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8日 星期一

【新世界狂歡】[崑伊] 舞鬥(上)

22/05/14更新版本

前面補上黑崑西的設定,並修改原本舞鬥的錯字和完善一些敘述。

全文預計將於ICE8上出成小料,不會全部公開。


梗及設定出處:噗浪 https://www.plurk.com/p/oshex9 by sun4812

預告:這是篇3P文

情境:互看不順眼的崑西和黑崑西為了爭奪伊得,決定依照部落的傳統進行一場決鬥之舞。

特別謝謝ㄑㄇ太太起頭的設定。

_____


  伊得曾經去過另一個世界,彷彿與這個卡萊因大陸為反面的黑暗世界。那裡幾乎沒有光明,也沒有希望,只有無窮止盡的混亂魔力,和日漸被黑暗吞噬的絕望大地。

  起初他以為依然是這個世界的使魔召喚他的,但迎接他的卻是荒廢的帝國廢墟,斷垣殘壁中沒有任何熟悉的身影,繁榮的光景不再,原本的貴族們自成堡壘,即使破爛狼狽也奴役人們維持最後的體面。艾斯特、墨菲、八雲、艾德蒙特、奧利文……伊得找不到任何可以調節魔力的祭壇,也看不到眷屬們的蹤跡。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眷屬存在,那又是誰召喚他的呢?伊得走遍帝國後,決定去尋找其他地方的眷屬。他雖然很清楚這個世界不是他的責任——要怪也要怪這個世界原本的大魔法師吧?但這些場景讓他心有戚戚,被說是濫好人也無所謂,如果能找到這個世界的寶石眷屬,說不定他還能幫上點什麼忙。

  於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月,進入原本木之區域邊緣的第二天,伊得就被抓起來了。

  在這個因魔力暴走而瀕臨毀滅危機的世界,木之區域已經成為不可侵入的死域,原本鬱鬱蒼蒼的一片綠蔭之地,現在只剩下致命的毒霧和發狂的魔植魔獸。普通人一旦踏入,便會全身腐化淒慘而死;若是身負魔力的人進入,則會飽受魔力失控暴走之苦。

  然而伊得知道,在這片毒林深處應該有一處廢棄的祭壇,如果找到那座祭壇,伊得或許可以淨化這些暴走魔力、調節失控的魔力水晶,好為這個地方留下一點喘息的空間。

  然而現實永遠比理想殘酷,伊得事先特地確認裝備和行囊,保證自己可以在魔物森林裡撐過兩三天,卻沒預料到這裡面居住著一個比狂暴的魔物更危險的人物。

  ——森林獵人・崑西,他原本預期的幫手,連一個照面都不打,就將掉入陷阱的他囚禁在不見天光的溶蝕地洞中,不允許他離開半步。

  「崑西!是崑西對吧!聽我說!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進入核心區域淨化水晶!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壞處,對吧?你能放我出去嗎?」伊得沒有被獵人束縛手腳,清醒後還得以在這個黑暗的小洞窟裡走動。他的聲音迴盪繚繞,彷彿悠遠的鐘聲,在這不知連通了多廣的地下空間中傳了出去。「崑西!你在嗎?你有聽到吧!」

  在那黑暗的陰影深處,有塊特別龐大的深沉黑影,靜靜蟄伏在角落,冷眼旁觀褐髮青年來回踱步、高聲呼喊,鮮活得就像誤闖入死地中的陽光。黑影那如死水般深沉的黑金眼眸絲毫不起波瀾,沉默地看著青年繼續他徒勞無功的呼喚。

  「崑西!崑西!……崑西!…………崑西?」接連數日,伊得都持續不懈地呼喊眷屬的名字,像是什麼神奇的魔咒,堅持下去就能帶來奇蹟。會定時放在柵欄外的食物和飲水是個證明,將他困在此地的人並不想置他於死,至少,就算這些不是崑西做的,那個怕麻煩的男人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應該會出現吧?

  伊得不敢設想更糟的狀況,只能盲目地強迫自己樂觀,而他的一切舉動、神色都被黑影看在眼裡,就連製造出的所有聲響也被仔細聆聽。

  崑西……

  連自己都快要忘卻的名字被青年一直掛在嘴邊,到後來就像什麼救命稻草般緊緊抓著不放,呼喊的語氣甚至帶上些許泣音。明明根本連叫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還是如此固執,以為自己一定會救他嗎?直到青年累得蹲坐在地上睡過去了,那個高大的陰影才從黑暗中伸展開來,一個臉上帶著深重黑眼圈、面色陰沉肅穆的黑髮魁梧男子走了出來,蹲在青年身邊,漠然地看著那不應存在這死寂之地的櫻紅唇瓣緩緩一開一闔。

  崑……西……

  即使睡著了,也依然念著他的名字。

  男人的手一顫,然後一把將這青年甩上自己的肩頭,大跨步進入那幽深的黑暗之中。



  等巨大的黑豹駝起他的陽光,為這個世界奔走時,或許早已經太遲了。又或者是這份力量太過薄弱,雖然他們曾經努力過,世界最終難逃毀滅。當古老的祭壇成為崩解的時空中最後的立足地,年輕的大魔法師唯一所能做的,是拚盡全力將他僅有的寶石眷屬帶離這個無望的未來,回到還來得及改變的卡萊因大陸。

  而對原本的卡萊因大陸來說,他們的魔法師只是經過了一場小小的旅行,因此伊得回歸所帶來的伴手禮和故事讓所有眷屬都感到吃驚:已經有個世界在他們不知道的時空毀滅,而那留下來的唯一證據,是個與原本的森林獵人長相如出一轍的黑髮高大男人。他拒絕被提問、拒絕被關懷,冷酷的目光充滿死亡的威脅,就像一道巨大的陰影,只緊緊跟隨在褐髮青年左右,有如一個散發不祥氣味的魔神,與其說是守護,更像是詛咒的存在。

  伊得有些無奈,但他明白男人為何會這樣,是以要其他眷屬別擔心,放任對方像個黏人的大寵物,無論走到哪裡都讓男人跟到哪裡;也唯獨他可以撫摸絕望黑豹的臉頰,當男人蹲伏下身,安靜將臉埋在他膝間時,那模樣可愛得令他心疼。

  青年這樣的表態讓個性兇暴的魔神被安撫,自從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發現他的小鬼擁有比他更多更精采的繫絆後,無以名狀的瘋狂和嫉妒便啃食著黑色魔神的內心:他曾經是伊得的唯一,他們曾共享的體溫和熱度,現在卻要和那麼多人分享。

  但比起在絕望中毀滅,他更希望青年可以露出像現在的燦爛笑容,男人不得不承認,比起他的世界,伊得更適合這個還有挽回餘地、依然生氣蓬勃的世界,若非捨不得那麼耀眼的青年和他一起為世界陪葬,他絕對不會答應跟伊得一起離開。只是,就算對所有接近伊得的人物都分外警惕,即使其他眷屬都不能構成威脅,還有一個他絕對無法輕忽的人物——另一個自己。


  這邊伊得因為有黑色魔神的護衛,逐一收拾卡萊因大陸上狂暴的魔力、調節失控的祭壇水晶時,那邊總算無所事事,可以放心睡大覺的崑西卻感到不滿了。他不像其他人,對黑色的自己格外防備,反而在見識魔神的能耐後放心將伊得交給對方照顧。原先想著正好可以不被打擾好好補眠,但獨自待在森林小屋中幾天下來,總是嗜睡的他竟然失眠了!

  是因為少了抱枕?還是沒有了堪比催眠曲的自言自語?在他那堆滿了枕頭的溫暖舒適大床上,男人睜大了雙眼毫無睡意。幽暗密林中不再照進閃耀的彩光,他也不再有會擅自撲進自己懷裡的青年,原來他的心不像他以為的那樣不在乎。為此,黑眼圈不減反增的他決定起身,把問題的根源解決掉。

  畢竟答案很清楚:他和黑髮的自己,只有一個人可以擁有伊得。優勝劣敗是大自然的法則,只有贏家可以獲得擁有與配偶的交配權。

  崑西追上伊得他們,向黑髮的自己提起挑戰,有相同想法的另一個崑西欣然接受。這兩個有如鏡中倒影的魁梧男子氣勢高昂,態度針鋒相對,情勢緊繃得彷彿要當場打上一架以分出勝負,伊得還緊張得來不及勸阻,就見那兩個大男人立即帶他回返密林,然後將他丟在外頭,雙雙走進小屋。

  「等等!」想要追進去的他忽然被拉住,低頭一看,一黑一白的兩隻托帕各自咬住他的褲管。黑色的魔獸喉間發出低吼,呼嚕嚕地後腳使勁蹬腿想阻止他;白色的靈獸發出嘰嘰叫聲猛力搖頭,兩隻小傢伙擺明了就是要他別插手。

  「要我別管……?可是萬一打出人命怎麼辦?」伊得蹲下來,一手一邊摸著小傢伙們的頭說。「……反正不會有事?要我耐心等待?」伊得若有所思,白色的托帕一溜煙竄上他的肩頭,他便順勢也將黑色的托帕抱起,「好吧,如果真的出什麼事,魔力的波動騙不了人的。」

  說放心就是真的放寬心,伊得並不是天真,畢竟他願意信任崑西,也明白那兩個穩重的男人不是會做出什麼荒唐事的個性,於是他乾脆開始整理森林小屋外的環境。

  野生的草木生長得很快,更何況這是魔力相當強大的崑西住處,只要三天不整理,這裡就可以被藤蔓野草包圍起來。不是他自豪,比起那個剛來到卡萊因大陸、什麼都不懂也不會的異世界來客,現在的他能幹多了,會生火、會烤肉、會搭帳棚,甚至還會布置陷阱——雖然幾乎都是在黑髮崑西的世界練出來的,那個世界生存的環境如此苛刻,以至於他不真的學點什麼自保能力都活不下去。

  時間在胡思亂想間過得飛快,等伊得生好一堆熊熊的篝火,將陷阱裡拖回來兩隻野兔處理好、架在火堆旁吱吱烤出濃郁的肉香時,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候了。

  遙遠的鼓聲從森林的另一頭傳來,伊得側耳傾聽了一會,才想起這是曾經聽過的節奏——部落的慶典開始了。

  今天是慶典的日子?待在腳邊的兩隻托帕忽然激動起來,向小屋飛奔而去,伊得順著方向抬頭一望,恍惚著看兩個盛裝而來的男人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崑西身著代表神木部落的綠色衣衫、綴著彩色的寶石和羽毛,看起來隆重且華麗;黑髮崑西身披黑熊皮毛、頸繫野狼利齒,顯得格外危險霸道。這兩個坦裸著結實胸膛的魁梧男性來到伊得面前,朝他彎腰致意。

  「……依照傳統,鬥舞的勝方可以進入女方閨房。」

  「雖然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但目的相同。」

  「……以天地為證。」

  他們言簡意賅地說明完情況,就分別靜立在火堆一旁,隔著金紅色的烈焰,目光深沉地互相對視,氣氛立時緊繃而一觸即發。

  鼓聲遠遠傳來,那彷彿是個信號,在某個火花爆裂的瞬間,這兩個男人同時抬手頓足,高高揚起頭顱,口中低嘯著開始了有如戰鬥的舞蹈。

  他們低沉的嘶吼如同獸類的咆嘯,威赫震懾不自量力的敵手;揮拳旋身時有如颶風,挾帶著能摧毀萬物的威勢;雙腿快速躍動著複雜的舞步,震得大地似乎也跟著隆隆作響。

  ——那是完全相同的舞蹈,卻被這兩個男人演繹出截然不同的氣勢。崑西的舞步沉著而穩重,就像他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那樣,是令人可以安心依靠的存在;黑髮崑西的動作凌厲且殺氣騰騰,是毀滅的世界僅剩的殘缺核心。

  伊得看得目不轉睛,崑西們的舞蹈像是照鏡子,交錯著舞動華麗的步伐,他也同樣看得面紅耳赤,他們的手按在那雄腰上,同時強勁擺動胯下,強烈的雄性氣味和魔力波動席捲而來,伊得腰軟得幾乎要坐不住了。

  男人們踏著舞步旋轉而去,晃個眼間又回到伊得身前,這原始而野性的舞蹈,不用言語也說明了一切:選吧,選出最勇猛的男性,然後像自然一樣蓬勃繁衍下去。

  兩個崑西的目光專注而熾烈地盯著伊得,讓他明白自己就是那個裁判,否則就算讓這兩個男人跳到天亮也不會決出勝負。他的喉嚨一陣發乾,聲音啞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我如果說平手,你們有意見嗎?」

  話音還未落地,兩個男人便停下動作,在有些紊亂的呼吸間,他們交錯開口:「……有點麻煩。」「沒有前例。」

  「但我真的選不出誰是優勝的那一方。」見氣氛放鬆下來,伊得趕緊笑著開口,「為什麼我非得選出哪個崑西更好一點?崑西就是最棒的,我可以任性的兩個都要嗎?」

  「你會被弄壞。」黑髮崑西平舖直述著近乎是威脅的話語。

  「三個人……很麻煩。」崑西皺著眉,好像不認同伊得的選擇。

  「那不是正好嗎?」伊得笑著說,目光中有著他和崑西們都很熟悉的興奮雀躍,「反正這裡只有我們,我說了算!」

  「……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黑髮崑西便眼明手快先撈起他們的裁判,像陣狂風般捲進小屋,崑西隨後跟上,反手鎖好門,與另一個自己的黑色魔力一起交織出一個魔力遮罩,牢牢蓋住這方天地。

  「伊得,這是你自找的。」黑色的猛獸氣息滾燙,亮出他根本沒收起過的獠牙,帶著他的太陽狠狠砸向那足足可以躺下三個大男人的寬廣大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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