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30日 星期六

[小狐三日] 練習曲 (5)

  三天後小狐丸又回到了案發……呃不,事故現場。這幾天他瞞著其他人去了趟醫檢所,拿到簡易報告後瞠目結舌,反被解釋數據的醫檢師投以訝異的目光——畢竟那是一份完全在標準範圍內的健康報告——β的。還在調適心情如何當一個α的小狐丸呆愣當場,完全弄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明明,他曾以α的身分跟個Ω發生了關係,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總該不會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覺吧?


  小狐丸覺得自己現在急需一杯酒壓壓驚,順便問問那天晚上的「豔遇」是如何發生的。

  酒吧才剛開始營業,店裡空蕩蕩的還沒有幾個客人,小狐丸坐到了正在擦拭玻璃杯的酒保面前,敲了敲桌面引起對方的注意力。

  「有什麼需要嗎……噢,小狐丸先生!真是稀客,在這時間看到您。」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酒保抬起頭來,用跟其身上的黑色西裝形成強烈對比的燦爛笑容招呼小狐丸說。

  「燭台切,我有事問你。」先示意來杯威士忌,小狐丸既困惑又困擾地說。他弄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何事,但至少明白必須找到一個應該為那晚意外負責任的人,「那天你後來還把房間鑰匙給了誰?」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可豐富了,「呃……您知道的,房間的鑰匙都只有一副。」名為燭台切光忠的酒保驚訝地放下了手邊的工作,他會意地說:「我們不希望客人的隱私受到干擾。」

  小狐丸搖搖頭,「但你們還有一把萬用鑰匙。」那凝重的臉色補充說明了剩下的未竟之語,表達對方所該知道的一切。

  燭台切光忠見狀,也嚴肅地說:「如果您相信我,我不曾把鑰匙再給其他人……不,等等。」他想起了什麼,從一旁的櫃台拿出了黑色封皮的值班紀錄,邊翻閱邊說:「那一天晚上……我後來有事,請大般若過來代班……」

  「那是?」

  「嗯,我堂弟。」燭台切光忠應了聲,「但是他也知道規矩,應該不至於……好吧,我知道了。」發現了什麼的燭台切光忠闔上了冊子,對小狐丸抱歉一笑。「雖然很想說是場意外,但明顯是我們這裡的疏失……」

  「別跟我說你想用免酒水錢來補償,事情都發生了。」不等燭台切光忠說完,小狐丸立刻把話堵了回去。「我只想知道是誰做的。」

  「那天怎麼了……」燭台切光忠在小狐丸的目光裡收住了聲,沉默半會,然後苦笑說道,「原本以為是個惡作劇,看來大事不妙?」

  「……哼,」小狐丸隨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我早該知道。」他推拒了燭台切遞過來的酒杯,「你們這次都別攔我,我肯定要找他算個帳。鶴丸國永人呢?不是應該都在這裡?」

  「鶴先生昨天就出差了,到法國去巡視酒莊今年的產出,可能要下個月才會回來。」燭台切光忠歉然地說,「有任何我們可以幫忙的事嗎?」

  小狐丸聞言,好容易才壓下了臉上的青筋。至少知道了罪魁禍首,這筆帳日後再算不遲;而對燭台切光忠所說的補償,嚴格來說他沒有任何損失,也就沒那麼厚臉皮再要求其他好處。原本想一走了之的他忽然頓了頓,想到了某個或許立即就能得到答案的問題,說:「……我想請你們幫我打聽個人——我只知道他叫三日月,可能不是真名。」

  卻沒想接下來他獲得了燭台切光忠理解並同情的目光,雖然只有一隻眼,卻真切得他幾乎要落荒而逃。

  「……那真是辛苦您了,小狐丸先生。」







  成為Ω的新生活並沒有三日月宗近所想的那般愜意,即使衛教書上提過再多次,當他被所謂的「週期」開始折騰時,仍恨不得能回到從前,當個假β至少不用被毫不講道理的痛苦折磨。

  剛搬回老家的第二天,三日月宗近便又開始發熱了。體力快速流失,全身無力,腰背痠疼、小腹痠脹、髖部悶悶的疼,全身發著低燒,就像在打一場艱苦的戰役。他很快就吃了緩解的藥劑,但效果並不顯著,現在的他別說站著了,連坐都沒什麼力氣,卻又躺不住,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兄長們接到了消息,石切丸還在值班無法回來,委託今劍過去一趟拿藥,最遠的岩融反而是最先趕回去的,比三日月要高大許多的他熟稔地布置好了Ω所需要的環境——他對此頗有經驗,畢竟他是個有伴侶的α了。

  從小沒見過三日月宗近跟嬌弱二字畫上等號,但此時此刻的他就是個虛弱的Ω,讓所有人都無法適應。被發情期折磨是每個Ω必須面對的課題,但他們的特效藥卻只有α能解;以前只是為發育不全所困擾,但是當這個現實發生在三日月身上時,他的親人們才發現這件事有多麼令人難受。

  等三日月宗終於睡著後,今劍撫平三日月緊皺的眉頭,向守在一旁的岩融說:「石切丸說如果再發作一次就打抑制劑……」

  岩融搖搖頭,這個高壯如鐵塔一般的α就連聲音也宏亮如鐘,但此時他壓低了聲音以免吵醒他們的弟弟,「這是三日月第一次發情期,他好不容易才開始發育,如果壓下來發生意外怎麼辦?」

  「但Ω的發情期可以長達一個月!」今劍顯得有些激動,「三日月已經成年了!他的發情期並不像孩子那麼容易控制,你忍心看他痛苦整整一個月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他們沉默下來,今劍掖了掖三日月的被角,把岩融拉出了房間,「而且我們也很難照顧他一個月,岩融,他是個Ω,包括你在內的α都會被影響!」

  「這不就是他回來住的目的嗎?不然乾脆讓石切丸在醫院給他開個隔離房。」岩融安撫地拍了拍今劍的肩膀,「而且我沒事。」

  「怎麼可能?不是說沒有α可以抵擋發情期Ω的味道?難道?」今劍震驚抬頭,而他們的大哥凝重回答:「對,三日月根本沒有散發出Ω的的味道。」

  那個味道是種信號,在發情期的Ω向α發出求偶的訊息。聞不到味道的Ω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已被標記,二是……他根本不是Ω。

  「三日月不是沒有被稻荷家那小子標記嗎?」今劍的聲音有些顫抖。

  「但三日月已經是個Ω了嗎?」下班後匆匆趕過來的石切丸接下了最後一句,丟出一個令他們驚慌的問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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