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5日 星期三

[小狐三日] 絢火 (5)

總算把這段處理好了......然後就可以朝收尾快樂地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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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夕之間風雲變色,大概是現在最能形容小狐丸心情的句子了。一次的酒後失足讓他失去了自由之身,原本還以為這只是上個世代的玩笑,沒想到卻實際發生在他的身上,等他想通到底要對男人負什麼責任時,三日月宗近已經幾乎完全搬到他家裡面了。

  似乎是跟家裡報備過了,也剛好在找工作的空檔,三日月宗近住得理所當然,強勢介入了小狐丸原本美好的單身生活。小狐丸幾次想趕走這個不請自來的房客,卻都在三日月宗近的笑容下退兵三舍,到底為什麼他無法對三日月將「不」說出口呢?這真是個千古謎題。
  冰箱裡的豆漿有了牛奶作伴,囤糧除了各種豆腐開始增加了蛋糕餅乾,擺設從單純的黃色系增加了夜空的顏色,而他忠實的長椅子更被換成了布沙發,原因是接吻時會撞到頭很痛。
  這理由真是理直氣壯地讓他無法可說。
  這位不請自來的情人有著璀璨如星空的笑容、靜謐如月夜的眼眸,小狐丸在某次接吻時才赫然發現三日月宗近當初見面時所說的「胎記」並不是開玩笑,在他雙眼的虹膜上確實有著兩彎新月如鉤,在最深的夜晚裡閃爍著神秘的光彩誘人心神,小狐丸想自己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地在三日月的笑靨下節節敗退,或許是因為他也捨不得讓這樣美麗的笑容有絲毫蒙塵。
  房事中某人嫌棄前置作業很麻煩,他們雖仍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還是可以共享火熱的夜晚;有個單身魔法師的飛機杯被挖了出來,被當著主人的面好好使用了一次,大概沒有跟與別人一起握著飛機杯達到高潮還要尷尬的事了,他當下決定把這個和家裡其他小玩具全都毀屍滅跡到天涯的另一個角落,避免再出現下一樁慘案。
  他們出外時依然沒有出雙入對,卻已經開始同桌共食、相擁而眠,熟悉彼此的聲音和氣味,讓生活裡開始出現對方的影子,關係比床伴更多,比情人要少,他們現在的定位到底算是什麼,小狐丸也不知道。
  直到他有天被兄弟們調侃終於脫單時,才發現三日月宗近已經滲透進他生活的每一個部分,他盯著Line上面三日月問他晚餐想吃什麼的訊息,忽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三日月宗近的一顰一笑、三日月宗近的我行我素,都像是魔咒一般牢牢綑綁住他,如果他可以假裝三日月就是他的男朋友,那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然而他做不到。
  三日月宗近有說過喜歡他嗎?應該有吧,他總是不吝稱讚他的外表、他的性格,彷彿打從心底認為小狐丸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友,溫柔、高大、英俊、健美,所有可能的用詞都被他套著用了不只一次,差點讓小狐丸以為自己真的就是這樣的人,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當不起這些讚美。
  喜歡就回應、困擾就拒絕,連正面的追求都不敢勇敢面對,還算是什麼男人呢?
  這樣煎熬的日子直到那一天,他終於沒等到三日月宗近回來吃晚餐為止。


  桌上的飯菜涼了又熱,又徹底冷下來之後,小狐丸終於無法再自欺欺人假裝三日月宗近只是路上塞車,會晚一點回來而已,Line的訊息全都未讀、打的電話也無人接聽,彷彿完全失聯從世界上消失,雖然有可能只是手機失蹤,但那也該人好好地回來拉他出門買隻替代品……還是說,三日月宗近終於決定放棄他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雖然理智明明告訴自己應該為了脫離毫無道理的交往關係而興高采烈,但他卻幾乎瞬間難過得無法呼吸。
  拒絕去想自己是否已經無法離開三日月宗近,小狐丸開始聯繫一切他所知道與三日月有關係的人士。三日月宗近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接電話的是個穩重的成熟男聲,他聽到小狐丸的詢問後還反過來安慰他,就像知道他心中矛盾的糾結那般,說三日月宗近不會有事的,不過這不是小狐丸想聽到的答案。
  所幸在他幾乎驚動了整個朋友圈的追查下,總算知道了三日月宗近在源氏兄弟那邊,與他對話的膝丸語帶懇求地請他前來帶回三日月宗近,因為三日月和他哥哥兩人已經喝高了,誰的話也聽不進,大有拿杯底養金魚的架式。
  小狐丸匆匆趕到膝丸所說的酒吧,一進門就看到周圍東倒西歪擺了空酒瓶的雅座,不見bar裡的酒促,只見髭切和三日月宗近兩個人各拿著半分滿的杯子,歪坐在皮椅上對飲,走近了一聽才發現這兩個傢伙看似在交談根本在各說各話,膝丸從旁靠近了小狐丸低聲說:「我已經把酒都換成白開水了,但他們兩個就是勸不走。」
  小狐丸隱約耳聞過這對兄弟的相處模式,髭切也是出了名的任性故我,他同情地拍了拍膝丸的肩膀,然後一個深呼吸,準備好面對自己那失蹤了一整個晚上的同居人。
  「喔,看來我真的喝醉了呢,連小狐丸都來了!」小狐丸搶下三日月宗近手中的酒杯,卻沒想到對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以後這樣說道,「欸,髭切你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到這個時候還在想他。」
  「誰知道呢?就像肘丸總是在我不想看見他的時候冒出來,說不定這個小狐丸只是你的心魔而已。」髭切笑著說。
  小狐丸轉頭發現一旁的膝丸滿臉平靜,看來類似的對話已經持續好一陣子了,根本就認真不來。
  「心魔啊?說得也是。」三日月宗近點了點頭,冷靜地繞過小狐丸重新把杯子摸回手裡,「那今天過了就好。」
  「這我經驗豐富!保證過了就好!」髭切哈哈大笑,「恭喜你明天回歸自由身!再乾一杯!」
  「乾!」
  他們兩人舉杯相慶,而小狐丸越聽越感到不對勁,什麼是「過了就好」?還有「明天回歸自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自己應該要保持冷靜,畢竟瘋的人有兩個就已經很多了,但這兩句話所代表的意涵太過驚人,擺在他面前只剩下兩個選擇:轉身就走,從此再無關聯;或者抓緊時間問個清楚。
  12點的鐘聲即將響起,屬於「今天」的魔法就要結束了。
  「三日月!三日月宗近,看著我!」小狐丸抓住三日月宗近的肩膀,「明天你要去哪裡!」
  「你真煩。」三日月宗近輕飄飄地說,無視小狐丸瞬間鐵青的臉色,「當然是回去上班了,我請的假已經休完了,難道還要繼續陪你玩同居遊戲嗎?」他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你又不當我男朋友,我為什麼要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無名怒火在小狐丸心中熊熊燃燒,三日月宗近這傢伙擅自地闖入他的生活,將他的日常弄得面目全非,得寸進尺地要求最好的待遇,等發現止損點到了,乾脆俐落拍拍屁股就走,完全沒有考慮到別人的心情嗎?
  什麼都不說,自顧自就設定好了時限,甚至都還沒有問過我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你,就要走了嗎?「誰說我不是你男朋友!」小狐丸怒吼,「你甚至沒給我告白的機會!」
  這聲突來的暴喝讓全場倏然一片安靜,「你甚至沒給我喜歡你的時間……」小狐丸啞著聲音說,他跪下來將臉埋在三日月宗近的雙手間,「然後你就要離開我了嗎……?」
  三日月宗近似乎被吼得清醒了些,他茫然地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小狐丸,好一會才慢吞吞地說:「可是……我確認過了,你不喜歡我啊?在你討厭我之前離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嘟噥著說,「原來狐狸也是會騙人的,你並不喜歡我啊?」
  「那不代表我不會從現在開始喜歡你!」小狐丸抬起了頭認真說,「你不要走!從現在開始!從今天開始!我就會喜歡你了!」
  「是這樣嗎?」三日月宗近皺著眉頭困難地思考著,還轉過頭去徵詢旁人的意見:「所以說,我還要再努力一個月嗎?」
  「加油!再一個月也不會很長的!」髭切煞有其事地點頭說。
  「好吧,」三日月宗近點了點頭,「雖然我有點累了,但如果再堅持一個月的話應該還是可以。」他拍了拍小狐丸的腦袋,「那麻煩你回去跟小狐丸說,讓他再忍受我一個月啦!就再一個月,很快的。」
  小狐丸忍著鼻酸咬緊下唇,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抑止立刻把三日月宗近帶回家藏起來的衝動,而他也不打算再忍,一把將三日月扛上肩頭,在圍觀群眾的驚呼和叫好聲中離開酒吧。

  臨走前他跟膝丸點了點頭,另一個喝醉的麻煩就是他的責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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