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性系列,很多很多車,因為太長了所以先貼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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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凜雪鴉廝混在一起,日子過得便可說是夜夜笙歌放蕩不羈,追求享樂的凜和活在當下的他都十分滿意,兩方配合得天衣無縫,堪稱是天作之合。
他們契合的程度,除了展現在計謀的策劃與執行,還呈現在肉體交纏的無聲默契上。丟棄了劍客身分,比起動刀亮劍地蠻幹一場,詐欺師更偏好在床笫上與浪人鏖戰;劍客沒有意見,比起言語他更喜歡實際行動,既然凜願意被他抱,那即使徹夜不休他也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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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誤會解開後,殤不患便自覺該多上點心,然而凜雪鴉是不願示弱的個性,不肯因為區區小事受制於人,行蹤成謎依然故我,殤不患也拿他沒辦法。這回睽別月餘,好不容易接到約見的書信,殤不患赴約的動作積極得讓他自己也感到心驚,而更令人驚訝的,是約會的地點。凜雪鴉不知想什麼,多日不見後竟在青樓設宴款待他。
殤不患有些尷尬,他多久沒涉足這種場所了,倒是凜雪鴉舉止泰然自在,和姑娘們調情談笑,揮金如土。見來了個凜雪鴉這麼個出手大方又極其好看的公子哥兒,花娘們都要瘋了,幾乎是不要錢也沒關係,各個都想擠到他們這桌來,上菜時幾乎是用胸口捧著,倒酒時恨不得用嘴接著,美若天仙的女孩們圍在凜雪鴉身旁殷勤伺候,倒顯得殤不患身邊空蕩蕩的。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可能跟凜雪鴉自在談話,見凜一副貴公子的做派周旋在鶯聲燕語之間,又是行酒令又是吟詩作對,熱鬧得很。殤不患自顧自地喝酒吃菜,瞥見站在自己這邊安靜倒酒的女人,他忍不住問:「妳不過去一起玩嗎?」
明顯比凜雪鴉那邊的女孩要上了年歲的女人微微躬身,柔聲回答:「奴家在這裡服侍大爺就好。」
「為什麼?」殤不患很好奇,「啊,妳看我穿著就知道,我平常是來不起這種地方的,都是他請客才有機會踏進來。」他指了指玩得正開心的凜雪鴉,「所以不太懂妳們這裡的規矩,說說看?」
「姑娘們都很喜歡大爺的朋友,溫柔俊俏、豪爽多金,又好侍候,簡直是第一等的貴客。」女人溫婉一笑。
殤不患嘖嘖出聲,「妳是真的敢說啊。」
「不是大爺想聽嗎?」女人說:「樓裡的規矩就是如此,不許冷落貴客、不許違逆貴客。若是奴家也過去玩耍了,大爺這裡不就少人服侍了?」
「我無所謂啊,遊戲還是要多人一點才好玩吧?」見對面爆出喝采,甚至玩出花來了,殤不患的眉頭挑得很高。
「奴家的年紀大了,不像其他妹妹們還可以期盼遇到貴人贖身,銀子也攢得差不多,再安分守己工作幾年就好。」
「⋯⋯啊,話說在前頭,我可沒那個錢點人留宿。」
「奴家本也沒奢望這件事。」女人笑著說。
殤不患聞言若有所思,再看圍在凜身邊的姑娘時不禁帶上打量的神色。倒是凜雪鴉見殤不患和花娘談笑有加,便忽然沉下臉色,也不顧遊戲才玩到一半就把所有人通通轟走。
剎那間風流雲散,鶯鶯燕燕們雖然難掩失望神色,但都聽話地退出去,留下殤不患和凜雪鴉兩人隔著整桌豐盛菜餚待在這裝潢得富麗堂皇的包廂裡。
殤不患茫然四顧,不清楚凜雪鴉怎麼了,「⋯⋯不想玩了?」
「哪裡,在下可不像殤大俠,氣宇軒昂風度不凡,一進來就能找到紅顏知己。」連裝模作樣的酒也不喝了,凜雪鴉將酒杯甩到一旁。
殤不患搔了搔腦袋,他覺得隔著偌大圓桌不好說話,於是端了盤剔好骨頭的糖醋燒魚坐到凜雪鴉身邊,「吃飯?」
凜雪鴉睨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主動靠上來的男人,但開口仍是意有所指,「怎麼,殤大俠今天想好找哪個女人一夜風流了嗎?」
「我哪裡來的女人啊!」殤不患大叫。
「整棟樓裡不都是女人嗎?」凜雪鴉冷冷地說,「殤大俠來東離的眼界也開了,花酒也喝了,美人佳餚是否不輸西幽?要說說感想嗎?」
「不是,約我來這裡的是你!玩遊戲到剛剛的是你!跟姑娘談笑調情的也是你!為什麼反而指責我?」殤不患委屈得很。
「殤大俠知道的。」凜雪鴉收住話聲不再多說,這反常的樣子也讓殤不患冷靜下來。殤深呼吸幾下,用筷子挾著魚肉送到凜雪鴉嘴邊,再問一次:「吃飯?」
凜雪鴉屏息片刻,終於肯張嘴,吃下這餐的第一口飯食。
如果這是餐館,肯定是有大廚鎮場的。撇去一開始的鬧劇,殤不患後續吃得很滿意,從冷盤、主菜到甜點,每一道都有相當水準,就算是凜雪鴉也吃了不少,這或許是凜約他在這裡吃飯的緣故。殤不患喝下最後一碗湯,心滿意足地靠坐在椅背上,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
凜雪鴉用手巾按了按嘴角,搖鈴喚人把這片杯盤狼藉撤下去,下人們收拾得很快,送上消食的茶,還搬了個小坐凳,等候凜雪鴉點人聽曲。
殤不患一頭霧水看凜雪鴉翻完整本花名冊,然後擺了擺手,點了個小姑娘來彈琵琶。殤不患對音律沒有研究,但跟浪巫謠和睦天命相處那麼久,自然聽得出這是個還沒出師的學徒,不懂凜雪鴉為何如此。他沒有意見,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生澀的曲調中跟凜雪鴉喝茶閒聊。
「吃飽了,接下來要去哪?」殤不患翹著腳剔牙,漫不經心問。
「殤大俠不留下來找個溫香軟玉春風一度嗎?這裡有很多貼心可人的姑娘呢。」凜雪鴉點起煙月,慵懶地啜飲茶水,此刻的語氣比起詰問更像是單純的疑惑。
「你呢?」殤不患翻了個白眼,「我剛剛可是親眼見識到好多姑娘都對凜公子有意思,你勾勾手她們馬上就跟著走了吧。」
凜雪鴉輕笑,「在下是為了誰選在這裡宴客的?他們的菜餚不僅可口,更有補陽固本之效,殤大俠吃了這麼多,該不會辜負他人苦心吧?」
「什麼?」不說則已,一說殤不患就感覺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往下衝,他瞠目結舌地感覺自己褲襠裡那根精神奕奕地站起來,甚至還伸了個懶腰。
「看來沒錯了。」凜雪鴉事不關己似的吞吐著雲霧,一邊點了樓裡的頭牌。
「等等!凜你幹什麼?」殤不患眼睜睜看凜雪鴉把幾錠金子砸出去,原本面有難色的老鴇立時喜笑顏開,還半相送了另一個姑娘。
沒有殤不患拒絕的餘地,馬上就有兩波人分別簇擁著殤不患和凜雪鴉回房休息。殤不患是不可能對普通人做什麼的,於是只得自己生著悶氣,花娘過來勸他沐浴更衣時他也沒有為難對方,只是要她少管閒事,他這就直接離開。
沒想到花娘抿嘴一笑,「大爺不妨先活泛一下筋骨,這夜還長得很呢!」
殤不患才意識到這花娘不僅沒有寬衣解帶,似乎也隱隱跟他保持距離,房間裡乾淨得很,雖然一派旖旎放浪的佈置,卻整整齊齊沒像要辦事的樣子。殤不患遲疑著問她:「妳⋯⋯不是來留我過夜的?」
花娘但笑不語。
泡了澡、換上寬鬆的寢衣,殤不患覺得身上越發燥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想來也是,這裡是什麼場所,自然萬物皆以催情發性為主。花娘見他整理好了,竟帶他離開房間,沿著一道窄小的樓梯往上走。
殤不患按著不離身的拙劍,神色複雜,能吩咐花娘這樣做的人當然只有凜雪鴉了,那傢伙大費周章弄這麼個障眼法⋯⋯除了行事以外還有什麼企圖?
他踏進一個擺設窮奢極慾的廂房,獨立在樓頂,迎著風月雅致而幽靜,助興的熏香在角落悄悄燃燒,一個人影橫躺在用紅色薄紗覆蓋的大床上,隱隱約約透出萬種風情。
另一個女子迎接他們入房,很快的這兩人捧著衣服說要前去清洗,就雙雙告退。殤不患已經管不了那麼多,門關上,房間裡靜到只剩下某人吞雲吐霧的聲音,他艱難地滾動喉頭,挺著硬到發疼的腿間邁步上前。
刷啦一聲,薄紗失去遮擋的效果,露出那個單手支頤,披散著雪白銀髮的夢中仙人。那人輕啟紅唇:「哎呀,殤大俠真是令在下好等。」
殤不患才不管憐香惜玉這回事,他邁上床,大手一伸就扯開凜雪鴉單薄的衣襟,粗糙的手掌撫上那白嫩如玉的胸膛,找到柔軟的乳尖便捏著不放,掌心捧著柔韌的胸口按揉,整個人霸道地吻了上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唔嗯⋯⋯輕點⋯⋯」男人下頷的鬍髭密密麻麻地壓上來,刺得凜雪鴉又痛又癢,他吸吮男人厚實的下唇,旋即被反擊似的狠狠給了窒息的深吻。
「凜⋯⋯你的胸是不是又變大了?」親吻的同時,殤不患雙手覆在凜雪鴉胸前,像捧起雪堆般拱了拱,揉捏著褻玩起來,「都說會越揉越大⋯⋯看來是真的⋯⋯」
凜雪鴉羞惱地拽了殤不患的手臂,卻沒想倒方便男人低頭吸吮那瑩白雪團,根本防都防不住。「唔⋯⋯」
久未相見,思之若狂,更何況是被催了情慾的現在,除了狠狠抱那美麗佳人,殤不患心中沒有其他念頭。兩人身上只有遮擋效果的單衣很快就被脫下,煙月和拙劍纏裹著布料一起滾下床,早就慾火難耐的男人挺著壯碩雄槍,氣喘吁吁地按住凜雪鴉的雙腕,居高臨下對著他的妻子,殤不患眼中此刻只剩下那美艷絕倫的雪中仙子。
「你不是問我的女人在哪裡?」殤不患咧嘴一笑,露出猛獸般的森森笑容,「不就在這裡嗎?」打開那雙白皙長腿,男人扶著蓄勢待發的陽物,一舉探入那隱藏在暗處微微顫抖的蜜花。
他的動作堪稱粗暴,濕軟溫暖的花壁卻熱情地追纏上來,殷切吸吮男人粗壯硬實的肉棒。殤不患沒剩下多少理智,他隱約意識到凜雪鴉事前竟連這些都準備好了,因為青樓裡什麼都不缺?他握著那纖細腰身撞得很深,重重插入又狠狠抽出,噗哧噗哧插出陣陣水花。怎麼會這麼濕這麼軟?比以往用過的潤滑都還令人發瘋,殤不患爽得頭皮發麻,凜雪鴉的花穴緊緊吸著他,燙得他連一點點思考能力都沒留下,只曉得往那溫柔鄉盡情衝刺,發洩早已積蓄多時的滾燙欲望。
「這麼貪吃的小嘴,就是你們青樓裡的頭牌?」興頭一起的男人甚至還在人耳邊說著葷話,「又乖又軟,吸這麼緊、出這麼多水,是不是吞過很多男人的肉棒?」
「嗯⋯⋯啊、不是、才沒有⋯⋯」被拉入情慾風暴的凜雪鴉搖頭哭泣,殤不患勇猛的動作插得他受不了,但雙腳卻老老實實地盤著男人的雄腰,箍著人不許離開。「才⋯⋯沒有⋯⋯很多⋯⋯」他嬌吟出聲,甜膩的呼喊聽得殤不患更為瘋狂。「只有你⋯⋯只有你⋯⋯!」
白髮美人失了一貫的矜持和矯揉造作,被男人抱在懷裡操幹得秀髮飛揚,落在旖旎的床帳間如一場暴風雪,愛慾席捲而來,催得人失心欲狂。
但殤不患還沒有要放過他,「大騙子,肉穴吞得那麼熟練,還敢說沒有?」殤不患粗喘著,一下又一下深深頂著那咬吸得他精關失守的花心,他無所謂,順著衝動邊射邊插,一邊調笑道:「還這麼飢渴,才沒多久就迫不及待要喝精水了,一看就是被男人幹壞了的騷浪樣。」
「唔⋯⋯好燙⋯⋯」凜雪鴉失神地睜著紅眸,目光散落在殤不患臉上,「只有你啊⋯⋯我只有被不患幹過⋯⋯是被夫君幹壞的⋯⋯」
「⋯⋯!」這句話激得男人更硬更大了,本就粗壯的肉刃更是將花穴撐開來,塞得肉唇邊緣泛白。
凜雪鴉驚叫出聲,搖著頭受不了這份疼愛。但殤不患才受不了咬他咬得更緊的肉壁,狠狠地插了幾下,繼續抖著朝花心射出更多精液。
敏感的肉穴被燙得發顫,卻一滴不漏地飲下所有濁液。殤不患停下來用力將凜雪鴉抱在懷裡,繼續往花徑深處丟精。凜雪鴉緊緊攀著殤不患,小腹痙攣著吞下一股又一股的濃烈愛液。
已經射了很多,但殤不患依然覺得意猶未盡,就這麼停在凜雪鴉的身體裡。是春藥的關係?他知道自己不太對勁,剛剛那頓不曉得吃進多少,但他無所謂,凜一樣不正常,怕是也用了不少催情物。是泡澡的水?還是點燃的熏香?或是所有的一切?總之都是凜安排的,他沒道理不享用。他將人放倒在床鋪上,愛憐地輕撫凜雪鴉淚濕的頰畔,細吻輕顫的羽睫,凜身前的玉莖在方才的高潮中也吐了精,將他們的胸前沾染得一片黏糊,但仍挺立著似雨中春筍,看得殤不患不禁伸手撫慰。
凜雪鴉呻吟著,側臉埋進殤不患的掌心,這副愛嬌的模樣讓殤的心更軟了,這些春藥作用在凜身上怕是兩種反應都催發出來,前端的苦悶和花穴的氾濫,逼得他在殤不患身上磨蹭以求紓解。何須做到這個地步?難道自己會因為凜多日沒有音訊、或上青樓找女人,就生氣不理會他?凜知道殤不是這樣的人,殤也曉得凜的行事背後總有更深的意涵,今夜這場情事,不會只是久別重逢的激情如此簡單。
「凜⋯⋯你不說話嗎?」殤不患將他抱到軟枕上斜躺著,低聲詢問。
凜雪鴉朱眸一轉,春意盎然的眉眼掃過來,輕笑說:「怎麼,殤大俠平時不是嫌在下話太多,恨不得把嘴堵起來,現在又嫌在下太安靜了?想聊天的話倒也行,殤大俠看到床頭的櫃子了嗎?勞駕,裡頭好玩的東西可多著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殤不患嘆口氣,傾身在凜雪鴉額上吻了下,這才依言去打開那什麼有好玩東西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