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2日 星期四

[小狐三日] 讓我溫暖你的身體〈二〉

上週去金澤過中秋假期了,帶黏土人去拍了好多狐爺的小蜜月照,當然,進度也就落下了……
抱歉這次依然只有羊肉湯,下一次終於要上主菜了(感動流淚
爺爺還是很兇,我會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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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丸教授的內容還沒結束,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起居,他還打算帶三日月宗近體會只有人類才能享有的快樂,不過不可操之過急,以免驚嚇到好不容易才露面的新月,又躲回雲層之後無從接近。

  也有言道打鐵趁熱,今晚正是絕佳的時機。

  三日月宗近的房間在本丸一隅,正對著池中飼有錦鯉的幽靜庭院。走回房間的途中陸續遇到其他同伴,自然免不了寒暄片刻,那些人情應對三日月自己也應付得來,但見小狐丸熱情地越俎代庖,他也索性徹底旁觀,小狐丸的那番理論弄得他心亂如麻,只想趕緊回去一人獨處。



  即使如此,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我身上有什麼讓你覬覦的嗎?」回到今晚一切的起點,扭打的場景還近在眼前,三日月宗近站住腳,頭也不回地冷冷問道。他沒有給小狐丸裝傻的機會,又說:「一開始你表現得冷漠疏離,連與我說一句話都像侮蔑了你的神格,現在又為何要來親近我?」

  「……我從您踏入本丸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看著您。」小狐丸斜斜踏了一步,讓自己進入三日月宗近的視線,他壓低了嗓音懇切說:「我們分隔得實在太久了,久到我不知道您是否就是那個『三日月宗近』。請原諒我的謹慎,狐狸捕獵前也需要觀察埋伏,更何況是——」

  何況什麼,三日月宗近忽然失去得知的興趣,他揮開了小狐丸的手,朗聲道:「那麼今晚就到此為止吧,小狐丸殿下。夜安了。」

  「還請您留步,三日月殿下!」小狐丸在三日月宗近發怒前搶先單膝跪下,他仰起了頭,那石榴紅的雙眸在夜色中閃耀著驚人的光輝。在三日月驚訝的目光下,他說:「請允許我再服侍您一回吧。」

  同是兄弟,何曾有如此上下之分?見小狐丸不惜放下身段,三日月宗近感受到他的固執,明白了這也是一個不達目的絕不輕言放棄的男人。

  但也不代表能輕易放過他。

  三日月宗近左手在空中虛抓,一個輕微的氣流震動,那把美譽天下的名刀立時出現在他手中。鏗鏘一響,利刃出鞘,他輕喝一聲,金鐵交擊之聲頓時徹響在夜空之下。

  堪堪出刀防禦的小狐丸,在三日月宗近的壓制下背抵廊柱強笑著冷汗直流,鋒利的刀刃正對他的脖頸,似乎在可惜終究沒能飲血,距離只有一刃之遙。「三日月殿下……」

  「哼,便宜你了。」定定看了小狐丸幾眼,三日月宗近冷笑。站起身來收刀入鞘,對他完全失去了興趣似的,轉身回房,「去手入吧,邋邋遢遢的成什麼樣子。」

  小狐丸愣愣看著三日月宗近的背影消失在紙門之後,驀地掩面低笑,也不知帶著幾分自嘲。







  出陣、遠征、內番,本丸的生活仍有條不紊持續著,那晚的糾葛就像夜半開放的曇花,在月下自顧自地無聲開落,翌日又是一朝晴朗。三日月宗近確實聽進了些許小狐丸的建議,如果可以享受,他不介意讓日子過得舒適些。

  接受從政府下達的作戰計畫,編制隊伍磨練實力,並試圖從敵方手中救回失散的同伴,三日月宗近很快便對這些事務得心應手。與其待在展示櫃中,這些日子充實且有活力,甚至令他回想起幾分戰國時的亂世風華。今日把酒言歡,翌日便兵刃相向;鮮血與殺戮正是孕育他們的沃土所在。

  後來他偶然發現源氏出身的髭切與他是同類。那個連弟弟名字都記不全的平安刀刃,一說上話便無可遮掩看透世事的淡然,和對現世的漫不經心,或許是存在的時間太久,久到可以其他事物都不再有意義。

  於是他的茶友很快便多了一人,而飲茶這件事還是鶯丸告訴他的。

  捧著溫熱的茶杯,滾燙的茶水透過不平整的杯身,讓冰冷的指尖逐漸感染上溫度,彷彿他就可以假裝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雖說是同類,髭切背後還有個膝丸苦苦追求,百方設法將他拉回現世。每當看見薄綠即使被欺負了也甘之如飴,努力給兄長帶來歡樂、只以兄長為重心生活著,他就覺得有點吃味。

  那夜說要服侍他的人哪裡去了?

  那天果然還是該見血才是。

  默默決定了下次在會議上提出減少油豆腐供應次數的提議,三日月宗近握住了手中不存在的刀,覺得筋骨有些發緊,是上手合場活動活動的時候了。

  髭切在旁了然地笑了聲,勢均力敵的對手難尋,有戰意的三日月宗近更少見,於是兩個重寶老人欣然攜手對打去了。





  而遭遇到迎頭痛擊,於是重新埋伏的狐狸又如何呢?

  對小狐丸來說,那日只有毫釐之差,他的首級就要成為三日月宗近的戰利品。即使從未輕視,自己仍遠遠低估了他的實力,對此小狐丸既心驚又驕傲。

  他的三日月宗近,美麗如斯、強大如斯,不愧是獨一無二的天下五劍,縱然是以陌生的形態行走於世,仍是那個耀眼的存在,如此尊貴而動人心魄,令他無法放手。

  追求美人要循序漸進;捕獵要一擊必中。他背著三日月做了很多任性的事,小至飲食安排大如內番的輪班執勤,就是出陣配備的刀裝也非金色特級不可,很快的整個本丸都知道了他的意圖,雖然看好的人不多,但至少沒人說破。

  誰都有自己的追求,哪來這份閒心,更何況看那驕傲的稻荷童子紆尊降貴,也是樂趣之一,而當事人一方恍若無所覺,就更足夠他人取笑小狐丸好一陣子了。

  看上誰不好,要去追求那天上月水中影呢?





  白色的小狐狸夜半潛進三日月宗近的房間,那個人已經學會平躺休息,四平八穩地蓋著羽織假寐,還是那傳統的古老作風。讓這把老刀從冥想到躺下就已經花費一番功夫,要接受現代的床鋪可能還有得努力。小狐狸踩著輕盈的腳步,靜悄悄來到三日月宗近的身旁,牠低頭嗅了嗅找到個心儀的地方,便轉了個圈趴下縮成一團,此時一隻修長的大手撫上了牠柔軟的背脊。

  「小東西,晚上好。」毫無睡意的清雅嗓音笑著說,他半撐起身將小狐狸撈到懷裡,毛茸茸的小動物趁機攀上了三日月的肩頭,用濕潤的鼻頭蹭了蹭他的臉頰,引來一陣歡笑,「哈哈哈,你又來陪爺爺睡覺啦。」

  柔若無骨的身子窩在三日月宗近的胸前,拱了拱他的脖頸輕舔,小動物熱騰騰的身子讓他從心口溫暖起來,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夥伴自來熟地黏在他身邊,在夜裡的蛙鳴聲中悄悄地來,踩著清晨的陽光靜靜地走。牠收起了銳牙利齒舉止乖巧,百般撒嬌賣乖,每每撲騰著玩了一會便鑽到三日月宗近的懷裡,打著呼嚕睡得香甜,讓三日月不忍心打擾牠,也跟著闔眼直到天明。

  不過這隻狐狸出現得實在太湊巧,時間一長他不禁懷疑起牠的身分,雖然喜愛這討人歡心的小動物,但若是有心人有意為之,就該斷則斷。

  這日天明之際,小狐狸剛爬起身來伸了懶腰抖了抖毛,又在閉目休息的三日月臉上舔了舔權作招呼,要轉身離開卻見三日月宗近睜開了眼。雙目清明的他一把捏住了小狐狸頸後的毛皮,牠嚇了跳奮力地掙扎著,卻是徒勞無功被拎起來在半空中晃盪。三日月無視牠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牠厲聲說:「日子也夠久了,你是誰?來黏著我有什麼目的?」

  緋紅濕潤的大眼睛無辜看著他,仔細一看其實跟某人有些相像。他心裡早有個猜測,只是不想承認竟然被這下流的手段耍了這麼久。然而不管他再怎麼威嚇,小動物都一臉茫然,就連他放出靈壓震懾,也只換來縮到他懷裡尋求庇護的結果。終究是下不了狠手,無計可施之下,他將備用的髮繩繫在小狐狸的頸上作為束縛,好準備帶著物證去興師問罪。

  於是這日早晨最突出的風景,就是身著紺色狩衣的美人貴族懷抱著頸上繫有金穗的純白狐狸,踏著寒意凜然的步伐去找本丸裡唯一的一隻大狐狸。

  這顏色鮮明又風格殊異的組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秀氣的白色狐狸伏在三日月宗近的臂彎裡一動也不動,彷彿知道闖了大錯般安靜乖巧,不管被誰逗弄都沒抬起頭來;三日月宗近本就倍受小動物們的喜愛,大家都對此見怪不怪,只是如此美麗的獸類還是第一次見,毛髮純白的小狐狸被三日月抱在懷裡,那華貴雍容的景色令人印象深刻。

   三日月宗近對沿路同伴的好奇探看視而不見,招呼也僅僅是禮貌性簡單應付,雖然態度疏遠反常,但那毛絨絨的小動物終究還是讓他可親可愛許多,短刀們還躲在一旁討論要不要上前討要那隻小狐狸,三日月宗近終於找到他的罪魁禍首。

  正領了本日遠征名單從審神者房間退出的小狐丸,驚訝看著此時不應出現在此的人氣勢洶洶前來,這些日子來刻意避開三日月宗近的他也還是第一次直視他的身影,一個愣神便被冰冷的語氣興師問罪。

  「小狐丸殿下,您真是好大的興致。」他冷笑說。其實看到小狐丸時,三日月宗近便知道他的猜測並不完全正確,之前還以為小狐狸是他的化身,所以才都要在天明時匆匆離去,但站在他眼前的高大男子看來氣息飽滿威嚴赫赫,不像是另一個障眼法。

  「怎麼了嗎?三日月殿下?」看到三日月懷中的小狐狸,知道不是為了他事才找上前,小狐丸半放下心來笑了笑,「是為了牠吧?」小狐丸伸出手來摸了摸白狐的頭頂,目光掃過牠頸上的熟悉繩結,說:「原來牠跑去打擾您了,真是萬罪,都是我沒有管束好的緣故。」

  三日月宗近幾乎站直著無法動彈,從背脊透上的緊張感令他繃緊身子,他為只是被小狐丸接近就過度反應的自己感到惱怒,原來這男人對他的影響超乎預料,簡直手腳發癢想就地格鬥一決輸贏。「這麼說,牠是您的……?」

  「啊啊,是狐狸的眷屬。」小狐丸不再多談,他稍稍後退了一步,在三日月宗近暗地鬆口氣前竟微微欠身,說:「不過要麻煩三日月殿下再照顧牠一段時間,主上剛命我帶隊去比叡山延暦寺一趟,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了。」

  比叡山延暦寺……?那個被第六天魔王焚毀的佛教母山?三日月宗近想起一些模糊的言詞,這才注意到身為主力部隊的小狐丸怎會接到這反常的命令。

  疑惑剛湧上他的眉間,小狐丸便笑著解釋,「必須取回那邊的證明,政府才承認我們的本丸有擴編的資格,為此主上不惜暫且放下攻略戰場進度,雖然有些麻煩,但之後就會更加方便了。」

  「那麼,我先行一步。」

  小狐丸頷首,低沉而愉悅的嗓音像微風輕輕拂過三日月宗近的耳畔,他帶著遠征名單前往大廳召集隊伍,三日月宗近卻楞楞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右手無意識地撫著白狐的茸毛,彷彿在尋找什麼慰藉,良久,這才低笑一聲,對著臨時被託付的小動物啞聲說:「看來你要遷就我一陣子啦。」



(TBC)
2016/09/22 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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