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21日 星期二

【瓶邪】同心環(七)

  翻出看護帶進來的換洗衣物,吳邪給370重新整裝,特別找了一件套頭衛衣,要他好好把臉蓋住,別輕易讓人看出來。

  370雖不知道小花是誰,但首要行動是轉移據點。吳邪的病房外時刻有人看守,逃走談何容易?370研究換班規律,歸納出一條路線,這才潛進來要帶吳邪走。這分析對它而言輕而易舉,就像專門訓練過一般;然而它能發現,「那邊」也能利用這個漏洞,行動必須盡快。



  等到夜深人靜,吳邪關了燈假裝睡著好一會,這才開始行動。370先將連接窗戶的保全系統改接線路,再把吳邪牢牢綁在它背上。吳邪比370高那麼一釐米,得躬身縮腿,顯得有些憋屈,他擔心自己這麼個一米八一的大老爺會給370負擔,沒想到它行動自如,好像多了一個大活人毫無差別。

  翻出窗外,吳邪不敢往下看這將近15米的高度,只得單手緊緊抱著370,讓它帶著飛簷走壁,只見它往建築邊緣上的突起輕輕一搭,便是一個起落,身手矯健更勝猿猴攀壁,所有的攀岩高手都不用混了。

  在連續失重的過程中,吳邪又一次體會到370的強大之處,這是一個性愛擬真人形所該具有的基本功能嗎?是他大驚小怪,廠商要求四十八手樣樣俱全,自然體能過人;還是他一直都搞錯了,這來的時候乾乾淨淨的機器,真有另外的身世?

  轉瞬間他們就已經站到實地上,但為了方便行動,370沒有放下吳邪,就這麼背著他避開攝像頭穿過死角,翻牆離開醫院,直到吳邪終於站在自家的小巷子外時,他還暈呼呼的不敢相信現實。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回來了?

  他定了定神,看向大氣不喘一口的370,說:「上去拿了東西就走?」

  370點頭:「等我十分鐘。」

  語畢,它便衝了出去。吳邪靠在牆上忍著疼痛,聽暗中傳來的打鬥和悶哼聲,邊盤算該帶什麼走。不到十分鐘,370就回來了,乾乾淨淨不落一點印子,「我背你上去?」

  吳邪拒絕了370的提議,自己走回房間拿了證件和皮夾,想了又想,還另外抽出一疊假證件,翻出幾張丟給370。現金不多,至少夠買火車票,又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全裝在一個旅行背包裡丟給370。最後,他用室話打了幾個電話。

  一通給三叔、一通給二叔,另一通則是只有他和小花知道的據點。都沒等接起就掛斷。交代完畢,他跟370點頭,表示可以出發了。

  凌晨三點,公交和地鐵都沒有了,吳邪還在猶豫要不要打車,370二話不說背起他就跑,惱得吳邪捶了它好幾下。那樣子活生生像半夜送媳婦去急診的窮小子,好在沒引起人注意。

  他們先搭長途巴士到一個二線都市,才轉火車前往北京。坐著睡了一宿,吳邪的筋骨有點痠疼,他看了看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低頭擺弄途中買來的二手機子,利用370內裝的無線連上網,就看到小花發來的消息。

  小花本名解雨臣,是如今解家的當家,吳邪的發小,解語花是他的藝名,也只有吳邪等幾個親友能叫小花。小時候幾個孩子一起玩,小花長得粉雕玉琢,又穿著粉色的花裙子,剎是可愛,吳邪就立下要娶小花當媳婦的豪語。日後長大知道真相,才知道自己鬧了多大的笑話,一直被揶揄到現在。

  「你出來了。」是凌晨五點發的,這人不用睡覺嗎?

  「是啊,日子快過不下去了,只好找地方躲躲。」吳邪以左手為主彆扭按鍵,鄰座的370伸長了手提供按摩服務,吳邪舒服得嘆了口氣。

  才發出消息沒多久,小花很快回傳,好像根本就沒放下過手機:「那邊快瘋了。」

  吳邪側頭想了會,「得,我還想睡到晚上呢!」

  「你好好休息。」這一句話後,就沒有其他消息了。

  想像了一下現在家裡炸開鍋的模樣,吳邪收起手機,略感抱歉地搖搖頭。他的傷口經過這場奔波後有些裂開,現在難過得很,還是先休息補充體力要緊。

  370把外套蓋在吳邪身上,等他睡著後,自己也進入了備戰待機狀態。



  火車上不見得就安全,但能躲避大多數眼線,當吳邪跟370終於走出首都車站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途中又甩掉幾個小尾巴。夜晚的車站仍是人潮擁擠,370護著吳邪受傷的那邊肩膀擠出人群,吳邪四周看了看,走到對面一間小便利店前,敲了敲一輛車的窗戶:「師父,載客嗎?」

  黑色的車窗降了下來,駕駛座上的那個人穿著一身粉紅襯衫,揮了揮手上的粉色手機,對吳邪燦爛笑道:「去哪兒都不載。上車嗎?」

  坐進小花的私家車後,吳邪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小花從後照鏡看倒在後座的吳邪,笑說:「你逃跑的技術越來越高明了,這次你三叔都還沒找到你。」

  「說來話長,事情太複雜了,三叔最好別攪和進來。」吳邪捏了捏肩膀周圍的肌肉,「承小九爺的情,得借你的力。」

  看著脫下外套後吳邪肩膀上厚厚的一包,小花哼了聲:「我幫你把不長眼的找出來?」

  「不需要,我想他們過兩天就來了。」吳邪不動聲色拍了拍370僵硬的手臂,「躲不過一世,就是要麻煩小花你了」

  這次來接人,小花親自出馬,連司機都沒叫上,看來杭州那邊的風聲緊得不行。吳邪暗想,這次出動了狙擊手,那下次會是什麼?能不能應付得過來?都是未知數。

  過了幾條街,等紅燈時小花忽然問:「啞巴張?」

  「不是。」吳邪搖頭,「這是我的人……回去再跟你細說。」

  「行。」小花沒再多說什麼。

  吳邪其實已經坐到渾身都不舒服,仍是忍著直到回到小花的自家宅邸。小花叫私人醫生來幫吳邪換藥,又準備了一桌宵夜為他接風洗塵,一碗熱湯下肚,吳邪才覺得活了過來,清清嗓子開講,跟小花說明這來龍去脈,從收到包裹開始,到陳皮阿四認錯人,街頭上的襲擊,和醫院的嚴密防備。

  「……你說這傢伙是機器人?」小花不可置信指著站在吳邪背後活像黑面保鑣的370說。

  吳邪點點頭,「快遞單還留著,你要看嗎?」

  「不了。」小花想了想,說:「我好像有些消息,等有頭緒再告訴你。你好睡一覺,玩個幾天。」



  小花給吳邪安排了單獨一間客房。吳邪在370協助下洗完澡後,倒在床上接受按摩服務,昏昏沉沉中舒服得嘆了口氣,側過頭對370說:「小哥,你對我真好。」

  370沒有回答,甚至連推拿的力道也沒有改變些許。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如果你是人,我都懷疑你在追我了?」

  「我沒有『追』你。」370開口反駁。

  吳邪笑出聲來,他也沒解釋這個歧異,只繼續說:「就算我是你的主人好了,原來『當情人』的程式是這樣設計的嗎?你會下斗、會攀牆、會打鬥……這武力值也未免太出格了!」

  「……不是情人。」

  370的動作完全停頓下來,好一陣子吳邪才發現不對勁,抬起身來看它。370的雙目失去神采,身體不自然地僵直,就像當機突然停電一樣。吳邪驚醒,小心翼翼地試著叫它:「小哥?」

  這是它開機時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帶著期盼和不敢置信,像是已經等待很久,更不介意再等候下去。是這個聲音,帶給它整個世界──

  370這才恢復運轉,它直起身,對上吳邪的雙眼嚴肅說:「是軍武。」毀損的硬盤空間逐漸修復,能夠讀取的資料越來越多,足夠讓它知道自己的身分。

  這個訊息砸懵了吳邪。

  ──誰來告訴我這要往國安發展的情節是怎麼回事?

(TBC)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玖伊♀] 一個老狐吃嫩草的故事(限)

現代設定,性轉注意! 梗來自偷偷說:https://www.plurk.com/p/3fflkxqnep 黑道老大狐×援交妹伊得的故事 謝謝噗主出借腦洞! _____   留著精心整理的茶棕色卷髮,塗著俏麗活潑的指彩,擁有可人容貌的伊得比任何人都還把握這稍縱即逝的青春。她很特別,...