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29日 星期六

[煉炭] 荼靡花間(尾聲)Fin.

終於寫到這裡了QQ
最後分別簡短交代一下四方的情況!不同的煉獄杏壽郎有自己不同的故事和感情進度!
謝謝大家看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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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從炎柱懷裡清醒的竈門炭治郎有些茫然。日光已經透過紙門斜斜照了進來,屋外的鳥鳴聲清脆而響亮,是該起身的時候了。但炭治郎覺得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都異常疲憊,好像睡前先進行了十趟柱修行,再做了一整晚的噩夢一樣,但他明明昨晚沒有做過什麼,只是一如往常地在長達數日的任務後,精疲力盡地與愛人相擁而眠而已。

  鼻子癢癢的,炭治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嗅覺好像也變得不太靈光,難道他受風寒了?得去找忍小姐看病拿藥才是。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炭治郎往師範的懷裡又鑽深了一點,在那溫暖乾燥的懷抱裡,舒舒服服地蹭了一圈,想再偷點懶。

  赭髮少年的動靜漸漸小了下去,細細眨動著眼睫,在金髮青年的懷抱裡微笑著又沉睡過去。

  而煉獄杏壽郎則相反,他帶著彷彿烈火般狂盛的怒氣睜開了那明亮雙眼,但那騰騰的怒火在看到懷中的戀人時瞬間變成絕對的佔有慾,也不顧正是晨練的時間了,拉著炭治郎便深深吻了下去。

  少年沒有醒來,咕噥著配合了他的親吻,還溫順地抱住他。

  煉獄杏壽郎目光深沉地看著他心愛的繼子,然後伸手撥開彼此衣袍的下襬,在炭治郎睡意濃重的呻吟中,挺身而入,好好做了一場。

  這是他的、也只能是專屬他的,最心愛的少年。無論此前那是否一場惡夢,他都急需一場淋漓的情事來證明這一點。



  煉獄杏壽郎從趴睡的臂彎中驚醒過來,動靜之大甚至嚇到了周圍的同事。

  「欸、煉獄,你華麗地看起來很有事啊?」同事用力拍了他的背,將他徹底拍清醒。

  「唔嗯!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倏然站起身,看著辦公室牆上的時鐘響亮地自問自答,「唷呀!再十分鐘就結束午休啦!」

  「煉獄,你……」

  「抱歉!宇髓,我有急事!幫我跟下一堂課的代表說先把教材搬去教室!我會晚五分鐘到!」只要認清了情況,煉獄杏壽郎便能很快做出決定。他風風火火地閃身跑出了教室,讓別人連多問一句的時間都沒有,只留了一個焦急的背影。

  「唉呀,煉獄老師還是一直都這樣呢!」生物老師呵呵笑著,其他人倒不見得這麼認為。

  「這架式,還不如說是去追老婆呢。」美術老師吹破了一個口香糖泡泡,口齒不清地下了判斷。

  事實也確實相去不遠。

  曾有一個少年,在一個月前對他說:「這是本命巧克力喔!老師,我喜歡你!」

  即使在他的沉默中難堪地握緊了雙拳,少年依然揚著明亮陽光的笑容說:「老師不用急著回答我!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會在這裡等老師!不管老師來不來都沒關係喔!」

  當時的他不發一語,看著少年鞠躬離開的身影,手中的禮盒燙手得幾乎拿不住——他怎麼能回應學生的心意呢?

  少年應該是被他好好呵護,等待未來展翅高飛的一天,前往更廣闊的天空;而不是被眼前的感情蒙蔽,因他而留下無可挽回的遺憾。

  但夢裡的那個少年告訴他:這份愛與年齡和身分無關。他又如何承受得起讓少年露出傷心笑容的代價?

  如此沉重、義無反顧,這份覺悟推著他跨出腳步,在上課鐘響起的三分鐘前,推開了通往頂樓天台的大門。



  「……」

  「……先生!」

  「……煉獄先生!」

  煉獄杏壽郎被外界的聲音喚醒,立即反射性握緊了刀柄,這才睜大了金眸看清楚當下的處境:戰鬥中噴濺出的血液將死巷底飛濺成一片怵目驚心的暗紅色,那些都是鬼腐爛的臭血,帶著令人作噁的味道。

  是了,他剛結束一場任務,將那吞噬了數個年輕少女的惡鬼斬於刀下。

  「煉獄先生,您還好嗎?」那個大聲著持續不懈叫醒他的聲音仍在繼續,「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您辛苦了!」

  他看過去,是將頭臉全部遮蔽了的隱。「你……」

  對方沒聽到他的輕聲開口,仍繼續放大了聲音說:「需要請救護班幫您緊急包紮傷口嗎?」

  「你知道,鬼殺隊中有『竈門炭治郎』這個人嗎?」他猛然一把抓住了這個隱的肩膀,大聲喝問。

  「咿……」被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重擊了耳膜的隱小心翼翼地說:「太好了,看來您無事。對不起,我沒聽說過,要幫您打聽是否今年的新進隊士嗎?」

  「是嗎……」煉獄杏壽郎抹去了臉上的血漬,恍然地自言自語,「所以,是真的沒有啊……」

  「請問……需要幫您找人嗎?」隱不清楚煉獄杏壽郎的意思,再次謹慎地問。

  「唔嗯,不用了!」煉獄杏壽郎收刀入鞘。「我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會自行去找花柱確認情況。你們先去救治普通人吧。」說完,不等隱回應,他便快步走離。

  隨著離鬼殺隊眾越遠,他的腳步便越快,到後來甚至像火焰般奔跑在黎明前的暗夜下。

  所有「煉獄杏壽郎」都有的「竈門炭治郎」不在他的生命裡。剛剛那些記憶是什麼?血鬼術的幻覺?還是世界上果真有那麼一號人物?赭髮少年的聲音、觸感、和溫柔的擁抱,都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讓他無法認為那是他能臆想出來的橋段,但他更不願相信這只是一場惡作劇。

  ……他也沒有機會,問那個竈門炭治郎,還沒進鬼殺隊前在做什麼。

  少年的春夢就像葉片上的露水,在陽光灑落之後,便靜悄悄地消失無蹤了。

  而他仍每日每夜奔馳在變強和殺鬼的生活裡。

  直到漫長的五年後,他聽說有一個少年帶著變成鬼的妹妹,在鬼殺隊裡戰鬥。

  直到他開口說出要將少年斬首,才看到了那頭異常熟悉的赭紅短髮、和堅毅明亮的赫灼雙目。

  那個遙遠而美麗的夢中人,終於出現在他的跟前。



  他睜開眼,茫然看著頭頂上眼熟的欄間好半晌,這才感覺到了什麼,偏頭看向跪坐在他右側,握著他的手、微笑望著他的長髮青年。

  他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收緊了手掌,示意對方湊上前來,然後才用空著的左手抹去青年泛紅眼角旁的淚痕。「我今天又要答應你什麼好呢?」他溫言說。

  青年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自己把殘餘的淚水擦乾淨,輕咳幾聲,才用精神的聲音說:「早安!杏壽郎先生。」

  「唔嗯,早安!今天也要麻煩你了!」他爽朗地回應說。

  青年遞來熱毛巾,讓他熱敷因清早寒氣而隱隱作痛的舊傷處,然後幫他晨起更衣,最後儀式性的,替他繫上青年親手縫製的眼罩。

  「杏壽郎先生今天也很帥氣呢!」青年燦笑著說。

  「唔嗯,炭治郎今天也很俊美呢!」他們兩個互相稱讚後,對視著笑成一團。

  手牽著手,今天也是依賴著彼此的一天。

  在他因傷退居二線的多年之後,竈門炭治郎已經成長為優秀的鬼殺隊士,成為了鬼殺隊中的新支柱,以塵封百多年的「日柱」之名活躍在對抗鬼王的前線上。

  是他最驕傲的繼子,也是他最親密的戀人。

  戴著日出樣式的花札耳飾,束著如炎流般的美麗長馬尾,額角上像日冕般的印記是日之呼吸傳人的證明,還有那無論何時都像和煦暖陽般,充滿朝氣的體貼性格,讓竈門炭治郎無庸置疑是鬼殺隊中最親和、人氣最高的柱。

  能夠擁有這麼優秀的人做為人生伴侶,是他煉獄杏壽郎下半生最大的幸運。

  他們誰都沒有說起,在這個朝不保夕的鬼殺生涯裡,如果缺失了彼此該怎麼辦。炭治郎還是會像那個清晨一般,在他身邊默默流著淚水,而他會用盡全力去哄心愛的少年,畢竟,他也想在少年的二十五歲前,為他多做些什麼。

  所有的幸福都是絕無僅有,任何的時光都稍縱即逝,他們沒有時間浪費在爭吵和誤會上。

  想起昨夜夢裡的小奇蹟,煉獄杏壽郎輕笑一聲,引起了正在低頭書寫報告的戀人注意。

  對著疑惑抬頭望向他的青年,他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上的書,說:「我只是想起了一個很可愛的人。」

  青年皺起了鼻頭,似乎是嗅不出他的言詞和心情該如何解讀。

  「那個人像隻野蠻的小貓,在我身上留下了牙印和爪痕。」隨著話語,他指向了自己的腿間和後背,然後滿意地看到青年的臉龐瞬間爆紅。

  青年支支吾吾地反駁說:「我、我哪有……!」

  「唔嗯,真是很深的記號呢!就好像怕我被搶走一樣!」他哈哈大笑。

  「那一定是杏壽郎先生太大力了……肯定是的!明明就不需要這樣……」青年害羞地嘟噥著「那麼大還那麼大力」,但隨即慌張起身去尋來藥膏,要替他上藥。

  他微笑著看青年緊張他的樣子,想起了夢裡那個同樣溫柔接受所有來自煉獄杏壽郎不合理要求的少年。

  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經過多久,戀人都是這麼心胸寬大、性格溫柔的人。他該如何才能再多愛炭治郎一點呢?

  想必這將成為他活下去的新信念,是他必須鑽研一生的課題吧。


——荼靡花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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