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直到射了三次後,殤不患才覺得理智重新回籠,能稍微進行有邏輯的思考。但手上依然抱著那人放不開,能想的也頂多是從「還要!不滿足!」的瘋狂回音變成「現在什麼時候?明天放假嗎?」這樣不著邊際的念頭。
懷裡的人動了動,殤不患還埋在裡面的那根又被軟肉咬緊了會,明明知道凜只是移動痠軟的腰,殤卻依舊覺得下腹的熱血徘徊不散,隨時能再舉旗高歌。真的是⋯⋯太過荒唐。
他刻意清了清喉嚨,「要喝水嗎?」
「殤大俠不如先放開我再問?」凜雪鴉鼻音濃厚,用帶點埋怨的語氣說:「況且,我剛剛可是被您餵了很多喝的了呢。」
「咳咳⋯⋯」殤不患慚愧得無言以對,但他還是不想放開懷裡溫軟的軀體,只好雙腿夾著對方蹭了蹭,「這種事我會想辦法解決⋯⋯餓了嗎?」
「怎麼不是喝就是吃呢?殤大俠沒有其他好關心的了嗎?」凜雪鴉的語氣很是嫌棄,但他還在享受高潮餘韻的身體卻舒舒服服躺在殤不患懷裡,他偏頭倚在殤的頸窩處,聞著對方的氣味呼吸慢慢舒緩下來。
「因為你在這裡。」殤不患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凜雪鴉那玫瑰色的薄唇,「先飽暖了再繼續思淫慾。」他咕噥著說。
腰胯輕輕擺動,他在那已射滿了稠滑體液的小穴裡磨蹭,很快又催起暖暖的衝動。口腹之慾固然基本,但情慾除了懷裡的這人就沒有其他解決管道,疏洩完累積多日的鬱悶,總算能稍稍來玩一點花樣。
半個月前凜雪鴉以鬼鳥的名義應邀前往海外參加某場極為頂尖的珠寶鑑定會,聽他的說法,現場除了鑒定師們的交流、財團的拍賣會,還有一個極好的接近目標的機會。
聽起來就是掠風竊塵又有了什麼新計劃,但殤不患從不管他的私人事務。原本沒放在心上,卻不知在凜雪鴉出國後自己卻開始瘋狂想念那個高挑的、麻煩的、美麗的、狡黠的白色混帳烏鴉。
懷裡空了一個位置、親吻沒了對象,沒有人像隻聒噪的小鳥不停給他找麻煩,也沒有人能與他分享激情的快樂。殤不患赫然發現自己得了凜雪鴉戒斷症候群,更糟糕的是完全不想戒了這隻帶毒的美艷鳥類。
他的狀態當然在視訊通話時完全瞞不了凜雪鴉,但這傢伙竟也罕見的沒有透過網路做出任何撩撥殤不患的舉動,哪怕只是艷照也好,殤不患都能藉此來上一發紓解衝動,偏偏就是什麼都沒有,正經到空虛又寂寞。
於是等凜雪鴉回來,這份想念就如同積壓多時的火山爆發了。
殤不患懷疑這都是凜雪鴉欲擒故縱計劃的一環,藉此獲得徘徊在天堂和地獄的狂放極樂,然而殤不患摸摸鼻子,心甘情願跳進這個桃色陷阱。
一從機場把凜雪鴉接回來,殤不患就克制不住了。行李箱丟在玄關,他抱起人就壓在鞋櫃上親,要把這半個月的份都親回來,勢必得分秒必爭。凜雪鴉起初還能調侃他太過急色,後來也被吻得情動,在殤不患隔著衣服的愛撫下難耐地扭動。
完全等不及脫衣服,殤不患解開兩人的褲頭就挺著硬到發疼的性器往裡塞,那裡乾燥而柔軟,也饑渴地翕動著。馬眼滲出的前液全抹到小穴上,渾圓的龜頭在股溝間來回磨蹭,這模擬性交的舉動讓凜雪鴉更加急躁,曠了半個月的後穴渴望在門前徘徊的那雄偉巨物,他不由得仰頸呻吟:「直接進來⋯⋯」
「太緊了⋯⋯」殤不患嘀咕著,兩手托住凜雪鴉的後臀又往兩側掰開點,總算塞進半個龜頭。
「那你先射一點進來,射進來就有潤滑了。」凜雪鴉無理取鬧地說。
殤不患一聲悶哼,凜雪鴉反手握住了他露在外頭的大半根性器,從冠狀溝朝下撫到囊袋,再向上反覆,手指靈巧地套弄著;小嘴又同時一直往下擠壓,要把那鵝卵大的龜頭吃進去。素了大半月的肉棒哪禁得起這樣巧妙的逗弄,很快就往不斷吮吸的肉穴裡噴了點什麼。
滿是皺摺的黏膜一時收緊,隨即便貪婪地舒張開來飲著男人的精液,凜雪鴉扶著殤不患的肉棒往下坐,直直把那些體液往裡推,要一直抹到最深處。
殤不患被逼得要瘋了,將人在腰上抱緊,啃吻近在眼前的雪白鎖骨。在他終於操到裡面時,他們兩個都滿足地長嘆了口氣,凜雪鴉竟還有餘裕說笑:「還是要殤大俠這樣待在我身體裡,我才有真實感。」
殤不患沒回答,他悶頭抓著凜雪鴉就是一陣狂操猛幹,鑰匙盆摔到地上,鞋子在櫃子裡撞成一片,這些他都不管,只曉得拚命把自己再更深更重地送進那溫暖濕潤的緊緻肉穴,耳邊依稀聽到小鳥婉轉好聽的泣吟。
「啊⋯⋯好快!⋯⋯好爽⋯⋯再來!」凜雪鴉整個人攀在殤不患的肩膀上,肩胛抵著櫃門被操幹,被這樣強烈的需索狂愛讓他很開心,特別是被名為殤不患的男人。
又同樣大力快速地抽送了數十下,那陣強烈的衝動才慢慢退去,殤不患喘口氣,換了個姿勢更好地抱穩了凜雪鴉,然後腰一挺、手一抬,就這麼抱著人往房間裡走。
性器還在肉穴裡,隨著步伐進出搗弄,翻出陣陣瀲灩紅浪。全身的重量都坐在這孽根上了,跟著殤不患走動的幅度起落,一直往裡頭撞去,凜雪鴉被這樣刺激的姿勢插得又怕又爽,快感從底部直竄上頭頂,人緊緊抱著、小穴也緊緊咬著,絞得殤不患爽到頭皮發麻,又更大力地拋接懷裡的小鳥。
「啊、殤、嗯、好深⋯⋯啊!」短短的幾步路卻彷彿是通往天堂的階梯,漫長又想令人停在這一瞬,深處的幽穴被反覆撞擊,直要頂破那扇門扉。「不患⋯⋯!!」
凜雪鴉哭泣的聲音是最好的催情音,殤不患咬緊牙根,更加兇猛地操幹這隻哭哭啼啼的小鳥,好不容易走進臥室,他將人深深壓進床墊裡,粗暴地把凜雪鴉的褲子扒掉,然後將那兩條白皙的長腿扛在雙肩上,抱起凜的腰又操進去。
這個姿勢幹得比剛剛更是有深沒淺,每一下都彷彿要將人釘在原地,凜雪鴉幾乎要被殤不患折成兩半,只見殤不患胡亂地親吻凜雪鴉,吻著不見多時的臉頰、吻去眼角流出的淚水、吮吻想念得發狂的雙唇,幾乎要把整個人拆開了掰碎了揉進懷裡吞進肚裡才罷休。
「不患⋯⋯不患⋯⋯」男人雄厚的氣息牢牢包裹住他,灼熱的性器侵犯著他,凜雪鴉歡喜得幾要發瘋,他搖著頭,沉醉在殤不患給他的強烈快感中,整個身體都迫不及待要成為包容男人的器皿,承接每一個吻、每一個擁抱、每一滴精水。
在那高亢的叫床聲中,殤不患抱著凜雪鴉顫抖,積蓄多時的濃精由上而下射進了被操得隱隱失守的結腸口,將又多又豐沛的精液灌進凜雪鴉的肚子裡。
凜雪鴉睜著晶瑩濕潤的朱眸嗚咽著,老老實實地納進了滿腹愛液。
雖然衣衫不整的美人是道風景,但事到如今還穿著衣服就實在太礙事了。殤不患先甩掉身上繃得發緊的衣物,然後才幫凜雪鴉脫衣。手腳不乾淨的美人一邊在殤不患身上偷香,一邊既嬌又媚地索吻,硬是讓殤不患的動作困難不少;急躁的男人憑著本能在那白玉般的胸口上咬了一口,驚得凜雪鴉失聲一瞬,立即趁機脫下他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兩個人總算再無隔閡,赤條條地抱在一起。
殤不患還沒做盡興,眼眸裡深沉地滿載慾色,他撈著凜雪鴉的腿換了個體位,又深深淺淺地幹起來。
這次比前兩次都更持久,男人雄渾地粗喘著,即使發洩過依然粗大的肉棒填滿了被操得殷紅的小穴,一邊進出一邊帶出裡頭白稠的液體,在穴口邊緣打成了細細白白的泡沫。什麼都不必想、什麼都不重要,除了正在做愛的彼此,就算世界末日也與他們無關。
熾熱的身體緊緊相擁,沸騰的血脈緊密相連,急促的心跳串連在一起,彷彿跳成一個人的聲音。凜雪鴉裝著殤不患,殤不患扣著凜雪鴉,他們以最原始的祭典,消弭連日來的孤單寂寞。
直到射了三次,殤不患的理智才重新回籠,他也不管凜雪鴉的諷刺,拿過事先放在床頭的保溫瓶,先仰頭咕嚕嚕喝下大半瓶溫水,再追著去親吻凜雪鴉聒噪的嘴。這樣餵水是很沒效率的,反正本來重點也只是潤喉解渴,嫣紅的唇瓣被水一滋潤,顯得越發嬌豔愈滴,殤不患親得更是起勁;混雜著唾液的清水被舌頭推送到凜雪鴉喊得微微發疼的嗓子裡,小鳥溫存地用舌尖繾綣回應,難得認真地多嚥了幾口。
出門在外,他也很想念殤不患,是以殤這樣熱情的迎接儀式讓他心情非常愉快,歡愛的火苗才剛燒去荒地上的雜草,兩個大男人都還有充沛的體力接續再戰,只要掌握好節奏。
但凜雪鴉刻意示弱,「殤大俠有想過時差這件事嗎?我還坐了一天飛機,累得隨時都可以睡著呢。」
看起來不像。殤不患念著,他又開了盒什麼來吃,嘴壓上來時凜雪鴉才發現竟然是草莓果凍,滑溜的寒天不用咬就滑進喉嚨裡,甜膩的香精味頓時塞滿鼻腔,簡直不知哪來的惡趣味。「⋯⋯殤大俠學壞了!」
「不是你喜歡這個的嗎?」殤不患瞠目問。儘管拌著嘴,他們誰也沒分開誰,緊緊黏著就像一個人似的,彌補連日來枕邊的空缺。草莓味的吻追逐著散落臉龐、胸前,凜雪鴉窩在殤不患溫熱的懷裡,聽著那沉穩下來的心音,享受溫存的廝磨。
「殤大俠最好別離開,」
「說得好像我很想離開似的。」
「因為一離開一定會把床弄髒,全都是殤大俠的錯。」
意會到凜雪鴉所指為何,殤不患脹紅了臉。
「但我想去洗個熱水澡,我回來還沒洗澡。」這可怎麼辦呢?凜雪鴉笑得狡黠又淘氣,刻意出難題給殤不患。
「不就是把你堵住嗎。」殤不患見怪不怪地嘆口氣,「抱好。」攬緊身上這隻八爪章魚,殤不患從善如流地帶著個大累贅前往浴室,然後心領神會地在浴缸裡開啟下一輪糾纏。
若非在凜雪鴉的朱眸中看過如此癡纏的熱情,殤不患也不會有將人留在身側的自信。他們不是因為誰才走不開,而是彼此願意奔向對方的懷抱。
這就足夠賦予全心全意的愛戀。
2025/06/21
殤凜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