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4日 星期日

[小狐三日] 花間 (情人節短篇賀文)

是我家的本丸設定,很久沒寫了,順便簡單總結了一下今年以來營運的更新。

感謝三条太刀的輕裝實裝,我家二老如此登對。還有各種新刀和新活動,鹹魚審現在每天都得回本丸報到,拉著御前出門打花牌,留二老在本丸談戀愛。

那麼,今年也請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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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三日月宗近卸下了全副武裝,穿著一襲藏青色的輕裝,攏著手、踱著步,在房間外的緣側架起了個小火爐,放上銚子慢慢烹了一壺清酒。

  剛從浴場回來的小狐丸也衣著輕便,是與三日月宗近身上同款的浴衣,還透著熱騰騰的蒸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高大溫暖。他見到難得煮酒的三日月不禁挑了挑眉,靠近了說:「喔呀,三日月殿下,這是……?」

  「月見酒啊。」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說,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要小狐丸坐過來。

  「月見……」小狐丸失笑,他從善如流地坐到三日月宗近身旁,「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

  「哈哈,似乎是什麼好日子呢。」三日月宗近迂迴地回答,他斟了一杯酒遞給小狐丸。

  小狐丸也沒有糾結在這件事上,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碰著三日月宗近的指尖,接過了這杯酒。「說到月見酒,似乎主上最近在學著打花札呢。」

  「近來的事務確實不少,本丸比以前更熱鬧了。」從經歷百戰才能帶回的大千鳥十文字、幾乎燒空了本丸資源才鍛出的泛塵——現在他們還在想辦法彌補空缺、花費了心思才迎回本丸的一文字則宗,到現在秘寶之里的村雲江,審神者的行程一直相當緊湊。「主上的生活如此充實,不過,這些跟爺爺我有什麼關係呢?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小狐丸好笑地搖搖頭,「您這番話可別對別人說 。」

  「那當然。」三日月宗近唔了聲。審神者平時幾乎不管他們的生活,對有些較依賴主人的刀而言會感到寂寞,但對他來說正好——他的現世生活可是多采多姿得很。

  「那麼您現在是何來的雅興喝月見酒呢?」小狐丸與三日月宗近對酌,雖說早已習慣了三日月有他自己的理由,但小狐丸還是多問了幾句。「這難道不是十五夜時的樂趣嗎?」

  聞言,三日月宗近微笑著看了他一眼。

  是這樣啊。小狐丸頓時心領神會,思緒也慢慢飄遠。即使已經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他仍時常因三日月動人的美而感到震撼,若說是賞這個「月」,那他欣然接受。白日的他們總有許多事要忙,難得能彼此好好說上一段話,小狐丸一口飲盡了杯中酒,忽然開口。

  「我想起一首唐的詩句,是這樣說的:『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是首好詩。」三日月宗近點點頭,雖然這首詩來自比他們都還要早的時代,但三日月所待過的環境足以讓他知曉這些雋永的詩句。他含笑望著小狐丸,說:「那麼,我們現在算是幾個人呢?」

  「月是您、影是我……當然,此時此刻,只有我和三日月殿下您兩個人了。」小狐丸湊了上前,陶醉地細聞三日月宗近身上難得帶著的酒香。美麗的月是您,賞月的人還是我,詩人的孤獨是有情人的親密,我們之間不需要多餘的熱鬧。

  在新月若有似無的光芒下欣賞三日月的美麗,縱然沒有特別理由也是小狐丸樂意做的事。他們剛用完晚膳沒多久,本丸裡還熱熱鬧鬧地沒安靜下來,但那彎早眠的新月已經快西沉了,自顧自地道了最後一聲晚安。

  小狐丸看向三日月宗近,他畢生的月與光,徐徐開口,「今晚的月色特別美……是在邀約什麼呢?」他拂上三日月髮帶上繫著的紫藤花,溫柔地輕聲說道。

  「嗯……是在邀約什麼吧。」三日月宗近沒有否認,他將頰畔順勢送到小狐丸手中,讓那溫暖的大掌輕輕捧住了他。

  「那我只好親自確認了。」這句話輕得幾乎要飄散在夜空中,卻也重得沉沉落入彼此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還有一句詩是這樣說的,「暫伴月將影,行樂需及春。」賞月的酒還沒喝完,月亮就被狐狸叼進窩裡去了。新月勾在了大狐狸的肩膀上,樂呵呵地拉上障子,繼續在床笫間綻放明月的美。

  賞月的行程還會繼續下去,在這麼一個,屬於他和小狐丸,屬於情人的日子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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