄杏壽郎眉飛色舞地說。

  「難道說……」宇髓天元和不死川實彌面面相覷,「煉獄你喜歡的是竈門炭治郎?」「煉獄你喜歡男的?」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對著煉獄杏壽郎的耳朵吼道。

  煉獄杏壽郎抬手揉了揉耳朵,失笑說:「雖然我平時總聽不太清楚,但你們也讓我聽得太清楚了。」他繼續說:「這只是對後輩的欣賞吧!你們難道就沒有看到什麼好苗子想提拔的經驗嗎?」

  結果一個兩個都對他搖頭,就連蝴蝶忍也對他回以歉意的微笑。

  「煉獄你還真是,一如以往的習慣照顧人呢。」宇髓天元嘆口氣,不管是真是假,看來今天暫時是問不出什麼了。「那你收繼子那天,記得叫我們來觀禮,我會好好記錄這次的繼子能撐多久的。」

  不死川實彌對此沒有興趣,擺了擺手表示別拿這種事煩他,便退回原本的位置繼續喝酒。

  「我覺得挺有道裡的呢,煉獄先生。」蝴蝶忍卻在此時開口了。「畢竟每次您來蝶屋的時候,竈門炭治郎剛好也都在場呢。」

  沒想到還有其他資訊,聽到了意外八卦的宇髓天元一躍而起,瞪大了眼興奮問:「說說,是怎麼回事?」

  「雖然從來沒有同處一室,但是,煉獄先生您每次都知道竈門炭治郎的訓練進度吧?畢竟他真的是個很有活力的孩子呢!」蝴蝶忍笑著又說出了更多細節。

  「哈哈,他那哇哇哇的叫聲我的確可以聽得很清楚。」煉獄杏壽郎大笑,「每次到蝶屋都可以看到他辛勤訓練的身影,這個少年值得讓人欣賞!」

  煉獄杏壽郎的神情自然正直得讓宇髓天元疑惑與蝴蝶忍對望一眼,看起來是根本沒有任何曖昧可言啊?

  卻沒想這時已經歪在和室一角大半夜的富岡義勇忽然舉起手來,發言說:「我師弟……炭治郎……很喜歡你。」毫無自覺瞬間吸引了全場焦點的富岡義勇,慢慢靠坐起身,茫茫然地說:「他從沒說過喜歡我,但最近總說『最喜歡煉獄先生了』。為什麼呢?」

  「他好像還見過錆兔,為什麼呢?」發表完了爆炸性內容的富岡義勇聲音又小了下去,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問著。

  但這時已經沒人理他了,其他人的焦點都聚集在忽然被隔空告白的炎柱身上,剎時一片寂靜。

  某種可疑的紅痕慢慢爬上煉獄杏壽郎的臉龐,彷彿遲來的醺意,他環著胸瞪大了足以令敵手恐懼的金紅雙眼,看似抿著嘴微笑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宇髓天元反而在潑他冷水了,「欸,別想太多,說不定只是因為煉獄你救了竈門炭治郎、你又很強,所以他才喜歡你呢?跟感情沒關係,誰都喜歡強者嘛!就是因為這樣本大爺才要當上音柱!」

  「唔嗯!肯定如此!」被這麼一說,煉獄杏壽郎好像總算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地起身,似乎要為這場宴會先劃下句點。「那麼我就先離席了!叨擾多時,宇髓,感謝你今日的招待。」

  「等等,煉獄先生!」蝴蝶忍趕緊拉住他,然後就因從手腕脈搏上傳來的不規則跳動大吃一驚。「煉獄先生,您的身體!」

  「沒事的,蝴蝶。」煉獄杏壽郎又正常了一些,他低聲安撫蝴蝶忍,「小問題,不值得在意。」然後抬頭對宇髓天元說:「宇髓,我有個不情之請。能跟你打一壺酒回去嗎?這真是難得的佳釀啊!」

  「啊啊,沒問題,你要打多少都可以。」宇髓天元瞭然地答應了,他拍掌喚來老婆牧緒,將這件事交代下去。「記得到時候要回請我啊!」

  「當然!」煉獄杏壽郎大笑,便充滿了朝氣與活力地與眾人告別了。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發展。煉獄杏壽郎離開後,宇髓天元坐下來悶了一口酒,便聽不死川實彌說:「煉獄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是這樣對嗎?」

  「如果能讓鬼殺隊的戰力有成倍、成十倍的發展,只要能殺掉惡鬼,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去做。」蝴蝶忍笑著回答。

  「不死川,誰都不知道能否活到明天,倒不如在死期之前華麗地談一場戀愛吧!哈哈哈!」宇髓天元揮手說,「至於我們,就多喝一壺酒吧!」高大的男人豪邁地以身作則,將這場酒宴繼續主持下去。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從未想過感情這件事,身為代代相傳的獵鬼家族後裔,他很早就明白、並擔負起了自己應有的責任:加入鬼殺隊,斬殺在人世作惡千百年的惡鬼。就算有時會提及感情或婚姻這個話題,他所想的也是要找一位像母親那樣優秀的女性,好支撐家裡並完成傳宗接代的職責。畢竟他不會活很長,他遲早會殞命在與鬼互相搏殺的這條路上,弟弟千壽郎在這件事上甚至會做得比他更好,因為弟弟會擁有比他更長遠的時間。

  但是此時在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又是什麼呢?燒得如此急促、如此猛烈,猶如真正的不知火,傳遞到了他的四肢百骸,迫切地想要找到可以燃燒的林木,好肆虐一場森林大火。

  甚至在搭乘無限列車以前,他就已經留意到了這位少年。他親眼看到了少年和他妹妹堅定的意志,也見證了少年每日鍥而不捨的鍛鍊。竈門炭治郎就像在鬼殺隊中冉冉升起的旭陽,散發著溫暖也傳播著積極向上的朝氣。

  敏感的火焰因著那悄然靠近的情感而雀躍燃燒,他看過竈門少年的神情,他分明很清楚,從那明亮雙眼中透露出來的,是常在戀柱身上出現的羞怯與歡喜,挾帶著澎湃的熱情和歡悅,只朝著他一人傾注所有。然而他從來沒有往這方向想去。

  所以他應該更早就發覺的,如果他知道心中那種火焰該如何命名的話。

  原來竈門少年喜歡他。

  原來他喜歡竈門少年。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少年確認心意了。

  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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