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play,都是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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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殤不患嘆口氣,傾身在凜雪鴉額上吻了下,這才依言去打開那什麼有好玩東西的抽屜。
青樓裡能有什麼玩具,當然也都是床中術的器物,大大小小的假陽具列成一排,各種奇形怪狀的助興之物陳放著,殤不患背著凜雪鴉選了半晌,這才帶了幾樣東西回到床上,說:「這些夠我們玩一晚上了,我想慢慢來。」
凜雪鴉一愣,見殤不患手中拿著一個皮質軟套,他挖了些許脂膏把內裡抹透了,剩餘的則想沾到凜的玉莖上。「做什麼?」凜雪鴉蹙起眉,躬著身躲過去,「何苦來作弄在下?」
「你不也硬得不舒服嗎?」殤不患聳聳肩,長手一攬抱住凜雪鴉,「都一樣有這事物,別以為我不知道,難道內裡給我殺得舒爽就夠了?」
「可是、我⋯⋯」凜雪鴉抿唇讓殤不患給他手淫,秀麗的陽具在男人粗糙的掌中逐漸變得滾燙,很少被觸碰的龜頭被男人用指尖摩娑著,通體泛上瑰麗的玫紅色,凜不禁咬緊下唇,喉間難耐地發出呻吟。殤不患實在看得心中慾火焚燒,在以皮套蓋上凜的下身同時,也傾身吻住那被貝齒嚙得豐潤的紅脣。
被又軟又緊的外物一朝咬住,凜雪鴉驚得拱起腰身,讓殤不患安撫地環住輕拍,但那苦悶的感覺無法甩脫,還越來越深,凜雪鴉用力掙扎,卻被殤不患壓制在懷裡。殤不患控制節奏,吻著凜雪鴉的同時用軟套套弄手中的玉柱,他的熟練卻成為凜的折磨。
這是全然不同的迥異快感,悶絕、難耐、不知如何發洩,每一次套弄都會帶來舒服和更多的不滿,想要再更緊一些、更重一些、或更快一些?凜雪鴉分不清楚,腰身到後來順應本能擺盪起來,邊哭邊在殤不患的掌心裡抽送。「不要⋯⋯不要再⋯⋯我不喜歡這樣⋯⋯」
殤不患緊緊抱著凜雪鴉,沉默地吻著他的髮頂,手中力道忽緊忽鬆,直到凜雪鴉的泣音忽然拔高,並一口咬上自己的頸側。
殤不患生生受了下來,他不再動作,耐心等懷裡顫抖的身軀漸漸平復,這才慢慢取下軟套。沾滿了濁液的皮套曖昧而淫靡,凜雪鴉別過臉不去看,殤不患的手上也沾了不少,滿是凜的氣味,甚至有點甜絲絲的,他就當成蜜糖吃了,凜雪鴉察覺不對時男人已經意猶未盡地舔著嘴角,像是偷腥的大貓。
凜雪鴉氣極了,但內裡前端都剛高潮過,現在實在手腳發軟得使不上力,踹殤不患的力道只能說是調情。
「有好一些嗎?」殤不患不以為意,凜發洩過的性器似乎平息下來不再被藥性控制,殤不患安心不少,只是恥毛也被沾得黏糊糊的,看起來有些可憐。
「在下都說不要了⋯⋯啊!」凜雪鴉氣惱地說沒幾個字,又被殤不患嚇到,男人放開抱著他的手,移動到他腿間俯首舔吻。「等、你又⋯⋯!」
和凜那頭美麗的秀髮一樣,他私處的恥毛也是雪白色的,如今沾上乳白的體液,顯得凌亂而楚楚可憐。殤不患無視凜雪鴉的推拒,像動物理毛似的,伸出舌頭順著毛流舔舐。
「嗚⋯⋯怎麼這樣⋯⋯」這畫面羞恥得讓凜雪鴉沒眼看,他一邊推著殤不患的肩膀,一邊試圖蹬開男人。打鬧似的力道當然擺脫不了殤不患,只見男人抓著他的腰,搖晃著腦袋放肆舔吻,發出嘖嘖的聲音,好似享用什麼珍饈美味。
殤不患炙熱的吐息噴在敏感的腿間,凜雪鴉想夾起雙腿卻被強力分開,不得不讓那滾燙的舌頭掃過稚嫩的肌膚,陰莖也落入男人的口中,濕熱的口腔和剛才的皮套觸感有些相似,卻更令人瘋狂,殤不患埋頭吸啜出水聲,舌尖甚至深入皮膚的縫隙,連一點點體液都沒留下地吃得一乾二淨。
凜雪鴉抓緊那夾雜霜色的黑髮,難耐地縮起身子,卻反而像把殤不患抱在懷裡。殤不患並不想再逼凜雪鴉興起,他就這麼單純地將凜的私處舔乾淨,吐出劫後餘生的玉莖,咂咂嘴給了個感想:「你的味道。」
凜雪鴉羞惱得恨不得給他一記天霜,但沒來得及動作,這男人又埋首下去,這次的目標是被冷落了一陣子,斷斷續續流著白濁液體的蜜穴。
他將凜的大腿放在雙肩上,吮吻外陰、舔吻花瓣,靈活的舌頭細細掃過每一片肉瓣,有如彈奏一把嬌貴的弦樂。凜在他的服侍中發出悅耳的喘息,殤的鼻間縈繞著濃郁的淫靡香氣,凜的氣味甜膩而幽遠,比任何催情的藥物都還管用,殤不患本就沒軟下來的陽具更是硬得脹痛,但他忍著跟沒事人一樣,專心伺候這朵高嶺之花。他拱著鼻尖,磨蹭那柔軟的花瓣,進而把舌尖伸進淌著精水的陰道攪動,在凜驚呼著縮緊花徑時,將噴湧而出的淫水徹底飲盡。
除了蜜水還有他射進去的東西,殤不患品了品,「我的味道。」
這下他是真的被凜雪鴉一陣好打。
殤不患趁亂下床漱口,否則凜雪鴉必定不會再接受他的親吻,再回來時殤的掌心捧著兩個核桃大小的精緻鈴鐺,看得凜的美目睜得很大。
「⋯⋯下流!」他羞紅著臉啐道,表情卻似是興奮極了。
殤不患哪還不知道自己老婆是什麼德行,他坦然地靠上來,「試試?」畢竟殤不患絕不會承認自己不想讓別的男根進入凜的身體,就算是假的也一樣,便選了這個好看又好玩的。
男人的手指探進軟濡的花穴,嬌媚的肉壁立即追纏上來,裹著粗長手指不斷吸吮,邊舒服得顫抖著流出些水來,既愛吃又受不住的樣子。凜雪鴉低喘著,張開雙腿讓殤不患褻玩自己的私處,這副毫無防備又淫靡艷麗的景象讓殤不患實在把持不住想作壞,他捉住凜的左手,牽過來,讓凜觸碰自己那被調教得柔軟多情的女穴。貪吃的花穴哪管是誰的手指,歡欣地一併吸吮他們兩人的指尖,觸摸那濕熱私處的奇異感受使凜驚呼出聲,好似同時和殤不患操自己似的。他根本不想面對這麼淫蕩的是自己的身體,想抽手卻被殤不患牢牢制住,小巧的鈴鐺被塞進凜雪鴉的掌心,「⋯⋯要不要自己來?」
男人誘哄的聲音低沉且充滿磁性,蠱惑著人依他的想法行事。
鈴鐺在指掌間發出細碎的響聲,它們的邊緣很圓潤,能順利進入飢渴張闔著的花穴。凜雪鴉的指尖顫抖著想抗拒,殤不患卻緊緊握住他的手腕,讓他親自把玩具塞進自己的身體裡。
「不患⋯⋯太狡猾了⋯⋯」異物感如此強烈,下身還從沒吃過殤不患的肉棒以外的事物,凜雪鴉難耐地搖著頭,長髮盡數甩到殤不患身上,很快就被殤不患銜住雙唇碾磨;小鈴鐺一被推進,立時就讓肉壁收縮著吞到深處,只留下連接的絲線垂在外頭。凜雪鴉羞窘地閉上眼嗚咽,不願承認自己的身體竟是如此放蕩貪吃。
蜜穴歡快地吞嚥這兩個鈴鐺,讓它們在甬道裡被肉壁推擠滾動、碾壓敏感的軟肉,擠出陣陣水來,還隨著身體移動發出細小沉悶的叮鈴聲響。這種聲音從體內發出實在太奇怪了,好似自己徹底成為一件玩物,凜雪鴉無措地望向殤不患,彷彿現在才發現一件緊要的事,「你這樣⋯⋯要進哪裡?」他意指男人腿間那英武昂揚的事物,「難道也要用皮套⋯⋯」
殤不患咬了他的耳朵一口,在小小的驚呼聲中沒好氣地說,「不還有一個洞嗎!」
「什麼洞⋯⋯!」被這粗俗話語嚇得一驚,凜雪鴉逃避似地往後挪腰,卻正好落入殤不患手中。
手指順著股溝摸向後穴,觸碰緊閉的穴口,「龍陽用的洞啊,別告訴我你沒想過,」殤不患的語氣如此理所當然,「如果沒那朵花,我本來就該用這邊吧。」
「嗚⋯⋯!」凜雪鴉跳起來,正好讓殤不患抱到腿上坐著,殤不患一手抱著凜,另一手沾染脂膏,小心地探進一根手指,慢慢潤滑至今仍是處女地的窄緊小穴。「該說你什麼好,偏偏把身體交給我這個粗人,我可沒法伺候嬌弱的貴夫人。」話是這麼說,他卻抱著細細發抖的白皙身軀,在縈繞不絕的鈴聲中很有耐心地哄著那死命收緊的後穴,「你如果無聊,我這根借你玩?」
「⋯⋯殤大俠說笑呢,什麼借,不是本來就是在下的東西嗎?」身體的感覺太奇怪了,內裡已經含了東西,雖然不是男人那孽根,但也隱隱約約存在腹中造成一陣陣酥麻快感;從沒被碰過的後穴則是被男人用長指摳挖,伸進抽出逐漸帶出黏膩的水聲,忍過原本的異樣感後也漸漸得了趣,凜雪鴉低喘著握上面前那昂揚的滾燙巨根,刻意配合殤不患的節奏上下擼動。
淺的時候只摩挲龜頭,深的時候往下套弄,殤不患被他玩得粗喘連連、熱汗直流,陽具上青筋猙獰暴起,恨不得立時殺進去止癢,但還是強忍著直到那處放鬆到可以插入三根手指。
凜雪鴉美目迷離,一邊搓揉手上的粗硬肉棒,一邊舔吻眼前的壯碩胸膛,殤不患身上濃烈的氣味迷得他神魂顛倒,動情得越發厲害;花穴被鈴鐺磨得淋漓地出著水,正好澆得讓後穴進出的手指更加順暢,那裡被手指玩得空虛極了,想被徹底填滿。「⋯⋯進來,我想要不患進來⋯⋯」
殤不患深深吸一口氣,也決意不要再忍,他將凜雪鴉放平,後腰墊了塊軟枕,跪坐在凜大張的雙腿間,他握著性器對準那已被玩得通紅翕張的後穴,說:「我進來了。」
男人佔有他的過程,是凜雪鴉始終無法戒掉的癮。殤不患滾燙的身軀冒著蒸騰熱氣環住他,炙熱的陽具闖入他,破開層層阻隔後停在最深處,跳動著活生生的欲望與情熱。男人的吻細緻卻帶著疼,又熱烈如暴雨,下得人無處可逃;性器進出的節奏可以迅猛而穩定,也能和緩又難耐,磨得人主動討饒。他是月下的一捧雪、雪中的一片冰,怎麼可能受得了男人的如火熱情?只能化作潺潺春水,竭盡全力纏著殤不患不放開。
隨著肉棒抽插的動作越發順暢,和花穴被操時迥異又相似的快感從交合處也隨之爆發開來,在殤不患頂弄的過程中尾椎一陣一陣發麻,強烈的舒服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凜雪鴉的叫聲甜膩得他自己也感到害羞。殤不患太懂得怎麼把凜雪鴉操得受不了了,他的妻子喜歡強烈的示愛,偏好直接的表達,更喜歡他在鞭笞撻伐之際給予綿密黏糊的親吻,然後擁抱著直達高潮。
淫蕩的鈴聲伴隨著他每一次律動鈴鈴作響,時而像急促的暴雨、時而如源源不絕的溪水,殤不患隔著肉壁撞擊花徑裡的小物,戳得兩顆小球滾來滾去,在凜雪鴉體內折騰作祟,擠出更多水來,將相連處打得一片濕黏,泛著陣陣白沫。這樣惡劣的頂弄搞得人嗚咽泣吟,既舒服又難受,羞恥和快感一併襲來,凜雪鴉恍惚中覺得自己成為一張瑤琴。
一張屬於殤不患的琴,一弦一柱都在他的指掌下,撥動時震顫著發聲、按止時顫抖著低泣,譜著一首驚濤駭浪、十里伏兵,奏著一曲纏綿悱惻、抵死交纏。
如今連最後的矜持都失去了,凜雪鴉從此在殤不患面前沒有任何秘密。他不知道,如果以後會更加倍地渴求男人的話該如何;也不知道,被開發了的自己之後該怎麼熬過寂寞。這全都是殤不患的錯,就該是殤不患要操心的事,他恨恨地咬著男人的肩頭,在那粗長性器的搗弄中,用後面就達到令人眩目的極樂高潮。
即使方才已經射過一次,殤不患這次依然出了很多精,初嘗人事的後穴含都含不住,從身體相連的縫隙不斷溢出來。凜雪鴉無論是上面還是下面都咬他咬得死緊,他毫不懷疑肩膀肯定見了血,更用力地把自己塞在那不斷痙攣的小穴裡,他摸了把將小腹淹成一片汪洋的花穴,勾住濕透了的絲線,把弄了凜夠久的鈴鐺拽出來。凜雪鴉低低呻吟著,隨著鈴鐺啵的聲離開花穴,一大股蜜水也跟著湧出,殤不患看得渴極了,恨不得能彎下腰去將那清冽泉水飲盡。
凜雪鴉雙手掛上殤不患的脖頸,聲音有些喑啞,「殤大俠終於玩夠了?又是皮套又是緬鈴,接下來還想怎麼玩弄在下?」
「怎麼可能夠,」殤不患的臉皮很厚,他親親凜那哭得嫣紅的眼角,在床上滾做一堆。「老婆是能玩膩的嗎?」
「又說這種好聽話,」凜雪鴉露出有些複雜的笑容,「無論在下做了什麼都一樣?」
「你又做了什麼?」殤不患有些警覺,但不是很多,畢竟他收拾凜雪鴉的爛攤子習慣了,「不管發生什麼都說一聲,別不聲不響的就好。」
「唔嗯⋯⋯說不定是把這間青樓買下來呢?」
殤不患確確實實倒吸了一口氣,「看來你是真的想要我精盡人亡啊,記得墓碑上寫『凜雪鴉之夫』五個字。」
凜雪鴉失笑出聲,「放心,殤大俠身體康泰、勇猛精壯,在下再好好補補,能長命百歲的。」
「補,都補,」殤不患輕輕吻著那胡言亂語的唇瓣,「反正都補到你身上了。」
在這樣和風細雨的溫存中,凜雪鴉默默收緊臂彎,抱著將他擁在懷裡的男人,讓縱情後的疲憊漫上來,尋一個安穩的黑甜夢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