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13日 星期六

[煉炭] 煉獄

謝謝這兩個月來大家的喜歡,這篇會是收錄在《熠熠生暉》裡的最後一篇公開文章了。

主軸是關於到煉獄老宅發生的一些事,正劇發展到目前為止,之後我們如果有機會再見面就是要來接上遊郭啦!

明明只是寫在無限列車後這短短四個月中的個人設定if發展,卻也不知不覺增殖出了那麼多文字,而我只是單純把心裡的故事寫出來而已。煉炭的魔力真可怕!

藉由書寫並梳理個人所期望的發展,建構起在我心裡陽光熱烈的他們,然後可以繼續再踏出下一步,走出漫漫長夜,直到必定會到來的黎明。

那是他們所應該擁有的黎明。

謝謝大家聽我說這麼一個,以團圓為前提而創造的故事。

所有的榮耀都歸於鱷魚老師。

以下正文↓



  「現在我想把這火焰永遠留在你的心中,你願意收下嗎?」

_____


  炎柱・煉獄杏壽郎的老家是座歷史悠久的宅邸,傳聞已有數百年歷史,默默乘載著這個源遠流長的獵鬼家族的犧牲與榮耀。與因至親被害,而立志加入鬼殺隊的隊士不同,獵鬼家族有嚴謹的傳承、崇高的志氣,每個成員從出生起便擔起了守護世間的重責大任,以自身家族的血脈為誓,無怨無悔地投身在這條與惡鬼以命搏殺的殘酷道路上。

  這些故事炭治郎只隱約從小道消息中聽過一耳,並不是很清楚獵鬼家族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涵,直到炎柱為了尋找與火之神神樂相關的紀載而帶他回老家。

  「我家有歷代炎柱的手記,或許會有什麼線索。」煉獄杏壽郎這麼跟炭治郎提議,他彎起了眉眼笑得親切,說得像是去街上購物般輕巧,以至於炭治郎後來才領悟到在那幾個字背後所代表的沉重意義。

  高大的古松掩映了那黃泥圍牆外的清幽道路,打掃得乾淨整潔的大門外,站著一位與煉獄杏壽郎長相極為相似的文雅少年,正揚著喜悅的笑容迎接炎柱回家。「歡迎回來,兄長!」

  「唔嗯!我回來了!千壽郎!」與之相應的是杏壽郎那精神響亮的回應。

  溫柔的嗓音及跟炎柱截然不同的氣質讓訝異的竈門炭治郎回過神來,急急忙忙一個深鞠躬致意,「您好,初次見面,我是竈門炭治郎,今日到府上打擾了。」

  煉獄杏壽郎哈哈一笑,「千壽郎,這位是我新收的繼子竈門炭治郎。炭治郎,這是我弟弟千壽郎。別緊張,當成自己家就好。」他揉了揉炭治郎的頭髮,又上前拍拍弟弟的肩膀,頗為欣慰地說:千壽郎又長大啦。

  這兩兄弟雖然年歲相差頗大,但是那醒目的分叉濃眉和金紅雙目,與迎風搖曳的蓬鬆金髮,幾乎像是從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絲毫不會讓外人懷疑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面對煉獄千壽郎那溫和態度,炭治郎稍微鬆了口氣,在對方的引路下,正準備第一次踏入師範的家門……話說來,他和煉獄先生的戀人關係,煉獄先生的家人知道嗎?

  正有些緊張地胡思亂想,便見前方主屋的木門拉開來,另一個煉獄家的成員走了出來——絕對不會認錯的蓬鬆金髮、醒目的分叉濃眉……還帶著股濃重的酒臭?

  「哈啊……」那個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一手拎著酒瓶,一手隔著凌亂的衣服抓了抓肚子,還極其沒有形象地打了個滿是酒味的呵欠,混濁的雙目朝在門口的三個青少年掃了過來,「什麼,杏壽郎回來啦……嗝,還在當什麼柱?無聊透頂。我去打酒了。」

  「父親大人……兄長難得回來……」煉獄千壽郎趕緊上前扶了踉蹌的男人一把,並小聲勸說著,但顯然沒有用,還被男人一把拂開來。

  「少囉嗦……進鬼殺隊有什麼用?全都是一群廢物!殺什麼鬼?笑死人了,人的能力打從出生就決定了,凡人再怎麼努力也是毫無價值的廢物,不可能殺掉鬼王的,省省吧。」男人態度惡劣地叫囂著,讓炭治郎看呆了眼。

  煉獄杏壽郎倒是很習慣了,他上前一步朗聲說:「父親大人,不肖孩兒回來了。確實如您所言,孩兒只是個凡人,但無論要我再說幾次都可以:我會善盡我的職責,保護所有的無辜人民,盡我所能將惡鬼滅殺。」

  「當什麼炎柱,有什麼屁用。」男人冷笑,他也沒理會煉獄杏壽郎的這番言語,自顧自地甩開兩個兒子,路過竈門炭治郎時才斜了一眼瞥向這個站在他家門口的外人。

  但隨即他就不可置信地瞠大了昏花的雙眼,甩下了手中的酒瓶,任由瓶身在石階上碎裂成片。男人像是年邁卻依然雄威赫赫的金獅那般,對一頭霧水的炭治郎大吼道:「你……是你!你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對吧!」

  「什麼日之呼吸……?」炭治郎被男人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他避開了男人驟然抓過來的手,卻仍聽到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那個花牌耳飾……我知道,書上寫了!你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男人粗暴地繼續試圖捉住少年,那迅捷的身手一點都不像個酗酒的普通中年人,炭治郎雖閃過了一次攻擊,但立即知道接下來這次他躲不過去,正準備承受時便見煉獄杏壽郎擋在了他的面前,架住父親的攻勢。

  「父親大人,請您冷靜,竈門少年是水之呼吸的使用者,絕非什麼日之呼吸!」

  「什麼……」男人似乎思緒停頓了一陣,但立刻又激動起來,目眥盡裂地朝擋住他目標的兒子撕打起來,「少囉嗦!給我閉嘴!別騙我了!你們是刻意來嘲笑我的吧!」

  男人手下毫不留情,轉移了目標招招朝煉獄杏壽郎的要害揍去;而杏壽郎絲毫沒有還手,只是單純防禦吃下男人威勢兇猛的攻擊。他用掌心接住拳頭、伸腿架住飛踢,打鬥的碰碰悶響聽得人骨頭痠疼,但這兩人幾乎是默契十足地見招拆招,杏壽郎甚至還有餘裕避開朝他臉上打去的巴掌,用肩膀承受了那足以令牙齒鬆脫的力道。

  兩位煉獄赤手空拳對打的動作飛快得幾乎令人咋舌,見到英姿煥發的炎柱在男人的教訓下如此被動,這場面讓炭治郎看不過眼,忍不住生氣放聲大喊:「夠了!別打了!打自己的兒子,算什麼父親啊!」

  「哈、哈,你看不起我們是吧,正在心裡大笑是吧,別囂張了!小鬼!」男人雙手一振,癲狂地大喊:「日之呼吸,所有呼吸的起源者,最強的招式!所有呼吸都只是日之呼吸拙劣的仿品,你這傢伙現在來這裡幹什麼!」他一拳重重揮出,將煉獄杏壽郎打飛,然後蹬蹬蹬衝到了竈門炭治郎的面前,捉住了他的衣領將他一把揪起,「偽善者!滾出我的家門!我不歡迎你!」

  「「父親大人!!」」

  男人在混亂中說出了太多資訊,炭治郎一時之間無法理解,他在男人的手中困難地掙扎著,卻仍冷笑說:「我才沒聽過什麼日之呼吸,但我知道……」

  知道什麼?趁著男人被他的話語吸引了注意力,炭治郎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男人大喝:「毆打貶低自己小孩的父親,最差勁了!」他弓起身子,朝男人那冥頑不靈的腦袋用力施展出了自己無往不利的頭槌。

  「哈、這種雕蟲小技……」男人嗤笑,他敏捷地避過了少年的頭槌,然而話還沒說完,便忽然呃了一聲,雙眼翻白軟軟倒了下去。

  趁男人分心竄到他背後的,是以手刀結束了這場鬧劇的煉獄杏壽郎。

  「炭治郎先生!」方才遠遠避開了父親和兄長戰圈的煉獄千壽郎扶住了跌落的炭治郎;而煉獄杏壽郎也托住了男人,滿是歉意地朝炭治郎笑說:「抱歉啊,讓少年遇到這件事。」

  「不會……」剛脫離危險的竈門炭治郎愣愣地回應著,因為他聞到了那從男人身上濃重酒味下散發出來的,無法壓抑的悲傷。



  「真是很抱歉,炭治郎先生。」

  煉獄千壽郎奉上了茶水,在待客的廳堂招待炭治郎;而煉獄杏壽郎把昏迷的父親扛回了房間,還要再收拾下儀容才會出來。

  「父親大人是前任炎柱,所以很厲害的。」煉獄千壽郎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從千壽郎口中知道了男人名諱的竈門炭治郎說:「我沒關係,倒是有點擔心令尊……啊!煉獄先生!」話還沒說完,炭治郎便欣喜地喊道。

  隨著炭治郎的呼換,換上了一身家居和服的煉獄杏壽郎拉開了拉門,那從未見過的模樣迥異於平時穿隊服的英姿,別是一番瀟灑帥氣。

  炭治郎有些看迷了眼,但隨即回過神來,焦急地迎上前,說:「煉獄先生,您沒事嗎?哪裡受傷了?」他聞到了跌打傷藥的味道,又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關心,顯得有些不安。

  「沒事的!少年。」煉獄杏壽郎爽朗地拍了拍少年,攬著他坐回方才的位置上,「小傷而已,很快就好了!」

  「是、是的……」見本人都不以為意,炭治郎也只能吶吶應了下來。

  「唔嗯!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那就進入正題吧!方才家父所說的,少年都聽到了吧?」煉獄杏壽郎摸了摸下巴,徑直主導了場面,「起源的呼吸、日之呼吸的使用者……這些我也是第一次聽到,真是羞愧啊。既然是書上記載的話……」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書來,「這是放在家父枕邊的書,我就直接拿過來了,不知道『日之呼吸』和少年的『火之神神樂』有何關聯。」

  「兄長!」千壽郎睜大了眼,半傾過身說,「這是父親大人最常翻閱的那本手記。」

  「是嗎,那正好。」煉獄杏壽郎笑說,便動手翻開這本封面上寫著《二十一代目炎柱》的陳舊古籍。

  這是很貴重的書籍吧?如此輕鬆對待好嗎?炭治郎沒敢湊過去,那畢竟算是煉獄家的私密文件。他只是有些擔心地看著那本紙張泛黃薄脆,泛著股難言的歲月氣息,明顯已經年代久遠的手記。

  但見煉獄杏壽郎翻動書頁的舉動立時便停止了,他不可置信地瞠大了雙目,而千壽郎也失聲喊了出來,「這……!」

  炭治郎聞聲探頭看了一眼,便是這一眼,讓他心中止不住駭然與驚愕。

  本該是貴重的古老書頁不知何時被撕得片片破碎,彷彿遭到野狗撕啃,或是哪個男人盛怒下的破壞,其中的文章幾乎無法判讀,頂多勉強認得出執筆者有著灑脫豪邁的筆跡。這幕慘狀幾乎讓炭治郎驚駭不可自抑,這是何等怵目驚心的景況啊!

  「煉獄先生……」但更驚訝的應該是煉獄家的人,炭治郎擔心地看著神色凝重的煉獄杏壽郎。「這書,原本就是這樣的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唔嗯,真是想不到啊!」煉獄杏壽郎彷彿被炭治郎喚回神,他慎重地將攤開來的殘缺書本交給千壽郎,然後揉了揉炭治郎的頭髮,朗聲笑道:「讓少年擔心了吧!我這個師父真是不稱職啊!看來是暫時沒辦法從書裡找線索了,讓少年多跑這一趟,抱歉啊。」

  「兄長,我們可以看看其他手記,說不定會有收獲。」煉獄千壽郎輕手輕腳地收拾起這本古書,小聲提議並向炭治郎解釋道,「《歷代炎柱之書》向來都是受到慎重保管的。」唯獨這本大概是,例外……

  「唔嗯,不必了。」煉獄杏壽郎直截了當地說,「既然這是父親放在枕邊的唯一一本手記,便代表了他的重視程度,也應該是他的心結所在。」他收了些聲,與煉獄千壽郎交換了個只有他們知道意涵的眼神,「至少今天不是完全沒有斬獲。」他揚眉繼續說道,「父親大人的反應證明了竈門少年與日之呼吸的傳人有關係,而少年又與火之神神樂有關聯,以此推斷,只要去尋找日之呼吸的線索,或許就可以知道火之神神樂的秘密!」他快速地做了推論和判斷,一時間讓炭治郎慌亂無措。

  「等等、煉獄先生,可是我家祖上一直都是普通的賣炭人家,這個耳飾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遺物,我們家從沒聽說和鬼殺隊有關係啊?」

  「只要和日之呼吸有關係就好了。」煉獄杏壽郎驟然湊眼對上炭治郎,那圓亮的金紅眼眸將對方嚇得一愣,然後他才哈哈大笑並拍拍少年的額頭。「別擔心,剩下就是師範該做的事了,少年現在唯一要關注的是加緊鍛鍊,增進實力成長!」

  「那麼,話題就到此結束了!」說完,煉獄杏壽郎便自顧自地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竈門炭治郎來不及阻止他,只好茫然地看向煉獄千壽郎,只見少年朝他靦腆笑道:「炭治郎先生如果會留下來用餐的話,我這就請人準備。」

  「啊、不必了,我待會就得離開,下午還有訓練。」炭治郎趕緊擺手,「今天已經很麻煩你們了。」至少他從「什麼都不知道」,到「知道還有什麼不知道」了。

  「我會去試著修補這本手記,也會去查詢其他資料,希望能幫上您一點忙,兄長想必也是這麼想的。」煉獄千壽郎輕輕地說,「當兄長的繼子很辛苦吧?炭治郎先生真了不起。」

  「不!」炭治郎趕緊搖手說,「這些都是我現在應該做的事!是我還有太多不足之處,讓煉獄先生必須花這麼多心力指導我。」

  「這樣啊。」千壽郎笑著說,「兄長之前沒有繼子,我一直很擔心,還好有炭治郎先生。」繼子是相當於柱的接班人的階級,他幽幽地說,「照理說我應該作為炎柱的替補,成為兄長的繼子,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煉獄千壽郎笑著簡單帶過了這段話,卻讓竈門炭治郎聽得一陣愕然。

  「所以,有炭治郎先生真是太好了!」煉獄千壽郎以相似於其兄長的態度,為對話做下了結語。

  眼見時辰差不多了,卻依然沒再看到煉獄杏壽郎的人影,炭治郎只好先跟千壽郎道別。煉獄千壽郎送炭治郎到家門口,對他說:「如果查到任何線索,我都會請鎹鴉通知您的。」

  「真是勞煩您了。」

  竈門炭治郎與千壽郎互相鞠躬致意,便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木屐聲傳來,原來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煉獄杏壽郎跑來。

  「少年!太好了,趕上了!」煉獄杏壽郎揚著燦爛的笑容,說:「我有東西要給少年,多虧烏鴉及時送到。」他從袖袋中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了竈門炭治郎。

  炭治郎疑惑接過,在打開布包後驚呼出聲,「這不是煉獄先生的刀鍔嗎?我不能收下這麼貴重的東西!」那是炭治郎相當眼熟的火焰造型刀鍔,光是握在掌心裡,就彷彿可以感受到屬於煉獄杏壽郎那份熱烈燃燒的心中火焰,溫暖且炙熱。

  「放心收下吧!少年。」煉獄杏壽郎握住了炭治郎的雙手,不讓他推拒回來,「這次維護日輪刀時,我請刀匠把刀鍔拆下來,因為我希望你能收下它,它將代替我一直保護你。」人力有時而窮,他不可能永遠待在少年身邊呵護他,便忍不住想留給少年一些什麼。

  「可是……」炭治郎聞到煉獄杏壽郎那誠摯而深切的氣味,因捨不得讓煉獄先生失望,竟困擾著一時無法拒絕,直到他腦袋靈光一閃:「缺少刀鍔的話,您就無法正常使用日輪刀了吧?我絕對不能收下的!」

  「不用擔心這種瑣碎小事,還有其他的……」煉獄杏壽郎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意想不到的人打斷了。

  「如果擔心兄長沒有刀鍔的話,那請炭治郎先生也把自己的刀鍔拆下來作為交換呢?」在一旁沉默的煉獄千壽郎忽然笑著開口。

  「唷呀!千壽郎這真是好主意!」煉獄杏壽郎神情一亮,開心說。

  「等、等等……」

  「那我這就請烏鴉送信去刀匠村!」煉獄千壽郎頗有乃兄之風地做了決定,並當下立刻施行,蹬蹬地跑走了。

  「請稍等一下,千壽郎先生……」炭治郎不及挽回局面,看著煉獄家的少年跑走後,頗為嗔怪地看向煉獄杏壽郎。「煉獄先生,您這樣太任性了。」

  「哈哈,是嗎?」面對戀人的責怪,煉獄杏壽郎倒是頗為得意地抱胸昂首大笑,「千壽郎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交換刀鍔,這樣也等於少年一直陪著我了。」

  「您被其他隊士看到的話該怎麼解釋呢?那可是您身為炎柱的象徵,我會拖累您的。」

  「唔嗯,說得好。」煉獄杏壽郎俯身看著擔憂的年輕戀人,「但是,炭治郎,炎柱不是靠這些身外之物來代表的,而是我心中燃燒的火焰。」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然後抵上了少年的胸口,「現在我想把這火焰永遠留在你的心中,你願意收下嗎?」

  「我……當然願意……」被乍然出現相當於告白的話語炸得暈頭轉向,竈門炭治郎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收下了這貴重的火炎刀鍔。

  「很好!那麼,少年該回去了!我下午會去督促你的進度的!」煉獄杏壽郎哈哈一笑,握著炭治郎的肩膀將他轉向離去的方向。我會目送你的!他這麼說。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這片街區,半途離席的煉獄千壽郎才冒了出來,他用像是還擔心炭治郎聽得到的音量悄聲說:「兄長……所以,炭治郎先生是您選定的『人』嗎?」

  「唔嗯!」煉獄杏壽郎沒有多說什麼,他收回了目光,慈愛地拍了拍弟弟,「千壽郎不用擔心,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那些哥哥做不到的事情,都要仰賴你完成了。

  煉獄千壽郎垂下了眼眸,但隨即釋然地笑了,「是的,兄長。我會盡我所能,用我做得到的方式,去幫助他人的。」

  「很好!不愧是我煉獄家的男兒!」煉獄杏壽郎大笑,攬著千壽郎返回屋內。

  煉獄家那厚重的木門關上,青年和少年的爽朗笑聲迴盪在這座古老宅邸裡,傳來了些隻言片語。

  「話說父親?」

  「父親大人剛剛從側門出去打酒了,請別擔心他。」

  「這樣啊,有千壽郎在我很放心的。」

  「嘿嘿……可以準備用午膳了,有兄長喜歡的鹽烤鯛魚喔!」

  「唷呀!那可真是太好了!」

  ……


  直到走出了好一段距離,感受不到煉獄杏壽郎那炯炯的目光後,竈門炭治郎才停下了腳步。他回頭望向那占地寬廣的炎柱老宅,一些從方才就埋進他心中的震撼終於翻湧上來。

  代代相傳的炎柱、流傳悠久的獵鬼家族……外人看到的或許是佩服與敬重,並賦予絕對的信任,但是……

  「炎柱」這個稱號,對煉獄家來說,比起榮譽或許更像個枷鎖。將自己鐐銬在原地的男人散發著困獸般的氣味,無法繼承榮耀的少年帶著哀傷的氣味,而他那樂觀強大的煉獄先生則用溫柔的氣味包圍了所有人。

  除了濃厚的歷史氣息,整座炎柱老宅都瀰漫著揮之不去的沉重感。煉獄家族不僅背負了外人所無法想像的責任,在崇高的地位之外,或許也承受了難以度量的犧牲與悲傷。

  而他,能夠做些什麼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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