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凜雙性系列
「如果有了孩子,在下可不要教。」經歷了一番激烈雲雨,凜雪鴉慵懶地倚在殤不患懷裡抽煙月,像在閒聊般隨口提起。
坐在床頭的殤不患一手攬著凜雪鴉,正在隨手翻閱路旁收來的武功秘笈,聽到這番話時下意識回答:「沒事,我來帶。」然後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有了嗎?」
「殤大俠以為自己是什麼天賦異稟的奇才,一次就能如願嗎?」凜雪鴉蹙起眉頭,用煙月砸了男人伸過來撫摸小腹的手背,「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我⋯⋯不知道,只要跟你有關的我都不知道,」即便如此,殤不患還是著迷地摩娑凜雪鴉那平坦的白皙小腹,溫熱的大掌一圈又一圈地愛撫那蘊藏神秘的宮殿,「只有你帶給我驚喜的份。」他親了親凜雪鴉有些氣鼓鼓的臉頰,「那我要趁有之前多享受一點,一旦懷上可就得節制了。」
「殤大俠很懂啊,」凜雪鴉冷笑,「這種事也一清二楚。做了也不要緊,憑在下的體質可不一定留得住。」
「無所謂。」殤不患喃喃說,他親吻凜雪鴉頰邊的碎髮,將對方整個攬進懷裡,他在凜雪鴉耳邊近乎氣音地呢喃,「都是你給我的,如果這輩子只有你,我就愛你;有了孩子,我就教他一起愛你。」
癡人說夢。凜雪鴉一聲輕笑,他享受這樣的溫存,殤不患眼中只存在「他」這個人,與性別無關、與身分無關。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在口頭上辯駁,「如果是女兒呢?不會分心去愛她嗎?」
「大哉問,女兒的話可千萬不要像我,我是個糙人。」殤不患彷彿真的被難住,在凜雪鴉揶揄的目光中停頓,「交給裂魔弦養好了。」
「什麼?」意料外的回答讓凜雪鴉失了聲。
「裂魔弦八成會交給天命,畢竟他也只是個器靈,只會用燒餅養小孩。」殤不患摸著下巴點點頭。
「什⋯⋯你就不擔心自己女兒跟弟弟妹妹一起長大?」凜雪鴉忍不住擰了他的手臂,好像孩子已經出生了一樣,討論起這荒謬的話題。
殤不患大笑,「那就留在我們身邊,」他環抱著凜雪鴉,像擁住世上最珍貴的寶物,「把女兒養得像你一樣聰明伶俐、武藝高強、美貌絕倫。」然後愛你。他兀自點點頭,下了這個不變的結論。
「那⋯⋯如果跟我一樣?」凜雪鴉的聲音很輕,但殤不患隨即明白這正是他最顧慮的部分。
他倒吸一口氣,「這可真是重擔⋯⋯不過更重的擔子我都扛過了,這又算得了什麼。」他朗聲大笑,「那我就給他編個故事。」
「又是那個仙人的故事?」
「還有哪個故事,我又不像你伶牙俐齒會說書。」殤不患瞪著眼說,彷彿在問如此顯而易見的事為何還要提出來,「大仙人生小仙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凜雪鴉難得地啞口無言,他想了很多可能,每一種都只會讓未來變得無望、無趣、混亂,唯獨在殤不患口中迎刃而解,彷彿什麼困難都不用在意,因為他在。
怎會有如此自信的男人,能一肩扛起他們的未來?凜雪鴉無法理解,但或許也正是這番費解讓他一開始就被殤不患吸引,進而交出這輩子最大的秘密。
而現在,看來會有更多秘密了。他在殤不患懷裡昏昏欲睡,這副不男不女的身體受天葵催動,竟也開始有些騷動。若是屆時殤不患的心意沒有改變,那他再變一場把戲給他也未嘗不可。
-穀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