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不患第一次爬上凜雪鴉床的小故事
凜雪鴉摸起來軟軟的,好涼。殤不患嚇得一抖,差點沒握住,被那對朱眸斜飛了一眼。摸習慣了自己的體溫——簡單來說就是沒感覺——如今第一次碰到別人的陰莖就是這種溫度,讓殤不患覺得新奇又有趣,一點都不感到噁心,反而有點好奇等等是否也會變大變熱。
「殤大俠不專心。」即使氣息不穩,凜雪鴉也要刺他幾句,他握著殤不患勃起的火熱性器,手腕微微發著抖,不滿抱怨,「這到底是什麼兇器⋯⋯」
「你再摸兩下我就要射了,這樣還不專心?」殤不患咕噥著,他握好凜雪鴉那顏色粉嫩的性器,用自己一貫的手法淺淺套弄,「說好了這只是打賭,別結束了就把帳賴我頭上。」
「嗯、天啊、我、我又沒求你⋯⋯」凜雪鴉被殤不患摸得發出輕呼,很快低頭咬住衣領,將所有聲音嚥回肚子裡,只剩下藏不住的粗重鼻息。
殤不患覺得有點可惜,凜雪鴉的聲音挺好聽的,但他也沒多有餘裕,凜雪鴉的手指靈活,又輕又軟,跟自己來是完全不同感覺,說再被多摸兩下就要射不是誇張,殤不患是真的從沒覺得這麼失控過。比和同學看A片還難耐,比自己打手槍還刺激,光盯著凜雪鴉蹙眉低哼的模樣,殤不患覺得自己就可以射了他滿臉。
為了避免剛認識不久就被絕交,殤不患果斷在高潮前抓起衣擺蓋住下腹,立刻,又多又濃的,他自己熟悉無比的石楠味頓時散布在凜雪鴉的帳篷裡。
「啊⋯⋯?」凜雪鴉茫然睜眼,雖然看不見,但感覺得到濕黏的溫熱液體沾了他滿手,而殤不患的大手加速把弄起他的性器。陌生的觸感、強烈的刺激、情慾的氣味,這些從未有過的體驗霸佔了他乾淨的小小世界,讓他整個人都莫名燥熱起來。
「殤不患,你⋯⋯!」伴隨一聲小小的驚呼,乳白色的液體濺上殤不患的黑色上衣,這場莫名其妙的打賭,以沒有贏家作為收場。
事情開端是這樣的:
其他室友在寢室裡聊天,越聊越葷腥不忌,甚至討論起女老師的背影,穿什麼衣服屁股最翹、胸部最挺,班上哪個女生最辣、哪個最恐龍,吵得本來待在上鋪自己帳篷裡的凜雪鴉受不了,探出頭來罵他們:「你各位討論這麼熱烈,倒是誰有八塊腹肌,好讓我拍照上傳班版啊?」
「神經病啊,跟你什麼關係?」
「有啊,我錄音下來了,待會就去跟舍監說你們性騷擾我。」
在看是要閉嘴還是被以性騷擾室友而出名中二選一,幾個大男生嘴裡咒罵著離開寢室,總算還凜雪鴉一個清靜。
凜雪鴉看向寢室裡剩下的另一個人,「怎麼,殤大俠不怕嗎?」
「又跟我沒關係。」殤不患聳聳肩,繼續看手裡的武俠小說。
殤不患會被叫殤大俠是有原因的,他在新生宿營夜教時救出了別系因為落單而在樹林裡害怕哭泣的女同學,這個行俠仗義的舉動讓他立刻出了名,加上他手邊的閒書除了武俠還是武俠小說,從此「殤大俠」就成了貼在身上拔不掉的暱稱。
「原來,殤大俠對女性沒興趣啊?」
「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殤不患的書是看不下去了,他莫名其妙地瞪著居高臨下的凜雪鴉。
「因為,從沒聽說殤大俠有喜歡哪個女生啊?」凜雪鴉的笑容很惡劣,就像想證明這個室友和其他人是一樣的。
「我為什麼要跟人討論喜歡誰?」殤不患瞪圓了眼,他是徹徹底底不懂這天外來鍋是怎麼回事了,「話說回來,你不也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全班女生都喜歡你!」於是他反將一軍。
「我⋯⋯?」凜雪鴉愣住,眨眨好看的朱眸,「別人喜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哈,你不喜歡女生,所以你喜歡男的?」殤不患冷笑,見凜雪鴉一時語塞,他拿起書就要繼續看。
「⋯⋯我喜歡誰重要嗎?」凜雪鴉嗤笑一聲,「我無論跟誰交往,對方都不會比我好看吧!這麼說,是男是女重要嗎?」
如此自戀的發言殤不患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目瞪口呆,想反駁又發現凜雪鴉說的非常有道理,於是好不容易才重振旗鼓,「我看你就是那朵希臘神話的水仙花!」原諒他根本記不住外國人名,「只會對自己高潮!」
「殤大俠才是!既對女的沒興趣又不喜歡男的,其實是二次元性戀吧!」
「你!」
兩個人吵得互不相讓,凜雪鴉事後覺得自己肯定頭氣暈了才會這樣挑釁:「不然我們來試試看互摸,誰射了誰就輸了。先說好,殤大俠完全不是我的type喔!我贏定了!」
「摸就摸!誰怕誰!」這樣幼稚低等的吵架,如果是平時殤不患肯定會嗤之以鼻的,偏偏就這麼熱血上頭地應了凜雪鴉的挑戰,進行一場從未想過的肢體接觸。
地點選擇也有講究,凜雪鴉堅持不肯去殤不患的床上,也不可能下到底下的公共空間,更不可能出去外面的共用廁所,於是就只剩下——「我警告你,手腳洗乾淨了才可以上來!」
「是是是,全世界只有你不髒。」殤不患撇著嘴,還換了套新衣服,這才被允許上到凜雪鴉的帳篷裡。
一如凜雪鴉帶給人的感覺,這頂白色的帳篷裡也乾乾淨淨的,擺設相當簡單,一個枕頭一盞閱讀燈,一本正在劃重點的課本,和一條水藍色的薄被,清清爽爽。
就是宿舍的床真的太小,本來一個人要躺下就很剛好了,再加一個簡直是擁擠不堪。凜雪鴉下意識憋著氣呼吸,退開半步側著身,「快點!」
於是殤不患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第一次抱了凜雪鴉,並懷疑了人生很久,男人的ㄐㄐ是不是真的和理智毫無相干?為什麼他被那只有一張臉能看的傢伙摸了也會硬會射。
凜雪鴉當下愣住,事後崩潰得把整頂帳篷和寢具都拿去清洗,但等恢復平靜後又彷彿沒事人一樣,殤不患也不敢提起所以這場打賭算什麼,只是莫名有種預感,如果沒再發生其他事,那他和凜雪鴉的交情這輩子也就僅止於一年的室友關係了。
—END—
ps.如果有人問對問題,殤不患會回答他的理想型其實是黃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